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个木盒来到厨房。
接着在盒子里铺上稻草,又叫鹦哥领着她去找了些不要的布料旧衣服。
卫蔚将衣服铺进鸡窝才发现,那是她来被卫川收留那日穿来的衣服,又摸了摸现在身上的料子。
从穿过来坚决地自|杀,到后来想要活下去,她一直压制着羞耻心,一直装作没心没肺,其实她从骨子里都是害怕。
便是突然到陌生城市,孤身一人,身边没有一个认识的人,绝大多数人都会没有安全感,而她现在是孤身一人来到了陌生时空。
前世科技发达,就算到了陌生城市,至少有通讯工具能联系上家人朋友,她现在完全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只能下意识的死死抓住一根稻草,其实她自己也清楚如此死乞白赖留在卫川这是多么厚脸皮的事,可在这个时空唯一能让她稍稍安心的也只有他了。
卫蔚沉默的将衣服铺好,再站起来已经又是那副没心没肺的模样。
刚刚对它多么嚣张,现在就有多么卑微,
卫蔚对着鸡合掌作揖,极其谄媚地笑着,说话也是能腻死人的程度:“鸡兄,刚刚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对于我的冒犯,您就当没发生过,咱们就还是好朋友。”
将手里的米洒在它的面前,见它低头叨米,卫蔚立即笑道:“你既然点头同意了,那就说好了。”
鹦哥在她肩上,看着她这一番操作,属实无语,“卫蔚、卫蔚,傻了傻了。”
卫蔚:“嘿,别瞎说。”
将鸡抱到窝里,发现它的脚还被拴着,赶忙给解开。
刚解开,鸡就扑扇着翅膀,还好鹦哥机灵直接将它逼回了窝里。
卫蔚端来两个碗,一碗水一碗米。
放在鸡的面前,道:“鸡啊鸡的叫你太难听了,怎么说现在也算是我的宠物了,给你取个名吧。”
鹦哥歪着脑袋,看看卫蔚,看看鸡,挺起胸脯:“鹦弟,鹦弟。”
卫蔚一把捏住了它的嘴,“你可真是个取名鬼才啊。”
她将两个碗往鸡面前推了推,“从今天起,你就叫长寿,这名字可饱含了我对你的期待。”
卫蔚考虑再三,还是决定先将长寿的脚拴起来。
幸好她前世是农村人,家里老人都爱养鸡,她还有些止于眼睛的经验。
得有一个鸡罩。
于是,卫蔚又趴在了卫川的窗户上,开始乞求:“卫川哥,可怜可怜我们长寿吧,它虽然只是一只鸡,还是得有点隐私的,你就赏它一个鸡罩吧。”
卫川总是能从卫蔚嘴里听到稀奇古怪的词,初听怪异稍一想大都能明白过来,有时用词也不恰当,但大多忽略过去整句话也能理解,至于这次又开始说一只鸡有‘隐私’,忍不住捏了捏眉心,“明日给你。”
当晚魇三接到命令久久不能回魂,主子这是越发奇怪了。
等将长寿安置妥当,鹦哥落在了它的鸡罩上,活像一只恪尽职守的牧羊犬,虽然它的羊只有长寿一只。
卫蔚出门,鹦哥没有跟上,见它正爪子抓着鸡罩上方开口的边,头朝下探进去半个身子,用它那特殊的嗓音,试图与长寿来一场交心对话。
“兄弟、兄弟。”
回应它的只有一声惊恐警惕的鸣叫,“咯——咯咯!”
卫蔚觉得有趣,好心提醒了一句:“长寿是妹妹。”,说完大步跨出门。
厨房,鹦哥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又将头伸进鸡罩,“妹妹,长寿妹妹。”
长寿脑袋不断向后,发出一声悠远的长鸣。
“咯——!”
那凄惨的叫声不仅让书房里卫川笔下的墨晕开,还传到了院子外晃悠的卫蔚耳里,她猛地一抖,感叹:“鹦哥果然可怕,可怕。”
见识过卫川的厉害,卫蔚想这段时间王卫两家应该不敢再来,不再像之前整日藏在屋子里,没事便出来逛逛。
可说实话,习惯了手机网络,古代的生活真的枯燥到让人发毛,她这段时间解闷的除了和鹦哥玩,就是与卫川斗智斗勇,她是逗,卫川是智勇。
实在无聊的她跑到路边捡了一把大小适中的石子,放在手心,再一把抛到空中,反掌翻过来,用手背接落下的石子,小学时候玩的‘捡子’没想到这个时候还能再玩上,不过一个人玩也没意思,卫蔚将石子捧在手心,进屋去找卫川。
将石子搁在窗沿上,用手敲了敲窗户,没有动静,接着敲,还是没有动静,卫蔚开始敲窗打拍子边开说唱:“嘿,我亲爱的卫川哥,快点开开窗,找你有话说……嗨!”
窗户突然打开,卫蔚在即将要碰到卫川衣服前拼命收住,堆出一个假笑:“卫川哥,要不要来玩个游戏。”
卫川扫过她的满是灰尘的手与放在窗沿的石子,语气沉沉道:“去找鹦哥。”
接着,窗户在卫蔚面前被无情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