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焕山还在不停说风凉话,他可太希望萧景衡和谢绾宁永远都回不来。
都是他们害的晨儿,现在失去一条腿不良于行,为此他还要做奴隶来偿还。
郑光在不远处听见这话后,立刻提着鞭子走过来,“嚷嚷什么?吵的我心烦。”
他当然非常急,早晨便有衙役通知官差过来接流放犯,可唯独不见他姐和萧景衡。
可惜连他哥在禹州都没关系,想打听都打听不到,心情本就不痛快,这老东西还说些难听话。
萧焕山不甘心地闭嘴,他敢在萧景垣这些小屁孩面前得瑟,可不敢得罪官差。
谁知他刚低头,便听见旁边传来谢绾宁戏谑的声音,“二叔,您不来干活,还在等什么?”
“你……你们!”萧焕山惊讶地猛然抬头,他看见谢绾宁背着萧景衡慢慢走过来。
郑光的眼神里真的有光,他想跑过去打招呼,却被自家哥拿捏住后脖颈。
走在他们身边的还有李统领,到地方后他将包裹都放下来。
“我只能送你们到这里,接下去的路你们自己走,遇见什么困难可以随时求援。”
最后这句话很明显是江明朗带给他们的,毕竟萧景衡已经将他的暗卫托付给荣王。
等李统
领离开之后,郑光才过来和谢绾宁说话,“姐,我就知道你们没事。”
“呵呵!既然有些人死都不长记性,那小爷以后只好上点心,多教训几次。”
萧焕山听到这话后吓得像缩脖的鹌鹑,再也不敢说挑衅的话,不然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
谢绾宁当然看得出萧焕山存的是什么心思,可惜他的如意算盘注定要落空。
她故意说给所有人听,“奴隶,还不将贵人赏的东西拿着,难不成我还要教你规矩?”
贵人的赏赐?!在场所有人都忍不住倒吸凉气,这是何等尊荣的事情。
别说他们如今是流放犯,哪怕是个寻常人家,终其一生都可能没有这机会。
萧焕山彻底嚣张不起来,连个屁都不敢再放,乖乖拿起地上的两个包裹。
那包裹提起来沉甸甸的,不用打开便知道里面有好东西,萧焕山的心里顿时升起歹念。
其实拿东西没什么不好,这可是他们主动送上门来的,到时候他可以每天从里面拿点。
谁知萧焕山才刚有这想法,便被谢绾宁给扼杀在摇篮中。
她似笑非笑地扫过两个包裹,“我每天都会检查里面的东西,这要是少些什么的话……”
“我倒是没那么计
较,估计贵人会不愿意,这偷东西会有什么后果,二叔你应该最清楚不过。”
萧焕山被这阴阳怪气的话气的口不择言,“谁想偷你们的东西?我才不稀罕!”
“啊?我的意思是,二叔你要帮我们看好,千万别被别人给偷去,你在说些什么。”
谢绾宁当众揭穿他的心思,“还是说,二叔你自己想做这盗贼,惦记我们的东西?”
“当……当然不是。”萧焕山完全说不过伶牙俐齿的谢绾宁,索性低头安静不语。
这小插曲很快结束,郑明那边清点完人数后便打算启程,他们已经不能再耽搁时间。
“等等!”有两个衙役带着人过来,“这人是新判的流放犯,你们顺便将他带走。”
郑明没有任何意外,在途中加人进来是常规操作,只要登记好名字就行。
只有谢绾宁的神色怪异,满脸问好用眼神询问蓝桥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他会出现在流放的队伍,谢绾宁甚至脑补荣王过河拆桥这出好戏。
毕竟私开金矿的案子已破,江明朗不再需要他为自己解阵法,破知州府邸密室。
事实证明真的是谢绾宁想的太多,蓝桥云过来的原因只是单纯的……
“我愿意
!”蓝桥云丝毫没有要流放的愁眉苦脸,反倒还挺开心的模样。
这就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谢绾宁不太好动手,不然她铁定去试这孩子的额头。
不过她可以直接问,“……你是不是发烧,将脑子给烧坏了?”
“放心,绝对没有,报仇过后我本来就是要云游四海,那才是我的志向。”
所以他就请求王爷,将他安插在流放队伍里面。
当然蓝桥云并不是毫无私心。
进入流放队伍,他就可以拜谢绾宁为师,还可以实现他云游四海的理想。
一箭双雕,世间没有比这更完美的事。
看郑明已经将他登记在册,谢绾宁便没有再说什么,这是蓝桥云的选择,她尊重。
到出发的时候,萧焕山肩上扛着两个包裹,连萧景晨都顾不上去扶。
萧景晨如今只剩下一只脚,像个独脚鸡似的在后面蹦哒,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