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列颠《经济学人》杂志早在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就曾预言:
“尽管从眼前看,华夏需要大量进口,这将刺激工业发达国家的生产,但从长远而言,洪水猛兽般的华夏出口品会成为必然......”
就在2002年初,山姆零售业巨头沃尔玛决定把亚洲采购中心从东珠搬到鹏程。
对此,沃尔玛的华夏区总裁说:“我们找到了最大的卖家”。
而上一年度,沃尔玛以2200亿刀的营收名列世界500强企业榜首,服务业企业夺得头筹,这在历史上还是第一次。
而沃尔玛在华夏采购的商品总额超过120亿刀,相当于华夏与毛熊两国之间的贸易总额。
有人说:如果沃尔玛是一个国家,它将是华夏第六大商品输出国和第八大贸易伙伴。
有人预判,今年华夏将超过太阳国,成为新的世界工厂。
“华夏制造”在这一年被彻底激活,物美价廉的华夏商品开始向全世界发威。
在6月份的世界杯足球赛上,华夏足球队颗粒无收,但是华夏的商品却出尽了风头。
南方某家玩具厂生产了30万只世界杯吉祥物,某服装公司生产了250万件球迷手持的小旗子和几十万间球迷假发,足球鞋、球迷服动辄也是上百万件。
按照国家统计局发布的数字,华夏已经有上百种制造产品产量在世界上位居首位。
华夏已经形成了长江三角洲、珠江三角洲、环渤海湾三大世界级的制造中心。
这年的五一,华夏人掀起了旅游热,很多人出国旅游买回来一大堆纪念品和时髦商品,回到家仔细研究后竟然发现,都有“madeina”的标签。
在世界经济萎靡不振的前提下,华夏经济却欣欣向荣,由于全球经济一体化加剧,使世界越来越感到了华夏制造的存在和力量。
而在这一年,以产权变革为主要手段的“国退民进”战略也进入了收官期,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今年县乡将完成换届,明年初将进行国家和省市各级政府的换届。
国有企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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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亏比例,是一项重要的业绩考核指标。尽快将陷入困境的国有及集体企业出售,成为一个具有政治和经济双重意义的改革任务。
在这种背景下,滨海县县办、镇办国有企业都进入改制阶段。
另一世这些企业改制也是在这一年完成,创造了一批百万千万富翁。
而这一世,出现了波澜。
滨海县造纸产业从上个世纪七十年代起步,曾经多达11家。
之后由于陈立东抢购稻草,挤兑这些造纸企业改进工艺、做大做强,一些小的镇办造纸厂和个人造纸厂都只能关停并转。
1998年,县里动议组建了康达纸业集团,由县造纸厂牵头,四家镇办企业联手,统一标识,联手经营,抢占国内箱板纸制品市场。
到2001年,销售收入已经达到8亿元。
早在1998年,康达纸业集团董事长、总经理陈俊怀就在着手对康达纸业进行产权改革。
但这时的康达纸业集团固定资产已经超过10个亿,以陈俊怀等人的身份和身家不可能取得康达纸业的控股权。
陈俊怀跟这时很多国企负责人一样,选择了一个曲线道路。
他和康达纸业集团联合企业的几位负责人合作,出资在南方设立了一家鑫源商贸公司,由鑫源商贸销售康达纸业的产品,将产品的利润空间让渡给鑫源商贸。
即使这样,他们也攒不够个人出资控股康达纸业的钱,于是他们还采取了两种手段:
一是以产品质量瑕疵的名义,黑掉康达纸业货款。二是由康达纸业做担保,帮助鑫源商贸从银行进行贷款。
康达集团这些人的做法,类似于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欧美一些国家的mbo,英文名字是mas,翻译过来就是“管理者收购”的意思。
mbo的主要目的是管理者实现对公司的控制,公司高层人员以高负债进行融资,从而买断相关公司的股权,使公司变为其私人所有,以达到管理层控制、重组公司的目的。
总之,陈俊怀等人弄了三年终于攒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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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准备由鑫源商贸出手,收购康达纸业的资产。
没想到,纸包不住火,谋定了的“好事”翻了车。
陈俊怀这种空手套白狼的做法,被人给举报了。
举报人就是孙集镇造纸厂的郑勇书,郑勇书在10年前担任孙集镇造纸厂的生产办主任,刘庆华主政孙集镇时,被提拔为分管生产的副厂长。
这几年镇造纸厂的书记、厂长或被调到县经委任职,或者担任了副镇长,郑勇书如老黄牛一般,兢兢业业管理生产。
赵向辉主政孙集镇期间,按照“市场导向”原则,提拔了管销售的李兴业任造纸厂厂长。
李兴业年轻气盛,担任过销售科长,驻鹏城办事处经理。
成立康达纸业集团后,李兴业成为康达纸业集团的副总,并管理孙集镇造纸厂的事务。
陈俊怀模仿国外mbo的做法,多数源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