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半掩云后。
大地月光渐淡,黑暗袭来。
楚遗怔怔地望着来人,握紧变化成细长鞭子绑在腰间的十方匣。
准备好应对一切未知。
哪怕他深深地知道,自己绝对不是来人的对手。
“你想对我出手?”
男子冷冰冰地问道,语气里没有任何悲喜。
就是这种无所谓且平淡的语气,让楚遗倍感压力。
人家根本就不屑自己这些手段,如果贸然出手,自己一定会死得很惨。
于是乎,楚遗望着他,轻笑道:
“不想,我知道自己不是你对手。”
“因强而怯,懦夫!”
我TM……
楚遗很想骂街,可是又担心这家伙待会把自己吊起来抽。
他还得堆起一脸微笑,辩解道:
“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更何况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我这并非是因强而怯,我只是知难而退。”
君子?
男子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他脸上带着一丝不屑,说道:
“你和君子毫不相干,算小人。”
“我不小,我大得很。”
“嗯?”
男子微微一愣,不解他这话的意思。
如此表现倒让楚遗觉得奇怪,一个大老爷们居然听不懂这话。
莫非,他还是个雏?
想想也是,像这种世外高人哪有时间和自己一样,一天东嫖西想的。
“前辈,不知你到此处所谓何事?”
知道自己不可能是他对手,倒不如开门见山问他要做什么。
坦荡一点,未必不是好事。
“助你办案。”
助我办案?
楚遗觉得自己有点懵逼,这样一位世外高人来助我办案?这算哪门子待遇?
执剑令暗中派来监督我的?
这样诡异的局面让楚遗不得不有这样的怀疑。
不过,既然是来助我办案的,那我是不是可以询问一下他的意见?
楚遗顿时胆子就大了几分,问道:
“敢问前辈是否发现了这院子里异常的地方?”
“没有。”
“……”
得,还得自己来。
楚遗不想再多话,随便寻了根木棍就开始在地上捅来捅去。
这样的举动让院墙上的男子颇为好奇,他问:
“你在做什么?”
“怼地。”
“有何用?”
“没啥用。”
男子眉目一凝,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
楚遗才难得在乎他是什么感受,自顾自地捅来捅去。
一点头绪都没有,我能咋办?
只能是上班摸鱼了,一想到自己舍弃了温柔乡半夜加班摸鱼,楚遗就很想和怀词提提加班的工资怎么算。
摸鱼,也是在加班!
见他这样漫无目的地捅来捅去,男子终于是看不下去了,开口提醒道:
“去那妖物出来的洞口看一看。”
洞口?
楚遗拿着棍子就往那洞口走去,怼完地后,怼洞口。
嗯……很循序渐进嘛!
洞口就在院里中央,看着那比杀猪时用的大锅差不了多少的洞口,楚遗蹲下来认真观察。
洞是笔直上来的,凉风不断从地底涌上来,让人倍感清爽。
可这有什么不一样?
楚遗还是没有看出来,疑惑的目光再次求助到男子身上。
“诸葛正果为什么会派你来?”
这个问题很尖锐,没有说楚遗一句坏话,可就是透着看不起楚遗的态度。
楚遗挠挠头,有些不敢确定地说道:
“可能是我比较帅吧!”
男子嘴角一抽,真的很想给这家伙一面镜子,让他反思一下自己到底是哪里来的勇气?
懒得理会这不要脸的家伙,男子脚步一踏,人就鬼魅般地到了楚遗身侧。
如此神乎其技的技术,着实把楚遗给吓了一大跳。
这人,是人是鬼?还是半人半鬼,神枪第一?
“看好了。”
男子长袖一挥,一股淡蓝色的光芒一闪即逝,然后,那洞口竟是古怪地泛起暗红色的光辉。
暗淡的红色光辉,勾勒成一些极为玄奥的符文。
见状,楚遗惊呼出声:
“好厉害的魔术!”
魔术?
男子不明白这人说话怎么有时候这般古怪,那魔术又是什么东西?
“这叫阵法!”
平淡的声音里多了些不耐烦,似乎很不喜欢楚遗这位“同伴”。
楚遗当然知道这是阵法,可问题是这是什么阵法?又有什么用处?
他拿起学习的态度,语气诚恳地问道:
“前辈,可否详细和我说说?”
这人倒是颇为善变,时而无赖得不成样子,时而又认真得让人大感意外。
真不知到底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他。
“血煞阵!聚世间负面情绪之气成阵,可滋养邪祟。”
“这样说的话,那妖物就是因为这阵法的滋养才苏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