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得太久了，有些呼吸不过来。
她掀开被子，露出了自己的脸蛋。
虞晚晚现在对季宴礼的感觉太过复杂了……
一方面，她想起自己曾经深爱过他，曾经和他有过那么多美好的回忆，心里不免有些伤感。
但是，她又想起那张照片，以及他自己亲口承认的事实，心里又充满了怨恨和不满。
当她看到季宴礼那双深邃的眼睛，看到他脸上露出的疲惫和无奈，她心里又产生了一种想和他和好的想法。
她想起自己曾经对他说过的话，那些告白的承诺和约定，都像是一把利刃，深深地刺进她的心里。
她想……
如果她能够回到过去，如果她能够重新选择。
她一定会选择不遇见季宴礼……
这么想着，虞晚晚睡了过去。
再次睡醒过来的时候。
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虞晚晚从床上坐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正准备下床去洗漱，却听见客厅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动静。
昨晚的记忆悉数回笼，她抿抿唇，还是拧开了卧室的门。
看见季宴礼正躺在沙发上，似乎是睡着了。
虞晚晚莫名松了口气。
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垂下了眸子……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嘴唇紧抿着，看上去十分疲惫。
虞晚晚看着他，内心纠结万分。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怎么做，是继续恨他，还是原谅他？
还是会想要逃避。
虞晚晚心不在焉地去上班了。
为了避免再和季宴清遇到。
她是从小区的另外一扇门离开。
真的是被这两兄弟搞得焦头烂额……
“虞姐，虞姐？”
陆凡的声音担忧地响起。
虞晚晚回过神来，看着陆凡担心的面孔，扯出一抹笑意，“怎么了？”
陆凡担忧地看着她，“虞姐，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看起来状态不是很好。”
虞晚晚愣了愣，想起昨晚的事情，心里一阵烦闷。
她摇摇头，挤出一抹笑，“我没事，就是有点累。”
陆凡看着她，还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那……虞姐，晚上我能请你吃顿饭吗？昨天我已经转正了。”
“啊，这么快啊？”
虞晚晚收起自己的情绪，“恭喜恭喜，晚上一起吃一顿吧。”
她想着自己还没请过陆凡吃饭呢。
餐厅是陆凡自己选的。
没想到正好去了顾墨那里。
“来过这里了，虞姐？”
陆凡说想要单独请虞晚晚吃饭。
他态度真诚，虞晚晚也就答应了下来。
“嗯，来过一次。”
还是一次不怎么愉快的记忆。
陆凡笑了笑，“那一定不是自己一个人来的。”
虞晚晚不置可否。
顾墨出现的时候，她没有过多的意外。
“吃点什么。”
他看到虞晚晚还是愣了愣，随即往她的对面看去，这不是一张陌生的脸庞。
顾墨下意识看向了陆凡左耳的位置——
那里虽然没有银灰色的耳饰，却有一个小洞。
以及那副眼镜……
都说明了顾墨没有认错人。
“这里的招牌是什么，就来那个好了。”
陆凡的声线是清越的，带着他独有的年轻人的青春和朝气。
听上去令人心情愉悦。
至少顾墨的心情是愉悦的。
或许是他的视线停留了太久，陆凡抬起头疑惑道：“我们认识？”
虞晚晚也看了过来。
“不认识。”
顾墨放下单子，转身离去。
“最近工作还顺利吗？”
虞晚晚想起来最近自己的事情很多，光是解决处理好都已经心累，更没有时间去关心陆凡的。
但终归是她带的人，不能放任着不管。
所以顺带问了起来。
“顺利的，虞姐您不用担心，我都处理好的。”
虞晚晚笑了笑，“你的能力我是非常相信的，正好项目告一段落，我会交给你新的任务，做得好的话，会有丰厚的奖金哦。”
“好的呀！我来季氏集团，就是为了提升自己，很幸运遇到了虞姐你这么好的、有耐心的师父，我敬您一杯！”
陆凡端起酒杯的动作很是青涩，但眼底灼灼的光芒，让虞晚晚很是受用，喝下了陆凡敬的酒。
陆凡的嘴角勾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