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打起来了?”沈文石和沈岁岁大惊,连忙抱起沈念念,一路往山下跑,途中遇到宋乡长。
宋乡长一把抓住沈岁岁,“岁岁,你这着急忙慌的跑啥呢?”
“姥爷,苏长喻说,我妈和大伯娘打起来了,我们得回去帮忙,不能让我妈被欺负!”
沈岁岁瞪圆眼睛,像个小老虎般,气势汹汹往下冲。
沈文石抱着沈念念,沉默着追。
“玉容和她大嫂?不行,我得去看看!”宋乡长一拍大腿,拔步就追。
——
众人飞快回到临海村,此时,沈家门口已经围满了人。
沈岁岁挤了两下,没挤进去,灵机一动,嗷嗷喊着:“让让,让让,我端热水了,别烫着!”
村民们闻言,像海浪般退开。
沈岁岁拉着沈文石一头挤了进去。
宋乡长晚几步才赶到,又被隔外头了。
【哇哦!亲妈好猛啊~】
一走进院子,沈念念惊声,怔怔看向院子里,宋玉容披头散发,骑坐在石翠贞身上,一手揪着她头发,一手左右开弓扇她的脸。
“我让你胡说八道!我让你害我儿子!我让你偷我东西!你这个下三烂的婆娘,
你咋不‘嘎嘣’一声就死了!”
“你干了那么多恶心事?也不怕大伯哥回来把你带下去!”
宋玉容知道儿子文石是被石翠贞骂到要跳井自杀的,她今天看到石催贞,忍不住满腔愤怒,跟她干了起来。
“婆婆,承继,宋玉容她要打死我了,我的脸啊,呜呜呜呜!”
石翠贞捂着脸‘呜呜’的哭。
梨花带雨。
“哎啊,念念妈,快放手,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能好好说啊!”
“到底是因为啥啊?念念妈,动这么大火气?”
“你个做弟妹的,咋能打寡嫂呢?这也太不像话了!”
村民们赶紧上前拉得拉,劝的劝,
沈福宝一直站在门里,听到村民们的话,连忙扶着门框走出来,放声大哭,“呜呜,怕,好怕,婶婶不打我妈,我妈有干活的,她不是吃白饭,爸爸,爸爸……”
她大眼睛通红,装出怯弱和恐惧。
石翠贞眼睛一亮,顺着女儿说着:“呜呜呜,我哪知道是咋回事啊?玉容进门就打我!骂我吃白饭!我知道,自从我男人走了,她就看不惯二弟照顾我们孤儿寡母。”
“可、可我也不想这
样啊!”
她皮子本来就白,相貌也跟普通农妇不一样,大眼睛,双眼皮,秀气鼻子樱桃唇,生过孩子的身子又丰满。
做出楚楚可怜状,引得外头的村民们眼睛都直了。
“念念妈,这就是你不对了,咋能欺负寡嫂呢?你哥可是军人,是为国家出过力的。”
“对啊,以前看玉容挺好个人,咋这么小气呢!”
“嘿,知人知面不知心,看石嫂子那么怕玉容,不定家里怎么受她欺负呢!玉容啊,也是作了损了,要不然,文石咋能傻了呢!”
村民们说着风凉话。
宋玉容气的浑身颤抖,脸色惨白,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辩解。
没人知道文石跳井是让石翠贞骂得,她说了,恐怕也没人会信。
【哎,妈,妈,你快看福宝,你看她手上脖子上戴的?那是暴揍石翠贞的理由啊!】
【你快点康康。】
沈念念急急的喊,恨不得自己冲过来。
宋玉容抬眼去看,就见沈福宝脖子上戴着精致的银项圈,手腕也是带着小巧玲珑的银镯子。
“我为什么打你?你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吗?”
“石翠贞!”
宋玉容脑子转
的极快,大步上前,一把薅起沈福宝,指着她的项圈和银镯,“你偷我爸送给念念的长命锁和手镯!”
“那是我爸从银楼特意给念念打的,实心银的项圈啊,花了一百多块钱,你咋敢的?”
“这要放在十年前,你偷这么贵的东西,都够你枪毙的了,我打你还打轻了呢!”
石翠贞一怔,柔弱摇头道:“什么念念的?那是我给福宝买的,玉容,你不能看我没了男人,就这么随口污蔑我。”
“玉容,我知道,你想把我们娘三个赶出去,可是不行啊!承继还在上学,他高三了,正是关健的时候,还有福宝,她出生就没有爸,够可怜的了!”
“玉容,我求你了,你发发慈悲吧。”
“我给你跪下,我给你磕头,我求你,我求你。”
石翠贞眼泪直接流下来,‘呯呯’磕头。
寡嫂给弟媳妇磕头,几年来头一回发生的事情。
村里人都炸开了。
“玉容,杀人不过头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