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忧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首先便去抓叶聘婷的手腕,明显是要为她搭脉。
说来真是误会,金朵自从到永安城以来,便没有见过叶无忧,她以为是遇见什么流氓登徒子。
眉头立刻皱起来,“来人啊!将这不要脸的给扔出去!”
金朵如今是整个侯府的大管家,小厮仆从全部听他调遣,闻言立刻涌出来朝叶无忧跑去。
“哎!”谢绾宁刚想解释,谁知叶无忧的速度更快,微微抬手撒出无色的粉末。
那些仆从全都像被抽走骨头似的,接连晕倒在地不省人事,金朵看见后只能亲自抄家伙。
谢绾宁看叶无忧又要动作,赶紧拦在他们俩人中间,“误会,他是自家人,亲戚关系。”
“我说谢丫头,你就不能慢点,老夫正在试新研制出来的软筋散,这蠢丫头是不错的人选。”
谢绾宁白了他一眼,“我还没治你罪,迷晕我侯府的仆从呢!这不过是误会而已。”
说完叶无忧,她再回头和金朵解释,“这确实是我家长辈,不过……你说他是流氓倒也没错。”
“……啊?”金朵有点不敢置信,这竟然是侯府的亲戚,看起来就不正经的模样。
主要是,谁家好年轻人会无故将头发染成
白的呢?
可既然谢绾宁会维护他,至少证明他不是坏人,“那个……哈哈!方才真是对不住,这位老……小公子。”
“嘿嘿!想不到老夫这把年纪,还会有人喊我小公子,老夫便不计较你这蠢丫头方才的离谱误会啦!”
叶无忧喜滋滋地说完,转向谢绾宁时又垮下脸来,“你这不尊长辈的谢丫头竟然说老夫是流氓?”
“难道我说的不对嘛?流是没有房屋的人,氓是没有田地的人,你是有房还是有地?”
谢绾宁的表情极其无辜,“你就说,按照这逻辑,你是不是流氓吧!”
叶家的祖宅现在被霸占着,更何况他还只是叶家旁系,他从前住的那海边小院是租的。
至于神医谷那更不是他的私人房屋,而是属于所有神医谷的医士。
叶无忧仔细想过之后,好像完全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只能反复强调,“老夫不管,你就是不敬长辈。”
“好好好,请你吃顿好的赔罪,这总行吧?都别站在外面,里面已经备好酒菜。”
谢绾宁示意金朵带他们进去吃席,既然要为叶聘婷接风洗尘,她自然早将消息传回来。
金朵的心里正愧疚着,方才误会侯府的亲戚,闻言连忙请他们进去,“各
位来,宴席已经准备好。”
李大哥和二哥都去羌国跑商队了,她留在这里做事也算不无聊。
席间,叶无忧给叶聘婷检查过身体,终于可以松口气,“幸好,没有受什么危及根本的重伤。”
“老夫给你的养荣丸,你必须坚持服用,不然身体素质怎么跟得上军营里那群壮汉。”
他本就不赞同叶聘婷用这种方式复仇,叶家仅存的骨血,应该找地方隐居起来。
可这是叶聘婷自己选择的路,他除去支持没有其他选择,只能做她最坚实的后盾。
叶聘婷乖乖点了点头,她现在最珍惜的,便是身边的亲人。
金朵在这里,那塞诺自然不会缺席,他咋咋呼呼的跑进来,现场气氛更加热络。
最后还是金朵看不过去,揪着他的耳朵,将他按在位置上才罢休。
看他拿起筷子夹菜,金朵赶紧过去按住他,拿出姐姐的威势道:“没有礼数,主家还没到齐呢!”
她说的自然是萧景衡,其实看谢绾宁回来时,金朵便有点好奇想问,萧景衡怎么没和她同行。
那位侯爷到底有多在乎谢绾宁这夫人,她这些天住在侯府里,可是有亲眼见识过的。
只要有机会,他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待在谢绾宁身边,
怎么今天却迟迟没出现呢?
谢绾宁心里的气还没有完全消,闻言抬手让塞诺吃,“没关系,咱们先吃,不用等他。”
话音落,萧景衡便和宋天成从外面回来,他手里还抱着盒子。
“抱歉,方才看到有游商在街上售卖狐裘,这才耽搁回来的时间,各位先用饭。”
由于开放通商的原因,最近确实有不少羌国的商贩来永安城,带来的都是紧俏货。
说着,萧景衡将盒子打开,从里面抱出件纯白色的狐裘,“绾宁,这件特别衬你肤色。”
看到那纯白没有半丝线杂毛的狐裘,连金朵都忍不住惊呼出声,“天呐!竟然这么纯净。”
“曾经父王也得过这么件送给过母后,可是有两撮杂毛,不如这件好。”可想而知这白狐裘多珍贵。
宋天成还在旁边附和,“确实,有好多人竞价来着,可惜他们的对手是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