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丽,外界人称Dolli,设计人眼里的天堂。
这是时隔两年多来,兰疏再一次踏入这个地方。
和曾经窘迫时穿着最便宜的套装来和这里的设计总监接触不同。那时她的一切都在这儿显得局促平庸,直到,人都脱得精光在她们的审理下。
皮肤够白,身高足够,特别是那两条腿,笔直纤长一丝多余的赘肉也没有。
她的身体就像造物主赋予的神话,以至于身材都比那张脸突出。
她通过了,走上那最崭新的秀台,穿上奢侈品届最秀丽的服装。褪去曾经的贫穷和平庸,变得不再普通。
可有些人哪怕是脱光了,身体内部也遗留着曾经的创痕。
即使经过了包装。
改变不了曾经疮痍的本质。
杜蓓跟着她一起来了,一是想见识传说中Dolli的神级审美。二。她想见见那位神级人物,能在去年的时尚娱报里评为最有设计灵感的男人,他好像总有种魔力。
一种令人谈笑风生之余,忍不住被他吸进去的魅力。
她的妹妹是顾韫的粉丝。还想要一张签名照。
“这次见面至关重要,你知道你不仅是顾韫亲口挑中的人,更是我们艿喜的底牌。”
杜蓓知道兰疏脾气,进去前给她打预防针,怕她闯祸。
毕竟,这里谁也不了解顾韫。
其二,兰疏还没过被甩的那个劲,她和顾昭三年。这三年,也并不是随便过过的,他们才准备年底结婚。
结果被媒体抓到顾昭出现在白月光的酒店房间里。
“别把脾气迁怒在前大哥身上。”
至高设计圣地,这里一切装饰都是高奢的。
玻璃石的墙面,极具设计感的顶灯,如玛瑙石一样闪耀的墙石壁画。
可兰疏不懂她们所谓的设计,她只知道这一切都很铺张,是有钱人为了装点他们那张看似华贵身份的虚伪面具。
“谁是我大哥?”
杜蓓:“顾韫。”
她也停下脚步,解释:“如果你真嫁进顾家,不是要喊顾韫一声哥哥。”
或许是这句哥哥有点戳到兰疏心房。
踩着高跟鞋一直没停的脚步在那一刻骤的停了那么下,杜蓓差点撞她肩上。
兰疏不穿高跟鞋都有一米七五,而她只是个一五五的小土豆。
刹那,看着兰疏有些停滞的神情,她以为对方要说:谁说我要喊他哥哥了?
兰疏说:“谁说过我要嫁给顾昭了。”
杜蓓眼睁大。
想说不是她年前才和顾昭签了协议。那份婚前财产协议,一字一句,写得明明白白。
一个亿。她还以为,兰疏要安心收拾好东西准备嫁进豪门了。
没想到还没结婚就出了这事,也不知是福还是祸。
兰疏也扭头接着往里走:“而且我喊过很多人哥哥,你说的这位哥哥,又是我在哪晚喊过的?”
她这语调揶揄。
杜蓓知道,又跑火车了。
她和顾昭在一起三年,微信列表除了工作人员,半个男蚊子也没加过。
如果说兰疏的生活态度就是爱开些无关紧要的玩笑,那么她的感情态度简直就和纯净水一样清澈。她对待顾昭从来认真,不虚与委蛇,起码在外人眼里,说喜欢就是喜欢,无关他人。
进去时顾韫正在总裁休息区看财报,顾氏的一些内部情况,也包括,认识的时尚界总监给他发来的最新杂刊。
兰疏的领导上月给她发了指示。约了一场高尔夫球,谈话在平淡中进行,艿喜想要打入国际市场,想要包装出足够夺目的明星模特,还有他们的设计部。
艿喜有野心,他并不甘靠那一些经纪收入来维持,他想扩展,想做出一些品卖给那些外国人。
当然了,这其中少不了伯乐的赏识和赞美。
打入豪门的兰疏是个机会,同样,顾韫也是个机会。
他是商人,是资本家,却也是时尚界乃至设计圈最崇拜的人。
无关其他,还是他设计出的那套蝶翼胸针,他没学过任何专业,做设计,仅仅是个人喜好,是忙碌事业时的空闲乐趣。可就是这么一个喜好,他生来就有那种才华。
19岁,第一套个人作品《秘闻》,登上最有象征性的国际展。21岁,开创自己的特有风格,仅是夜晚有了想法,接着和著名建筑师洽谈,打造了这栋大楼。也就是Dolli,这家大楼是以他名义投资建造的。
23岁,他创办了自己的时尚杂志,也是那时候,他第一次不是以个人的名义冠名,而是有个叫Vanny的。谁也不知道那个Vanny是谁,大家只说他喜欢蝴蝶,那是他的信仰。
此后,他的杂志一路飘红,销售到顶。
而今再次见到他,包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