尚清几经辗转来到了南平州,在秋实诗会第二日才到了闻华楼所在的平城,花了两百两住进一破落客栈,沐浴一番去街上溜达一圈,吃了几样特色小吃,回客栈休息。
诗会第三日傍晚,拿着花了八千两黄金买的入场券,来到了文明天下的闻华楼。
一身绯衣头戴罗煞面具的男子踏入闻华楼,楼主袅袅婷婷的迎了过来,尚清掏出怀里入场用的白玉牌,楼主招呼一名小二带人去月华六号,这闻华楼三层,一楼大厅中间一个舞台四周设酒安供客人赏舞,二楼包房十二间供持玉牌的客人使用,三楼花魁娘子专属,供竞拍、绣球、花魁娘子自选的客人与花魁独处用,费用一次一万两黄金起步。
尚清进入包房,让小二上了一壶价值五十两黄金的桃花酿,选了一队乐姬便躺在案桌后的宽椅上看楼下的舞姬跳舞。
很快包房管事就把酒水附赠的小菜和酒一起上来了,乐姬也很快到位,关上窗楼下的热闹就被阻隔,听着悠扬的小曲,看着舞女翩然起舞,心情无比畅快。
戌时第一声锣响,楼下舞姬开始跳今夜最后一支舞,半个时辰后第二声锣鼓敲响,台上众人退下一队身着半袖衫裙的乐女登台,一首战歌开场,气势如虹。
楼上包房各间的管事放下纱帘打开窗户,包房的客人在自己的位置上就可以看见一楼舞台的全貌。一曲带出众人激扬的情绪,也把所有人吸引到看台,激昂的部分稍缓第三声锣响。
屋顶垂下数根绸带,随绸带散落的是漫天彩色金箔,加上特殊折射的光线就像一场彩雨。咚的鼓声落下身着白纱银边广袖百褶裙的女子单手握住一根绸带从顶层一层层旋转向看台下落,旋转翻飞的女子就像九天仙女一般。女子落到二楼时会经过每一间包房的窗外,客人都可以看见一位宝石流苏遮容,眼如春波的女子,掠过每一个窗前,那透光的薄纱勾勒出女子完美的身形,令人心神荡漾。
这时就会有包房客人向台子扔金元宝,楼下就会传出一声声盖过乐声的唱报,某爷赏金多少,包房客人觉得唱报的好的,会给楼下打赏,打赏唱报都由各包间管事从窗口露脸向唱报人扔去。给台子上打赏的话,各房间都有一个打赏通道就在包房窗下一个卷槽,把钱扔里面钱就会被投落台上固定位置,这样既避免了人被砸到,也方便核算收益。
待卿卿姑娘落地乐曲瞬时更换,穆卿卿一个旋身翩然起舞,迎来的便是一片叫好声,一支支鲜花从台下抛上来,更加称得台上女子如那花间仙子般。
台上女子正在尽情起舞,这时便听见唱报声想起六号房祁公子两个大钱。这一声唱报的人懵了,跳舞的穆卿卿险些闪了腰,还好及时收住了脚。楼主香芸也十分嫌弃的在心里啐了一口,场下众人更是鄙夷之声此起彼伏,更别说同属一层包房的其他人鄙夷之情更甚。
大家都在心里嘲笑这人怕是把钱都花在门票上了,打赏把压箱底都掏出来了,看来今晚的竞拍对手直接少一个,有的人明着嘲笑,随手便给了百两银子的打赏,一时间都没人看台上女子跳舞了,进行了一场友好的才气交流。
看着哗啦啦落下的元宝,穆卿卿也没有跳舞的心思了,乐师看见穆卿卿不舞了,音乐也变得断断续续,一时间只听元宝与铜币撞击发出的叮当声,别问谁又扔铜钱了,问就是六号包房。
看着快要冒尖的聚宝盆,穆卿卿抢过鼓槌聚力一敲。大家这才停止了斗钱,全部看着台上莲步轻移的女子,只听那宛如清泉的声音叩击每一位宾客心灵,那不急不徐的语调牵引众人。
“今日乃是闻华楼秋实诗会的终场,卿卿在此感谢远道而来的诸位。此时此刻我们应该是尽情体验诗会终场的节目,而不是在这斗黄白之物,请各位余下时间不要在做什么干扰活动的事情。如若再这般,那今夜奴家的夜阑阁便不迎有缘人了。“
楼里众人听见了重点不能胡闹了,不然今晚这票就白瞎了。乐起又热闹了起来,穆卿卿边舞边上到了二楼,众人目光追随她而去,此时乐曲切换,楼下舞台被几位身着暴露服饰的波斯舞娘引走了众人目光。
穆卿卿则被香芸带着一间一间包房感谢打赏,一号房一位油腻富商色迷迷的打量着穆卿卿,穆卿卿回之笑脸,抛了个媚眼。瞬间那富商都荡漾起来了,香芸还在与人客套,卿卿已经退出包房了。
想着那油腻腻的富商穆卿卿嫌弃的在鼻前扇了扇,身边服侍的婢女立马拿出香露撒了些在穆卿卿身上,穆卿卿满意的理了理衣袖,等待去下一间。
后面的房间有满脸褶子需要家仆搀扶的老头,相貌奇特的大族之后,还有谦和有礼的世家子,还有位高权重的大臣,还有比较奇特的两个人,一个带狼面具女扮男装的小姑娘,还有一个带罗煞面具的男子等等。
给穆卿卿印象最深的就是那个带狼面具的小姑娘,明明是个丫头还要做出纨绔模样,穆卿卿和香芸忍了又忍,差点没现场破功。
待各屋子答谢完毕,已经到了今晚最后一个节目了,穆卿卿随性自舞自唱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