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不要放过她,她说我做的饭难吃!”萧景垣跑过来告状,谁能忍受被泼冷水的感觉?
萧老夫人听到这话后,下手的动作更加不留情,“你竟然还敢羞辱我的垣儿,简直可恶至极!”
周围有想来看热闹的人全都被郑光给赶走,他等到萧老夫人打的差不多时,才出手制止这场闹剧。
“停停手,好好说这是这么回事?”
萧老夫人打完人后声泪俱下地控诉,仿佛被打的人是她,“官爷,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原本我们家的食物就不多,要是还被偷走,岂不是会被饿死!这是要害我们全家性命。”
旁边听见这话的人都无语地抽了抽嘴角,要是他们家都能被饿死,其他人岂不是早就尸骨无存?
翟红缨被打的浑身没一处不疼,艰难地爬起来指着萧老夫人道:“你这是血口喷人!”
“我和景衡从前是不分彼此的同袍关系,这次更是特地赶来照顾他,怎会是来偷东西的!”
郑光甩着鞭子嗤笑出声,“什么?你将流放当成是出游嘛!随便什么人想跟就跟。”
说着,他挥手招来两个小官差,“既然此女子并非是流放犯,还不
将她给驱逐出去。”
“等等!”翟红缨慢慢站起来,挺直腰板有些倨傲地说:“我并非寻常人,而是医术精湛的大夫。”
她环视周围时看见受重伤躺着的侯杨,“若是各位官爷允许我留下来,我会免费给你们疗伤治病。”
“大夫!在哪里?我要找大夫来,快给我治伤!”侯杨隐隐听见两句话,激动地差点原地坐起。
结果又疼得倒回原地嗷嗷叫,双手止不住颤抖。
自从他被敲闷棍以来,都没路过任何城镇和村庄,只能凑合用点伤药,每晚都疼得睡不着觉。
他怀疑此事和郑光那小子脱不了干系,可却找不到任何证据。
翟红缨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给侯杨施针止痛,“官爷,你现在觉得身体怎么样?”
“哎?我好像……”侯杨试着动了动手,发现折磨他的剧痛正在慢慢消退,“好了,终于不疼啦!”
他试着站起来却被翟红缨给拦住,“我只是帮官爷你暂时止疼,伤处还需用药慢慢治疗。”
“怎样,我现在可以留下来嘛?”
侯杨亲身体验过她的医术,还需要她来疗伤,当即便笑着允诺道:“那是自然,神医随行再合适不
过。”
“真可恶,看见那老阴猴得意,我就浑身不舒坦,为什么不直接将那女人给赶走呢?”郑光气愤地磨了磨牙。
他实在不理解谢绾宁是怎么想的,她竟然将那不要脸的女人给留住,还放任她去给侯杨疗伤?
谢绾宁的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放心,今天他少受多少疼,明日都会连本带利的还回去。”
休息结束后到赶路的时间,翟红缨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待在萧景衡身边,“我来扶你。”
“我自己可以走。”萧景衡语气冷硬,抱着手臂不让她碰到,看似亲近实则疏离。
在看见谢绾宁过来时,他的脸色才缓和,无奈地按着额角,“绾宁,我有话和你说。”
他真的半刻都坚持不下去,与其这么温水煮青蛙,不如直接解决来个痛快。
翟红缨见状以为是谢绾宁在不断纠缠,毕竟从前便听说武安侯的夫人最是善妒蛮横。
她抬头轻蔑地讽刺,“不懂夫人你在介意什么?我陪伴景衡身边只是为给他疗伤而已,并无他想。”
谢绾宁点头“哦”了声,对萧景衡挥了挥手,“既然翟姑娘是为你好,那我就不打扰啦!”
“……”萧
景衡从她的眼神中解读出了自求多福。
约莫走了两个时辰,天色突然变得昏暗,可现在还没到天黑的时间。
风雨欲来。
天空中黑云密布,云层低的好像盖在他们头顶,给人喘不上气的压迫感。
“这是怎么回事,好像要下暴雨,我们快找地方先避避。”
风越刮越大,郑明迅速将队伍收拢,顶着阻力艰难前进,“翻过前面的山丘,有家客栈可以歇脚。”
“恐怕来不及,郑大人可否将枷板发给大家用?”谢绾宁抬头看着天色。
这不是要下暴雨,是要下冰雹的节奏,今早起来的时候,她就发现露水特别重。
流放犯听到要给他们上枷板,都吓得瑟瑟发抖,他们都尝过那滋味,用怨恨的眼神看向谢绾宁。
“好。”郑明毫不犹豫地点头,他虽然不知道谢绾宁要做什么,却选择无条件信任她。
官差听他的命令,迅速将所有枷板都搬过来,此时所有人都满头雾水。
侯杨的身体不疼之后又出来找茬,“这是在做什么?现在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