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递给阿楚一瓶乳酸菌,阿楚撕开纸盖,咕噜咕噜地就喝完了。在实习维修车间里,两人互相对视着,两人的视线目不转睛,死死盯死对方。很可惜其中一方不是镭射眼萨默斯,不然的话直接一个冲击波能力怼死你。
气氛有点尴尬,但是仍然继续发展。
“你看什么?”阿楚问。
“你又看什么?”黄天反问他。
“我问你看什么?”阿楚接着问他。
“我问你又看什么?”黄天故伎重施。
“我看你帅。”阿楚好言相待。
“我看你衰。”黄天坦白事实。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不用说了。”阿楚不想跟那家伙继续聊下去。
“哈哈哈哈哈哈嗝,开玩笑的啦。”黄天笑着解释。
阿楚也不在意,他当然知道那是黄天的玩笑,偶尔开开玩笑还是可以的。只不过那家伙的黑眼圈有些重,可能是最近比较晚睡吧。毕竟两个最好的伙伴都离他而去,宿舍里慌凉凉的,和其他人也聊不来,一个人在学校里独来独往。
是吗?真有这么回事?独来独往的可能性貌似不太大哦。顶着一副帅气般的模样,高挑的身材,两者结合在一起,还以为是哪家模特社跑出来的帅哥呢。没有束缚的野兽,只会更加的自由。
“对了阿楚,你最近训练怎么样?有没有变强?能不能打过隔壁班黄毛?”黄天递给阿楚一副扳手,两人走到比亚迪车前,准备维修、
阿楚接过扳手,思考了下,“嗯……怎么说呢?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黄天愣了一下,“这个……先听真话吧。”
阿楚告诉他,“真话就是,近些天的训练成果很不错,有快速飞涨。”
“那假话呢?”黄天问。
阿楚继续告诉他,“假话就是,刚才的真话是假的。”
“那这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黄天有点懵,思路有点运转不过来。
“我不知道啊,所以才问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阿楚的思维稀里糊涂,他拿着扳手扭开轮胎内部螺丝。黄天打开发动机盖,里面的内部构造十分清楚,上过两年课程的他,能真正听懂老梁的课,再加上实习维修,实际上并不多。
但是他天赋异禀,天生脑瓜子就很聪明,短短几节课有认真听讲,他就突然悟到了。
黄天看着发动机盖内部构造,从助力转向油罐,到机油加注口,再到点火线圈。简直跟书上一模一样,貌似不是这样比喻的,是书上跟现实车子一模一样。
黄天有点看懂了,拿起工具直接维修,另一边传来阿楚的声音,两人一个维修车头,一个维修车尾。
“黄天,你以后出来打算做什么啊?”
黄天了解到点火线圈出了点问题,必须得解决掉这个毛病,火花塞故障发电不出电火花。他挠了挠头发,回复阿楚,“不知道啊,可能吧,可能也不是吧。或者直接开一家高达店,这辈子简简单单过就可以了。”
“重要的不是做什么,而是做人,堂堂正正做人就可以了。唉……无所谓啦,我不要求多大的财富降临在我的身边,我只求我身边的人平平安安生活就可以了。对吧阿楚,平平安安就可以了。”
黄天探个头出来,看着阿楚蹲在地板上拆轮胎,那轮胎估计比他身子还重,或者没有这个可能,但是两个轮胎的重量肯定比他还重。
“啊?对……没错。”阿楚愣了一下,然后傻笑,“平平安安就可以了,哈哈哈哈。”
黄天有点不太明白他傻笑什么,他挑了个眉头,埋头在车盖里工作,“阿楚……说实话,这些天训练累不累?”
“累啊,肯定累啊,每天训练都不一样,结局也不一样。每次都累的半死不活状态下,躺在床上就是一整夜。好在他们手下留情,没有下重手,或者我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不过说实话,我觉得我的实力变了一个档次了,虽然累,虽然现在也腰酸背痛,但是我觉得我可以独当一面了,我已经不是曾经的阿楚了。”
阿楚看着自己的手掌,陷入了沉思,他能向自己证明,自己确实付出了努力和汗水,每次怀着热血心态去训练,以躺在地板上而告终,除了有那么几次侥幸逃过了摊倒在地板的机会。但是他心里能肯定自己,自己确实努力了,现在的自己,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懵懵懂懂,啥也不会的阿楚了。
现在或许不能直接单挑那群流浪者,但是嘛,说不定能单挑隔壁班的黄毛也不一定。
“黄天,我能保护好自己了……”阿楚拿着扳手,低着头,他说出一句话,是不是说明了自己不需要被人保护了。
黄天一句话也没说,他躲在发动机盖下,他笑了,他为阿楚说出这句话而笑了。就像哥哥听到弟弟说出那句话“我能保护好自己了。”莫名的感到欣慰,或许这就是当长辈的思想,永远替孩子感到担心。
但是现在看来,那些没必要的担心显得就很多余了。
怎么莫名其妙变成长辈了?大一岁或者大一天,大一个星期或者大一个月也能叫做长辈?可能吧,大一秒钟也能叫做长辈,只要脸皮厚就可以。
踩点放学后,阿楚拎起斜挎包就走。既然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