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不语,却看见一室旖旎。
低喘与吟哦交织成令人血脉喷张的乐曲,连月亮都害羞地躲在了云层之后。
“热。”
“好热……”
虞晚晚的腹部好像有一团火在燃烧,让她口干舌燥,让她神志不清。
能够解救她的只有身上的人。
她的双手不停在对方的身上游走,想要索取什么。
“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男人沙哑的嗓音如同划破夜空的流星,一下子烧光了虞晚晚最后一丝理智。
几近疯狂的一夜。
哗啦啦。
吵醒虞晚晚的是冲澡的声音。
她浑身好像被反复碾压过似的,特别是腰间,酸软胀痛。
记忆回笼,水流声也停了。
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从浴室走了出来,只在腰间围了一块浴巾,颇有种欲盖弥彰的意思。
四目相对只剩下一片沉默。
他的眉眼生得极好,冷冽分明的脸部线条,因为那双桃花眼软化了不少,硬挺的鼻梁,微微向上勾起的薄唇,无一不散发着魅力。
晶莹的水珠没被擦干,在薄薄凸起的肌肉线条上游走。
手臂、腰腹有青筋微微隆起,充满了力量感。
季宴礼的脑海中飘过虞晚晚接下来可能会说出来的千百种话,和以前试图爬床的女人一样,为钱为权,俗不可耐。
昨晚之前没有女人入得了他的眼,她算是第一个。
就算为了这些俗不可耐的东西……他也认了。
“季先生,昨晚……只是一场误会。”
虞晚晚认得他,深吸了一口气,
“是我的错,季先生。”
季宴礼,商圈里杀伐果断的上位者,季氏集团第二继承人,顶头上司的亲弟弟。
虞晚晚一只手攥紧了被角,紧张得指尖都泛起了白色。
光是和他对视都有隐隐的压迫感,虞晚晚真是想撬开自己的脑袋问问,昨晚是怎么有勇气爬上他的床?
“你认识我?”
季宴礼听女人硬邦邦的语气,和昨晚判若两人,空气中旖旎的氛围一点点的冷了下来。
“嗯。”
“怎么样,有兴趣做我的情人吗?”
虞晚晚的眉心蹙起,这让她看上去有些困扰,实际上也是如此。
“不用了,我只有一个要求,请您忘记昨晚发生的事情。”
“拒绝我你知道什么后果吗?”
季宴礼的手放在腰间,突然抽开了浴巾,吓得虞晚晚闭上了眼睛。
不多时,一股木质的香味将她围绕,低沉性感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还是第一个拒绝我的女人。”
季宴礼垂眸,虞晚晚的羽毛似翩飞的蝶,明明连眼睫都在害怕地颤抖,却没有退后哪怕一步。
她说,“昨晚……应该是我被人下药了。
如果没有季先生,我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所以这都是我自己造成的后果,我跟季先生说一声对不起。
您想要什么补偿都可以,但是我不会成为您的情人,请您理解。”
“……”
季宴礼舔了舔后槽牙。
不,不对啊。
话说的冠冕堂皇,滴水不漏的,怎么在她的嘴里,自己成为受害者了,竟然还要接受一个小姑娘的补偿?
或许从她开口说这只是一个误会开始,事情的发展和季宴礼想的就完全不同了。
木质香远离。
虞晚晚睁开眼,脸上还带着没有褪去的红晕。
“我还没有恶劣到要跟一个女人计较,你走吧。”
虞晚晚背对着季宴礼穿着细高跟,流畅的腰臀比让季宴礼眼色一下子暗了下去。
季宴礼的视线一直在虞晚晚身上,看她有条有理地穿戴,恢复成了一丝不苟的工作状态。
打开了房门,鹅黄的灯光自她的身后透了过来。
虞晚晚说,“我把房费结了,请季先生自便。”
砰。
季宴礼眼角的余光看到了床头柜上的工牌,修长的手指拿起,抚上了女人巧笑嫣然的面庞,
“虞晚晚。”
季宴礼摩挲着工牌上季氏集团几个字,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来日方长,不是吗?
隔绝了让自己心乱的世界。
虞晚晚再次睁开眼,忍住身体传来的不适,赶紧叫了车。
今天公司还有例会,需要她进行总结汇报。
季氏集团。
等虞晚晚到的时候,离会议开始只剩下三分钟。
她翻来覆去找不到自己的工牌,不知道丢在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