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合作了,那她们艿喜名头可就大了。
不说背有大树,但怎么着让媒体宣告渲染一下,是那么个事儿。
谈话在他们这儿听起来好像是一两句。
那在外边动荡可大了。
首先就是顾韫的第一次破例,这算是很大的面子了。
顾韫嗯一声:“有点。”
“我的生活管理师说过我不能饮酒了,只怕那两场饭局要难办。”
他的正常应酬是要有的,不论是顾韫想见人,还是别人想见他。
他应下来,那就是去他以前都会推掉的饭局。
这是很大的牺牲了。
知道他是破了脸面帮忙,她也道:“那谢谢您,之后有什么事尽管找我。”
顾韫听了这话只弯唇。
没什么话说了。
拿过旁边文件搁腿上接着看,外套也重新披肩上。
那穿衣显瘦的身材在这样的室光下只显柔和,显他贵气的气质。其他的,消失殆尽。
“不客气。”聊天结束,他也像是在这场谈话里有些疲倦了,又或许是长途飞机导致。
拿起那份公关条款递她,意义明显。
他都答应会帮她开通道了,那他的要求,她当然会办。
兰疏对这段感情本就没什么留恋。
她接过,说:“谢谢顾总,也辛苦顾总今晚忙中抽空见我,顾氏的绯闻风波肯定很快会结束了。”
可那刹那,男人指节捏着那份文件却并没有松手。
两人的力道在那一刻有些交错。
她感受到了他身体力道的那股劲,微怔,看他。
他像是有话想说。
那股体温,都好像无形透过文件传过来。
可两人都没讲话。
都知道顾韫是什么眼光。
他看中的人,第二年就能上国际版面最高级接受摄影,签S级条约。他赏识过的作品,第二年就拿了奖。
有人想他鉴赏,他都没空。
三天两头宅他那家里,不是偶尔出门开豪车被狗仔拍,就是整日窝他的屋子里,再出来时穿着私服也没特别着装过,松弛闲散得要命。
他和他的弟弟比起来,倒真是那每日驰骋饭局装老套万金油的顾昭要显得老成些。
而他那位真正的贵公子哥哥。
身家如此,不努力都有那么大家业继承。
他又有脑子,顾昭再不努力,那真要被拍沙滩上了。
可此刻只是隔着文件与他相触,她都能感受到来自眼前男人那平淡面庞下的力道。
并不是媒体报道。
也不是那外在的松散寡淡。
他的真实面孔,只有她一人清楚。
她感觉那股劲松了,顾韫也只说:“早点睡,晚安。”
那份文件他给她了。
接着,也只忙自己事,低声说:“送客。”
兰疏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那位知性温柔的秘书就已经来送客了:“兰小姐,您这边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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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时已经很晚,兰疏靠驾驶座上发了好一会儿呆。
看自己那辆已经开得有些破旧的马自达。
四年前花五万块砍价买的二手车,也是代步接送妹妹上下学的交通工具,就没指望买多好的。没想到一开始开不顺,到后来也是愈发顺手,竟也开了这些时。
其实她刚才的话没说谎,她确实是没什么资本,没有钱。人也如车,一辆二手的,比不上任何人。
杜蓓也拎着大包小包上副驾了,感慨说:“这顾韫还真跟海报上一样哈,长得帅,这讲话也都带艺术细胞似的。你不知道刚才我心脏差点骤停了多少次,你们平时讲话都那么戏剧性的吗?这也太生动活泼了,要我每次跟那些甲方这样聊天,鱼尾纹起码得多好几条褶。”
她的动静有些拉回兰疏思绪,她道:“如果这也算戏剧性,那以后咱们之间直接打马赛克聊天吧。”
杜蓓道:“可顾韫他也不是别人啊,他是你那位男友的哥哥。起码业内,我想没人敢在他面前这样说话。”
兰疏想了想,没人吗。
或许是别人都不太了解他。
兰疏只看她手里大包小包:“拿了些什么?礼物吗。”
“哦,那秘书给我的。”她递给兰疏一包装,“有些是她们今年试品,害,那秘书可客气了,塞了好多,还有个是给你的呢。一普通快递盒装的,不说我还以为是这些珍品中的垃圾呢。”
兰疏没直接打开看,却在拆了包装一角时怔住。
一个表层钴蓝更偏春日青的蝴蝶标本。
是他半年前刚设计出的蝶翼胸针,那套在国际展品上拍出三千两百万高价的竞品。此时却装在一个外表朴实毫不起眼的盒子里,而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