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瑶起身去开门,发现外面竟然是衙役,她之前在府衙的时候见过他们。
“大哥,你们有什么事嘛?”
想着这些衙役如今是谢绾宁的下属,萧锦瑶并不计较之前他们对自己的无礼。
那时候她是流放犯,官府衙役确实不需要对她有什么好脸色。
衙役知道萧锦瑶是谢绾宁关照的人,先抬手行礼后才和她问的话,“萧姑娘,你今日见过崔公子?”
“对,我约他在望江楼说事情,是出什么事情了嘛?”萧锦瑶看这阵仗,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衙役继续询问,“那你可知道他离开望江楼之后说要到哪里去,同行的都有什么人?”
“崔公子说他要回家,他说过晚间叶神医要给他施针的,你们快告诉我,他到底怎么啦!”
萧锦瑶急切地询问着,心慌的越跳越快,望江楼离崔家并不远,怎么都不可能有事吧!
衙役如实相告,“崔夫人来报官,说崔公子并未回家,谢大人已经带人去找,现在还没有线索。”
他们仔细搜查过望江楼到崔家的那条路,并没有发现崔君逸的身影,连崔家的马车都凭空消失。
“多谢萧姑娘提供的线索,我们再去排查崔公子有没有得罪的人。”
说完,衙役便要离开,却被萧锦瑶给喊住,“慢着!各位大哥,我可能知道他得罪的是谁。”
萧锦瑶将今日望江楼发生的冲突告知衙役,“当时那些纨绔放言,不会让我和崔公子好过。”
“劳烦大哥等等,我和你们一起去找崔公子。”
萧锦瑶回去和叶美兰打过招呼后,便穿上外衣准备出去。
崔公子是来赴她的约之后才失踪的,还非常有可能是维护她才会遭人报复,她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这……”衙役们有些为难,可最后还是架不住萧锦瑶请求,破格带着她去寻人。
途中,萧锦瑶给衙役大概形容过那些纨绔的形象,长久在永安城当差的他们立刻锁定目标。
首当其冲便是狱吏统领王家的王宏业,他和崔君逸的仇怨最深,最有可能是绑架崔公子的人。
衙役们都知道王家在哪里,到地方后发现王宏业正在家中调戏美婢,正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
从床上被揪起来时,他满脸烦躁的抓着头发,“干嘛呢!天王老子来,也得等我完事再说。”
狠狠收拾王宏业,将他亲自从温柔乡揪出来的不是旁人,正是他引以为傲的狱吏统领的爹。
萧锦瑶现在拿的可是谢绾宁
的令牌,衙役得知她要跟来时,便将此事汇报给谢绾宁。
“混账东西!是知府大人的人要问你话,赶紧给老子穿好衣裳滚起来!”
狱吏统领王伍德恨铁不成钢险些吐血,他是害怕自家蠢儿子得罪谢绾宁后被报复。
特别是他掌管牢狱的,那些被打入大牢的官员有多惨,他可是每天都见着。
譬如前段时间被下狱的田仁昌,进牢时那副脑满肠肥的模样,如今被折腾的整个人都干瘪下去。
王宏业被他爹训的连个屁都不敢放,穿好衣裳出来,对上萧锦瑶要杀人的目光。
“哦呦!小娘子怎么是你,这是终于想通,主动来找本少爷投怀送抱……啊!”
王宏业的话还没有说完,后脑便被王伍德狠狠扇了下,“孽子放肆!还不快快给知府的妹妹赔罪!”
他害怕地满额头冷汗,对萧锦瑶赔笑道:“萧姑娘,孽子言行无状,冲撞之处还请见谅。”
“这事以后再说,我来是有事情问他。”萧锦瑶语气恨恨地说:“你可知道崔公子在哪里?!”
王宏业的脸上有些茫然,“崔君逸当然是在他自己家里,难不成还在我家嘛?”
“看来你这是承认,崔公子被你绑架喽!”萧锦瑶恨不得命
衙役将王宏业吊起来。
她急得紧紧握拳,眼眶有些微红,“你快说,将崔公子带到哪里去了?”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崔君逸在哪里!”王宏业被吓得清醒过来。
此事王伍德这在府衙当差的多少知道些,连忙安抚萧锦瑶道:“姑娘,这孽子我是再了解不过的。”
“平日确实不懂事,喜欢在外花天酒地,可借给他十个胆,他都干不出绑人的事。”
更何况,那崔君逸可是崔家唯一的小公子,崔家在永安城的名望,他怎么敢去招惹。
这时,出去搜查的衙役回来汇报,“萧姑娘,府里没有发现任何崔公子的行踪。”
“看,我就说这是场误会嘛!”王伍德连忙笑着打圆场,“犬子今日冲撞萧姑娘,实在是抱歉。”
说着,他踹了踹还没回神的王宏业,“还不快点滚过去,给萧姑娘赔罪?”
当务之急,是要将这位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