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剑司率属于特殊机构,自然有其特殊权利。
比如,半夜叫开城门。
三人在城里溜着马,准备赶往执剑司结束这一日的疲惫。
突然,楚遗在一个十字路口停了下来。
阿九有些茫然地看着他,问:
“小遗,是有什么情况发生吗?”
“嗯。”
楚遗严肃地看着阿九,语气郑重地说道:
“九哥,我该回去喝药汤了。”
“啥?你不是不喜欢吗?”
“可身体要紧。”
见楚遗去意已决,阿九叹了一口气,颇为仗义地说道:
“做哥哥的不放心你一个人去,我与你同去!”
“大可不必;九哥你今日这么操劳,又吃了那么大的苦,你还是早些回执剑司宿舍歇息吧!”
楚遗转头又对杨淼说道:
“杨大哥,我就先告辞了。”
“好。”
没给阿九继续开口的机会,楚遗催赶着胯小黑马加速奔去。
等他身影彻底消失在黑夜中,杨淼才带着疑惑的目光问向阿九。
“楚兄弟这是怎么了?可是身体有恙?”
“哼,这个重色轻友的小子,他哪里是身体有恙啊,他就是心里直痒痒;不就是在薛家我胃口好些嘛,至于吗?”
在阿九心里,他觉得楚遗不肯带上自己是因为自己在薛家吃得比较多。
他根本不知道,楚遗不带上他,完全是怕这家伙又给自己提出些什么馊主意来。
不怕对手强强联手,就怕队友是真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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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华如练,均匀地铺洒在地。
白色的月光轻轻披在她丝滑的绸缎上,凭空添了几分仙气。
似是仙子临尘,不染尘埃。
薛婉婉就坐在池塘边,目光望着那池塘不知在想些什么。
“唉……”
她无奈叹息一声,已经是准备折返回屋。
突然,一段轻微的脚步声引起了她的注意,她眉目一凝,冷哼一声:
“谁?”
“那个……我,楚遗。”
楚遗面色有些尴尬,本来回薛家就是他一直都在犹豫的事情。
可碍于心里那份执念,他还是想回来看看。
他现在都还记得当日自己和薛家断绝往来的言论,哪知今日自己居然会主动想回薛家看看。
薛婉婉也没有想到来人会是楚遗,她痴痴的目光望着楚遗,不知为何说出一句:
“你还知道回来啊!”
这话出口,楚遗愣住了,薛婉婉也愣住了。
这怎么像待在家中久候丈夫未归的抱怨话?
再说,自己今日也没有出去瞎混啊!
“那个……我东西落屋子里了,我过来取,取了就走。”
楚遗说完这话就后悔了。
“哦。”
薛婉婉只是淡淡地回应了一声,低下头,似乎有些失望。
她这副模样让楚遗心里莫名感觉到一阵揪痛。
楚遗清楚,这是执念未消啊。
果然,拿起和放下,从来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药汤还有吗?今日累了一天,我怕内伤会复发。”
这话完全是楚遗瞎说的,自从吃了怀词带来的清丹之后,自己早就感觉不到内伤的存在了。
这不过是一句无话找话的话。
薛婉婉却不会想到这么多,她再次抬起头眉眼间多了些担忧,忙道:
“早就熬好的,只是这会大概是凉了;你且等会,我差下人……我亲自去给你热会。”
说完,她也不等楚遗拒绝,直接往厨房奔去。
望着那娉婷的身姿款款而去,楚遗心里多了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
似是很享受眼下这种坏境,又似乎带着一丝丝抗拒。
享受是这身体前任的执念,抗拒是如今自己内心的本意。
对薛婉婉的感情,楚遗是复杂的。他十分清楚,自己本身对薛婉婉只是出于美的欣赏,至于喜欢,那也只是对好看皮囊的基础喜欢。
至于更深层次的喜欢那是原先那个楚遗的。
“唉……”
他长叹一声,往自己居住的屋子走去。
也不知是薛婉婉刻意要求,还是薛夫人被孤冬威胁之后内心恐惧;总之,前些日子属于楚遗那间屋子早已乱糟糟,现在却干净如洗,甚至各类东西和之前的摆放都没差别。
他回到属于自己那间庭院,也没进屋就在院子里候着。
没用多久,他就听到些略微急促的脚步声,正是薛婉婉亲自端着药汤过来了。
薛婉婉将药汤迅速地放在桌上,双手忙是捏了捏自己耳垂。这刚热好的药汤,温度可不低。
楚遗见到她这样,忍不住出口关心起来:
“怎么这么不小心,万一把你手给烫坏了,你让我……”
话说到这里就顿住了,楚遗伸过去想要查看薛婉婉是否被烫着的手也愣住了。
貌似,如今自己说这话有些逾越了。
他担忧的目光望着薛婉婉,不知道此时的她是否会对自己这样的动作感到轻浮。
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