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总工。
根纳季冲上前去,向着人群喊道:“都住手,你们这群强盗和小偷!这家工厂已经成为私人企业,你们没有权力拿走这里的东西,包括一根铁钉。”
一群人停止了吵闹,这才发现又一波人来到门口,其中一个身高接近两米,身体十分雄壮的毛子问道:“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根纳季再向前走了几步,身旁的随从也跟了上来。根纳季说道:“我们是钢厂的新股东,来接手公司,请你们放下拆卸的设备。”
另一个小个子毛子嚷道:“这家工厂是我们大家的,你们没权力收走。”
根纳季也不搭理他,而是从身旁随从的公文包里掏出市里盖章的文件,“我有这个权力,这就是证明。这家厂子现在属于我们,与你们再没有关系,你们现在的行为就是违法。”
又有一人说道:“我的股份还没有出售,我也算这家钢厂的所有人,我有权拿走这些物资。”
“是吗?”根纳季走到那人面前,看了几眼,说道:“你就是伊里夫.彼得罗夫是吧,我听说过你,你曾经也是这家工厂的经理之一。我正式告诉你,这家企业由我们控股,作为小股东要么出售股份,要么等着分得股权收益,而对工厂资产的处置,现在由我们说了算,你已经没有任何权力。”
根纳季跟这群人说完后,冲着随从说道:“你盯着他们放下设备,谁要敢强行抢走我们的东西,你可以采取武力。”
然后,就见那名随从二话没说,从包里拿出一把手枪,冲天上“砰砰砰”来了几下子。这家伙是洛维奇安排给根纳季的,敢情带着真家伙。
陈立东上一世也打过枪,步枪、手枪都打过,但那是在靶场,思想上有准备,耳朵带着护具。刚刚,王宏斌还在给他翻译那边的对话,就冷不丁听到几声枪响。枪声和鞭炮声真不一样,陈立东吓得差点尿了裤子,腿都软了,王宏斌拉住了他,才没让他趴在地上。
而那群工人,似乎见惯不怪的样子,但对方动了真家伙,却也不敢造次,骂骂咧咧地去从车上搬卸东西。
根纳季看到事态得到了控制,转身冲着肖霍洛夫走去,脸上带上笑说道:“肖霍洛夫,感谢你维护了钢厂的财产。”
肖霍洛夫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淡淡地说:“不用客气,我也是在维护我的利益,我的股权也没有出售,我不想看到厂子被一群老鼠糟蹋。”
“那正好,我们几个股东一起谈谈后续的事情。”根纳季收起了笑容,又冲那个伊里夫.彼得罗夫喊到:“伊里夫,你也过来。”
几个人走进办公楼,毛子的楼从外边看都是那种厚墙、窄窗,造型就那几样,外面看着厚实里边空间却不小。走廊里很凌乱,有几处尿渍。
进入到一个相对干净的房间,众人也没地方坐,根纳季向肖霍洛夫和伊里夫介绍陈立东,“这位是我们的大股东,华夏的陈立东先生。陈先生和我合资了远东冶金股份有限公司,两个月前,我们以远东冶金的名义,开始收购阿穆尔钢厂的股权。根据我们统计的情况,现在阿穆尔钢厂的股权证,有85%以上已经到了远东冶金名下,这家企业已经由我们控股。”
根纳季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会儿,似乎是让两人消化这个信息。然后继续说道:“我们听说两位没有出售手中的股份,但是你们已经不再享有经营决策这家企业的权力,你们有什么打算,可以说说了。”
肖霍洛夫说道:“我没什么说的,你们如果需要这家企业的全部股份,我可以出手,价钱你们定。”
根纳季看向陈立东,见对方不置可否,就继续问伊里夫:“伊里夫,你呢?有什么打算?”
“我不同意,这家钢厂是远东一带唯一的钢厂,好多企业都要用这里的钢材,你们想用这么低廉的价格收走股份可不行。”伊里夫似乎比别人看得更明白,其实是想多要些好处。
一旁的肖霍洛夫冷冷地看着伊里夫,愤怒地说道:“那你更不应该拆走那些设备,钢厂停产一年来,你拆走了多少东西?你这么做,我们哪里还有希望复产?”
陈立东看了一出大戏,也不再沉默,他干咳两声,说道:“诸位,我作为钢厂控股方,宣布一件事情:从今天起,阿穆尔钢铁厂更名为远东冶金股份有限公司。公司董事长由我担任,公司任命根纳季为总经理,如果肖霍洛夫同意的话,可以继续担任总工程师,王宏斌担任公司监事。”
所谓名不正、言不顺,陈立东不是毛熊国人,想主导会议,就得自己亮明权力。一旁的王宏斌看着陈立东,既诧异、又惊喜。诧异的是,这小子比我小个十几岁,平时也是嘻嘻哈哈,但是板起脸真有大老板的样子;惊喜的是,跟了两个多月,他能看到陈立东和根纳季的能量,自己担任公司监事的事情,事前没有说过,但给个职位,就说明真正拿他当自己人了。此前王宏斌在毛子这边做生意,也曾小有身家,但在一次交易中,被对方给黑了,全部货款讨要不能,陷入落魄,这次抱上大腿,也许就是发达的开始。脑袋一走私,差点忘了翻译。
等王宏斌翻译完,陈立东接着说道:“至于伊里夫么,鉴于你在钢厂停产期间,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