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粮草的车队来寻求保护,这事半点都不稀奇,这才刚走没有多远,便有很多人盯着他们。
运送粮草的表面上是被谢绾宁和萧景衡收服的张家仆从,实际有很多安插进去的玄麒卫。
他们会过来询问当然是因谢绾宁的授意。
毕竟这些可是关乎到将士们性命的粮草,当然放在自己眼前最安心,还方便随时补充。
这等好事官差们自然不想拒绝,可他们的话事人是谢绾宁,有官差来和她报告此事。
“同行没问题,保护却无从谈起,真要遇见来抢劫的贼寇,我们恐怕都自身难保。”
地方越乱,就代表那些趁人之危的贼寇越多。
这些天官差们都特别紧张,生怕在这节骨眼遇见穷凶极恶的贼寇,让他们的辛劳功亏一篑。
怕什么还真来什么,快到傍晚时分,有群拿着大刀的壮汉突然冲出来将他们和运粮车队都围住。
为首的男人嘴里叼着根草,脸上有道贯穿的刀疤嘛,他斜眼打量在场每个人。
半晌将嘴里的草“呸”出去才说话,“全都带回寨子里去!”
旁边的小弟点头哈腰地问,“大哥,是只带东西回去,还是连人带东西全都要啊?”
“废话,没看见那些是
流放犯,那些犯过事的,要想不被送到北疆去,肯定愿意加入我们。”
与此同时,在贼寇首领命令自家小弟时,郑明退到谢绾宁的马车旁,“谢大人,我们该怎么做?”
对面贼寇来的数量并不多,可难保他们没有刘后手,硬碰硬绝对不是明智的决定。
“那就和他们走呗!反正顺路。”谢绾宁将手肘撑在车窗边,意味深长的笑着说。
贼寇们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跟在流放队伍和运粮车队后面走着,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以往都是绑着人质,再将货物装在车上走,现在搞得他们像护送货物的狗腿子。
贼寇的窝点距离此地不远,在其余人都惊慌失措时,谢绾宁全程淡定的不像是被绑来的。
“急什么,反正要找地方落脚,这地方难道不好嘛?”
确实,到地方后他们就被关进木制的牢里,里面铺着干爽的稻草,还有遮风挡雨的屋顶。
这条件比起在野外露宿要好太多,再说他们看谢绾宁如此淡定,便被她的情绪所感染。
贼寇们看着被他们抓回来的这些人,非但没有害怕的鬼哭狼嚎,反而还淡定地准备休息。
脑袋上不由得浮现出大.大的问号,“大哥,他们
的脑子没病吧?”
“别管他们,那边的家里有没有将赎金送来?告诉他们再不送来的话,我们只有撕票。”
刀疤脸在各个牢房中间巡视,最后停在关押流放犯的地方,“喂,你们想不想跟着我们干?”
“好好想清楚,跟着我干以后少不得吃香喝辣,到北疆你们可只有吃苦受罪的份儿。”
他非常胸有成竹地命人打开牢门,策反犯过罪的流放犯成为贼寇简直不要太容易。
谁知道被关在牢里面的流放犯,根本没有搭理他的,还默默用东西将耳朵塞起来。
刀疤脸,“?”
不是,他们有病吧!
流放犯们也是这么想的,两句话就想忽悠他们当贼寇?简直是脑子有问题。
他们可是见识过谢绾宁的本事,今晚顺从他们到这里只是借住,明早便可以平安离开。
北疆的生活固然苦,可他们还有机会活着,若是在这里落草为寇,那将来被抓到就是砍头的死罪。
他们旁边牢房关着的都是些女眷,都害怕地缩着身子嘤嘤哭泣着。
谢绾宁坐的位置恰好和她们相邻,悠闲放松地借着衣袖掩饰,从空间里拿出芝麻饼吃。
那芝麻还是百财亲自种的,香味比外面的要浓郁许多
,吃到嘴里满口留香,难得的享受。
这时,背后传来“咕咕”声,一听就知道是有人肚子饿,五脏庙在闹腾,还伴随着吞咽口水的声音。
细如蚊蝇般的女声在谢绾宁背后响起,“这位姐姐,我可以问你借点吃的嘛?好饿……”
“放心,是有借有还的那种,等我出去之后,肯定请你吃我们这里顶好的牛肉汤、羊肉锅、铁锅炖……”
那小姑娘边报菜名边咽口水,不用看谢绾宁都可以想象到那是什么样的画面。
看在小姑娘非常有礼貌的份儿上,谢绾宁将剩下的芝麻饼从缝隙里塞给她。
对面是个有着圆乎乎苹果脸的小姑娘。
在接到芝麻饼后忍不住笑起来,露出脸颊边两个浅浅的梨涡。
“唔……好好次,我从来没次过这么香的芝麻饼。”小姑娘吃东西的动作很快,却半点都不野蛮。
咀嚼食物的时候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