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拭目以待,话说你连这点本事都没有,教你的师父不会被气死嘛?”谢绾宁环着手臂嘲讽他。
苏天师被气得失去神志,叫嚣着怒吼道:“那是我师父不屑出手,要是他出手,直接将你碾成烂泥。”
“我不信,除非你将他找来对峙,毕竟这么多年在玄术上,我还没有遇见过敌手,高处不胜寒呐!”
这气死人不偿命的话,彻底激发苏天师的好胜心,“呵呵!你应该庆幸他人在京城过不来,否则……”
不经大脑的话脱口而出后,苏天师瞬间惊出满身冷汗,反应过来这女人是在套他的话。
若是他将那个秘密公之于众,那么等待他的只有一种结局,被打入万丈深渊永世不得出。
“怎么不继续说下去,我还是有些好奇,你师父是京城中首富,还是身居高位呢?”
接下去,不管谢绾宁再怎么逼问,他的嘴都像被胶水粘住似的,不再多透露半个字。
可笑,以为不说话就万事大吉嘛?
殊不知谢绾宁从始至终都盯着他的眼睛看,这是反应内心情绪的窗户,细枝末节的变化被她尽收眼底。
“谢谢告知,我猜测你的师父,应该和京城的那个人有关,是国……”
看
着谢绾宁胸有成竹,就要说出那名字的时候,苏天师突然慌张地大喊着阻止她,“不要!”
他的身上已经被种下禁制,若是被发现没有守住“秘密”,那便会当场被反噬死于非命。
甚至还会被碾碎魂魄,连转世轮回的机会都没有。
“哦,我可以不说,那就请道法高深的苏天师来为我们指点迷津,为什么齐墨江不能渡?”
谢绾宁指着面前的铜钱图案威胁他,“若是你没有给出合理的解释,那就只能按照江神指示送你去服侍神明。”
话音落,萧景衡用轻功飞到祭台上,像拎小鸡仔似的将苏天师给扔下来,“说!”
那架势,完全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将他丢去江里喂鱼。
“好、好,我说……”苏天师已经可以预料到等会儿是什么情形,未雨绸缪提前抱着头保护自己。
事情果然如萧景衡所想的那般,那用来渡江的绳索被他浇上桐油,才会使那么多人失足跌如江中。
这事他自己没办法完成,便借着上面的命令收买王村长,他可以在里面获利。
原计划是让谢绾宁喝下他们特制的药汤,到时候再动些手脚,说她是被江神选中的侍江女。
真相大白。
条头村
的村民们听到这番话后,纷纷露出愤怒的表情,方才有多尊敬他,现在的反噬就有多厉害。
“我呸!说旁人招摇撞骗,他才是彻头彻尾的诈骗,为办这场祭祀,老子家的年猪都杀了。”
村民们就近抄起木棍和石头,往苏天师身上招呼,说他现在是过街老鼠都不为过。
“还有我可怜的女儿啊!原本可以好好的活着,非要被拉出来选祭江神,好在是没出事。”
哭的最响亮的竟然是那钱婆子,她此时正紧紧搂着自己的女儿。
她从始至终都瞒着女儿这事,自己对抗舆论压力,已经准备好代替女儿去死。
可女儿却主动提出要参选侍江女,为的就是不让她为难。
方才看女儿走上前的时候,钱婆子险些要当场晕过去,“乖囡囡,娘亲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她哭完后抹了抹眼泪,打算加入教训罪魁祸首的行列中,余光却看见道鬼鬼祟祟的人影。
“是那狼心狗肺的王狗蛋,他和这骗子是一伙的,不要放过他!”
钱婆子撸起袖子大步流星地走过去,堵在想要逃跑的王村长面前,“脏心烂肺的东西,看我不打死你。”
“难怪你生不出孩子,还当你是将精力都
奉献给村里,现在看来就是干多那损阴德的事吧!”
王村长先前被萧景衡踹的伤本就没好,轻易被钱婆子追上,迎面就是沙包大的拳头给他邦邦两拳砸晕过去。
两个罪魁祸首被收拾的一个比一个惨烈,村民们找来麻绳将他们给五花大绑,那方法还是用来绑猪的。
“将他们俩个扔进江里去赎罪。”
这个提议得到所有村民的支持,呼声越来越大。
谢绾宁听到那些声音后蹙了蹙眉,走上前阻止他们道:“不可,这样你们自己会背上杀孽。”
除此之外,她当然还有别的考量,这俩人的背后都是二皇子在指使,他迟早会知道此事。
到时候他肯定会为封口,将整个条头村给血洗,不留下任何活口。
毕竟这样的事情,他之前可是做的不少,叶家就是血淋淋的前车之鉴。
最好的办法,就是顺其自然让他们自生自灭。
反正这俩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