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虞晚晚发现贾商的眼睛没有看向自己，脸上的表情有些挂不住了。
贾商的声音响起，“季二爷的方案绝对是我看过所有方案里最好的、最优质的，每个过程都非常的透明清晰，不会让人有任何的疑惑和不解的地方。”
他用指腹轻点了两下桌子，助手立刻绕到了他的一侧，往杯里倒入了滚烫的茶水。
声音继续，“而且每一个环节的完成都是稳扎稳打，后续执行起来，不会有太多的困难。”
虞晚晚听得认真。
她已经下意识认为自己落选了，现在正听中标的季宴礼的方案，吸取经验，下次自己能做得更好。
季宴礼看上去也胜券在握，“我的团队绝对会让您满意，这一次我们的合作会是最好的双赢。”
“呵呵。”
贾商笑笑，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端起了杯子，抿了口茶水。
“虞小姐啊——”
“啊？”
忽然被叫到名字的虞晚晚满头的雾水。
随即她站起身说，“哦哦，是不是贾总要和季宴……咳咳，季总谈正事了，我这就离开！”
虞晚晚还没走一步路呢。
贾商就赶紧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
虞晚晚下意识地看向了季宴礼，他眼中释然，也被某个冒失鬼的迷糊给可爱到了。
季宴礼伸出手，“恭喜虞小姐代表季氏集团中标。”
“嗯？”
“啊！”
虞晚晚直接呆愣在了原地。
粉嫩的嘴唇微张，还能看见里面露出来一点的同样呆滞的舌尖。
季宴礼偏头，眼睛里有失落，但是更多的是对虞晚晚的欣赏。
虞晚晚伸出手，和他温热的手紧握在了一起。
手心相触的一刹那，她的心才落回了原地。
“我真的中了？”
虞晚晚没有太多的实感，傻愣愣的又问了一遍。
真不怪人家范进中举后疯了，任谁费劲心里，呕心沥血地做一件事情成功后，心情总会特别复杂。
贾商站起身，很正式地朝她伸出手，语气郑重，“是的，相信会和贵司合作顺利。”
虞晚晚原本暗淡的眼眸一下子亮了起来。
她感觉自己的眼角都变得酸酸的，吸了吸鼻子，用力地回握住，“还以为我没戏了，没想到……没想到。”
贾商被虞晚晚过于真实的反应给逗笑了，“虞小姐看起来怎么对自己的方案一点信心都没有，虽然从整体上来看，季二爷的方案更胜一筹，但是真正让我做出决定的是两个字，质朴。”
“质朴？”
虞晚晚收回手，没想到贾商会从自己的方案中看出质朴来。
不过，这很有可能就是查理给她开小灶时讲的……
贾商的背景并非是一步登天类似富二代这种，而是自己白手起家，所以会偏向于比较真诚的一方。
“你的方案里有具体讲述开发区域及周围人员补偿问题，虽然粗糙了些，但很合我意。”
贾商简单解释了一下，虞晚晚豁然开朗。
三人又聊了会儿工作上的事情后，贾商就说自己有事先走了。
等他走后，季宴礼笑吟吟地看向她，“虞助理，没想到啊……”
虞晚晚嗔了他一眼，双手叉腰，脸上的笑容怎么都掩盖不住，“哼哼，我真厉害，要不要考虑高薪聘请我呀~”
“好啊，我直接给你的待遇翻倍，你来不来。”
“啊，这这这……”
没想到季宴礼顺着她开玩笑的话说下去了，说的时候眼神还格外得认真。
说实话，虞晚晚可耻的心动了。
她心里在默默地对季宴清抱歉，一边说，“开玩笑的啦，我请你吃晚餐呀，听说附近有一家B市最好吃的火锅店，去不去！”
季宴礼凑近她，顺势揽住了她的腰，“去。”
两人先去了趟酒店，把身上的礼服换了下来，换成了日常的休闲服。
因为在B市，所以季宴礼没有把布加迪开过来。
虞晚晚很干脆地打了车。
等车的间隙跟季宴礼普及这家店有多么受欢迎。
“他家的毛肚真的一绝，还有特制响铃卷……嘶，看上去都好好吃。”
光是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开。
虞晚晚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脸上的快乐消散了不少。
季宴礼本来在认真听着她说话，敏锐地发现她情绪变得低落，疑惑道：“怎么不说话了？”
虞晚晚抬起头，眼睛里像是有小星星似的，看得季宴礼心都软了。
她说，“季宴礼，你是不是从来没有吃过火锅啊，垃圾食品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