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佳丽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她梦见了戴着红花入伍那天。
那个年代,有句话叫“华夏儿女多奇志,不爱红妆爱武装”。
部队中没有男人和女人,只有战士。
吴佳丽跟其他战友一起接受严苛的训练,各项考核成绩都很不错。
新兵训练结束后,她被分配到通讯连,成为通讯女兵。
8年后,25岁的吴佳丽已经当上了上尉,也就是后来的一杠三星。
年底时,本该转业的她,忽然接到上级命令,跟着部队去边境执行任务,她信誓旦旦写下了请战书,义无反顾踏上了南下的列车。
一起去的有10名女兵,到了目的地后,吴佳丽带队负责保障前线和后方的通讯联络。
前方战况激烈,能从隆隆炮声中体会到战场的严酷。
吴佳丽等人虽然在指挥部,但离着交火的地方就几里远。
打仗,任何情况都有可能发生,战友们做好了随时牺牲的准备。
她们身上备着光荣弹,总机旁也要放两枚手榴弹,如果不幸被敌人摸上来,那就炸掉总机,再和敌人同归于尽。
终于有一天,她带着5名战友上了战场,近距离保障通讯工作。
她们和一个营的战士坚守一块高地,一起蹲猫耳洞,打退敌人轮番攻击。
那次经历,让她的通讯小组荣获了二等功,她个人也获得了一枚军功章。
收获不只于此,一起坚守高地的、有位连长叫张铁军,竟然是吴佳丽老乡。
俩人在那段硝烟弥漫的阵地上相处20多天,从战场上下来后,就开始了往来联系。
再后来,吴佳丽回到燕京,转业到无线电厂。
张铁军在部队上干到正团,然后转业到燕京电信公司,担任一家分公司的经理。
睡梦中的吴佳丽,很快快进到硝烟弥漫的战场,躲在逼仄的猫耳洞里,隆隆炮声让她喘不过气来。
忽然,她弯着腰爬出洞口,顺着壕沟连滚带爬,向山顶爬去,山顶那处交火的地方,有着她心底的挂念。
出了猫耳洞,呼吸顺畅了好多,身边的荆棘、野草带着露珠,壕沟边的泥土透着芳香。
吴佳丽嗅到了春天的味道,然后目光所到之处,在这个叫做老山的地方,绿草开始覆盖每一寸泥土,草丛中支楞起一捧捧、一簇簇不知名的野花,黄的、红的、粉的。
她开始放开双脚,撒着欢向山顶跑,依稀看到那里有个浓眉大眼的战士,正在朝她傻傻地笑。
......
“你们给病人用了什么激素?我无法判断他们的状况,你们必须给我一个明确的解释。
躺一躺就能治愈?你确信这不是儿戏?”
当吴佳丽被身边炸响的炮弹惊醒,耳朵里传来一个男人急躁的声音。
睁开眼,看到面前的男人不是张铁军,而是陈立东,陈立东身边还有一个包裹严实的白衣人。
“老板?你在这里啊?我这是......”吴佳丽惊讶地问。
“我说过,一定不会让你们有事的,现在觉着怎么样?”陈立东嘴角荡漾起欢笑,冲着满头雾水的吴佳丽问道。
吴佳丽从躺椅上坐直身子说:“你真把我们接出来啦?我......好像退烧了吧,浑身舒服多啦。
老张也在啊,家辉,欣睿......也没事吧?”
陈立东回答说:“都会好的。估计他们几个也快醒了。先喝水,饿不饿?”
吴佳丽接过陈立东递过来的水,咕咚咕咚喝光了一大玻璃杯,“这水,真好喝。哎呦,好饿,有啥吃的?”
陈立东接过杯子,说道:“去餐桌那边吧,有啥想吃的。尽管吩咐雨墨给你做,她最近学了不少拿手菜呢。”
吴佳丽站起身子,然后趔趄一下,俯下身子去看旁边座椅上的张铁军,摸了摸张铁军沁出汗珠的额头说:“这猪头,一转眼老了这么多。唉......”
然后去看弟弟和弟媳,犹豫了一阵,才向餐桌那边走去。
边秋生目瞪口呆地看着生龙活虎一般的吴佳丽从眼前走过去,“这......解释不通啊。”
陈立东拉了拉边秋生,说道:“行了,边教授,您来一趟也不容易,去那边也吃点、喝点。
哦,把面罩、口罩摘了吧,这里的空气循环系统好着呢,确保您不会被传染。”
边秋生闪躲开来,说道:“你刚才说得那一套根本解释不通,东华肯定还用了别的办法。
如果研制出了特效药物,请尽快交给我,我可以帮你们安排临床试验,争取用最短的时间上市。”
陈立东挥了挥手说道:“真的没有特效药,您就别咸吃萝卜淡操心了。我去睡觉了,这大半夜的,您也消停会儿吧。”
......
第二天,蒙蒙亮,张铁军、吴家辉、李欣睿先后醒过来。
这段时间,在流感、肺部炎症折腾下,他们几个差点就一命呜呼,身体机能很差。
这次睡眠,也是身体在经受杀毒后的一次正常的调整。
吴佳丽是遭到了边秋生的骚扰,又是袭胸、又是扒眼皮,终于唤醒了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