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屋把少主扶出浴桶,给他换好寝衣,伺候少主睡下,两人各自回去,这一觉祁言和睡得不安稳,他看见母亲满身血污的被父亲踢飞,一幕幕的画面就是记忆里对现场的重温,他被困在梦里痛苦嘶吼。
千夭在隔壁听见少主痛苦的吼叫,立马披衣去往少主的房间。
用力摇在床上手脚乱挥的人“少主醒醒,少主醒醒。”怎么呼唤都无法唤醒少主。
一咬牙换一种声调,模仿着夫人的声音语气“乖乖儿,做噩梦了吗,快快醒来,娘娘在喃,乖乖。”这话就像有魔力,祁言和很快抽离出噩梦,惊醒过来。
满眼迷蒙的看着,衣衫凌乱的千夭,下意识的往床里侧避了避。千夭随少主目光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把外袍穿好,理了理身上衣服,到窗边给少主倒了一杯热茶,恭敬的奉到少主面前。
祁言和接过茶水抿了一口,盯住眼前人开口“你大半夜不在自己屋里,跑我这里做什么。”
听完这话的千夭松了口气,还好少主不记得那句话“少主您不记得了,你刚刚做噩梦,我过来把你唤醒的。”
祁言和感受着身体的疲累感,这是做噩梦后的反应,他也没问千夭怎么唤醒他的,只是摆摆手让千夭出去,千夭要拿走茶杯也被拒绝。
千夭只能听吩咐出屋,自己回了房间。床上的女子翻了个身,模模糊糊睁开眼唤了他一声“腰快来休息了。”他脱了外衣,上床把人圈怀里,很快睡去。
祁言和一人坐在床上发呆待到鸡鸣起身,换上练武服拿剑出门 ,暗卫随即出现拦住少主去路,两人随即动起手来,暗卫一颗石子祁言和就被定住了,暗卫把他扛上肩膀送回屋子,抽剑、脱鞋、脱衣、盖被一气呵成,并不管祁言和那控诉的眼珠子,转身熄灯关门声想起,并未看见有人出来。
躺在床上的祁言和整个人内心都在咆哮,自己现在连出门都不可以了,天杀的江言晟给自己的暗卫一点都不懂他,一滴泪不受控制的滑落,祁言和在心里咆哮了一会,就睡了过去。
其实并不是祁言和自己睡着的,暗卫觉得他的呼吸都是带着愤怒的,为了夜不那么漫长,他又给了祁言和一个小石头,自己继续呆在梁上,这也为祁言和第二日起床被膈得发疼的臀说明了一切。
待到中午还未见少主出屋子,晴天开门悄悄进入屋子,来到床边检查了一下祁言和的情况,发现他是被人点穴了解开穴道,她把冷茶换了进屋祁言和才悠悠转醒,于大夫也随后进屋,为祁言和把脉后跟就到。
“少主你身体里的毒之前控制得很好的,这次你催动内力,毒素有蔓延的趋势,你以后要控制情绪,不能使用内力,这几点你要记好。不然等到你肚脐上红线生长到你的人中,你就成了活死人了。”
祁言和“解药还是没有法子研制出来?”
于大夫“远栀阁主虽然把老阁主手札上的药都试验了一遍,但还是没能凑出完整的药方,还得再等等。”
祁言和“好吧,我会按要求管好自己的。”
于大夫“少主您一定要坚持住,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我们不能放弃。"
祁言和并未言语什么,把被子一卷翻朝墙,留个后脑勺给两人,于大夫示意晴天和他一块出去,关上门把药方给了晴天,自己溜达着回客栈去了。
晴天去找了千夭,让他去给少主送点吃的,自己熬药去了。因着祁言和毒发一行人继续待在客栈,完颜冥和木峥那天就被送往南国乾月阁,这样待了一个月在祁言和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他需要的外邦人也已经发人去往南国,他们也开启回南国的路程。
这一路上没有什么惊心动魄的故事,也没有奇遇,这一行人从小暑走到了冬至才踏入南国边境,入南国虎啸关一行人找了两个小院在城里住下,大雪封路不能再向南走了,只能待到来年开春,才能继续剩下的路程。
入夜鸢苒找到了祁言和,求了祁言和帮她和春桃落户籍。第二日离愁便去衙门办好了户籍,从此再无鸢苒和春桃只有离燃和离兆两人。
呆了一月多离燃跟离愁说了请求买了些年礼,离愁派了一人跟她回了李家村,她去村长家问了路,让村长带着她去找了李大丫的母亲和弟弟。来到李家低矮的小院,敲了敲破落的大门,屋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来啦,谁呀。”
门外村长应到“大妹子是我,你家二丫头的朋友来找你。"
听见这话的李大娘乱了脚步,一下摔倒在院里,声音传到院外,离燃差点喊出声,陪着离燃来的人一个飞身落到院里,扶起在雪地里的老人,把老人扶进屋里,又出来开门,几人进屋,村长并未久留,只剩离燃和李老太太在屋里,那人回到马车里。
离燃进屋并未言语,老太太一直絮絮叨叨,离燃听着,看着面前双目失明满面沧桑的老人,血脉亲情还是让她泪目,当年要不是母亲把她送给了红娘,她或许就像村里那些小女孩一样被抓去炼药了。
老太太说着她那送走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