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记得本家这代子嗣单薄,只有唯一的小姐啊!”
叶无忧再次拿出豢养的青藤蜂,发现它们全都聚聚到叶聘婷身边,完全不理会近在咫尺的谢绾宁。
谢绾宁当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她方才做饭之前换过衣裳,身上沾染的那点香味早已经消散。
与此同时,叶聘婷抬手放在嘴边吹了两声口哨,那些青藤蜂便原路返回到竹筒里。
“驭蜂之术?!你才是叶家小姐,我不是她的大爷,我是你大爷!”
“那你是……”叶无忧将目光转向谢绾宁,整个人都在怀疑人生。
谢绾宁慢条斯理地吃着饭,半点不心虚地回答他,“我好像从来没有和你说过,我姓叶吧?”
全程都是叶无忧自己的狂欢,她只是出于好奇询问两句而已。
叶无忧就竹筒倒豆子竹筒似的将叶家的情况全都说出来,嘴上没有半点把门的。
“不可能,那他身上的叶家功法,你怎么解释?”叶无忧指着那边还抱着胳膊哀嚎的陈强步步逼近。
他绝对不会看错,小时候他亲眼见到家主练过。
还被接到叶家学习过,只可惜那功法需要极高的天赋和资质,他天生就不是
那块料。
“如果你说的是镜心决,那是我机缘结识叶老家主,蒙他所赠。”萧景衡不动声色地和谢绾宁交换位置。
叶无忧有些不相信,叶家的绝代功法向来不外传,“不可能!家主凭什么赠你功法,你救过他的命?”
他说这话只是调侃的意思,没想到萧景衡却点头道:“没错,三年前我曾路过晋城,香山枫叶红时。”
“三年?这不可能,你三年前才得到的镜心决,功力却已经这么深厚,这简直匪夷所思。”
这时叶聘婷过来道:“原来是你,我曾听爷爷说过有人在香山救过他,为报恩将家中的功法托付。”
“原来如此,可你这情况属实有点夸张,老夫我活大半辈子,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奇人。”
叶无忧看萧景衡的眼神一言难尽,好像在看什么妖孽似的。
只有亲身修习过那镜心决,才能体会他现在的心情,叶家可是百年都没出过这样的天才。
知道真相后的叶无忧后悔地捶胸顿足,“老夫英明一世,想不到最后认错人,真是耻辱的想换个地方隐居。”
原本谢绾宁以为这话只是开玩笑,谁知道第二天还真的看见叶无忧背着包
袱和他们同行。
“这是做什么?你也不必这么负责,他们可以慢慢恢复。”
谢绾宁看着他走两步就要歇歇,喘的上气不接下气,指着板车好心道:“要不将行李放这上面?”
事实证明,叶无忧的医术还真有点东西,萧景垣昨晚被他治过后,今天真的能下地走路。
萧老夫人也不再是之前说不清楚话的模样,早饭都能自己端着碗喝粥,总算不是浑浑噩噩的状态。
“谢、谢啦!不过我可不是为你,帮你只是顺便而已,谁让你夫君救过我们家主。”
“我早说过要搬家,这地方已经待的够久,是时候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卸掉行李后,叶无忧又开始装起来,“更何况,昨晚小丫头为你说不少好话,老夫就不计较先前你骗我之事。”
谢绾宁默默听着他不打草稿的吹牛皮,心中暗惊这人竟然真的已经好几十岁,容貌却保养的如同少年般。
“话说你吹嘘的叶家,到底是个怎样传奇的家族?”谢绾宁好奇地询问。
已知叶无忧这大喇叭告诉过她,叶家的医学造诣非常高,又拥有先进的炼盐技术,还有厉害的功法传承。
“嘿!什么叫
吹嘘,我说的都是事实好吧!总之是非常非常厉害,你去看就是。”
这一路听叶无忧南来北往的吹嘘,倒增添了许多乐趣,时间过得异常快。
过午时分,他们来到城门外,那高高挂着的牌匾上写着“晋城”两个大字。
叶无忧忍不住仰天叹息,“这么快就变天喽!时移世易,不知还有多少人记得。”
“谢丫头,你方才不是问我,曾经的叶家有多辉煌嘛?这么说吧!曾经的晋城前面都得顶着叶家的姓。”
叶无忧再低头指向路边,“城里就没有哪条流浪狗没吃过叶家的剩饭。”
那样的鼎盛世家,如今活下来的只剩下一位无依无靠的孤女,怎能不令人唏嘘?
晋城没有设置收容所,多数人也没有闲钱住客栈,郑明准备带他们去找城里无人居住的废屋凑合。
“我对这晋城熟悉,知道个好去处,若是你们信得过,便和我过来。”叶无忧提议道。
郑明并没有回答他,而是看向谢绾宁的方向,毕竟看这大夫和她的关系不错。
谢绾宁倒是没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