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妇人的叫喊声越来越大,被江向晚护在身后的谢瑞柏脸也涨的通红,屡次想要现身反驳,但都被江向晚以及收到命令的小荷给拦在身后。
眼看周围人越来越多,江向晚心里一横,豁出去了。
而后下一秒就学着那名夫人撸起袖子大声叫喊着:“你这妇人好生不讲理,什么都不清楚就在这胡搅蛮缠,当我们谢家人说话比不过你是不是。”
期间,围在一起看热闹的人也有发出疑问到底是什么事情,可那妇人就围着谢瑞柏打人一事说来说去,完全不管事后究竟是怎样发展的。
眼看跟那妇人说不通,江向晚将目光放在那位叫何言森身上,只不过对方在与自己对视的时候明显心虚,瞬间就低下头。
“正好,我也想知道我家孩子为何额头负伤,被罚戒尺。”说着,江向晚特意移开身子,将谢瑞柏脸上的伤露在众人面前。
两相比较,明显是谢瑞柏额头上的伤更为言重。
这下,又有好事者说:“对啊,我觉得小孩子打打闹闹很正常的,问清楚缘由不就好了,再说你们也都没被通知到学堂,想来人家夫子也都处理好了的。”
一看事情出现转机,江向晚立即走到何言森的面前,“小郎君,我且问你,你和我们柏哥儿是因何闹了矛盾?”
被江向晚问住的何言森明显表情不对,支支吾吾却也说不出半个字。
直到谢瑞柏看见那妇人想要动手推搡江江向晚的瞬间,才立即出声说道:“他污蔑我考试作弊!”
江向晚一听,顿时楞在原地,同时也瞬间理解为何谢瑞柏会失去理智向对方动手,以及谢淮竹坚持要去都城赴考了……
而谢瑞柏在说完这句话后,站在原地泪水也是止不住地流,叫人看了心疼的紧。
其中几位看客也说:“这怎么能污蔑人作弊呢?什么想法。”
直到此刻,那位刚刚一直叫嚣的妇人才问向自己的儿子,“言森,事情真的是他说的那样吗?”
可在看到何言森几番抬眼却又不敢说话的样子,妇人才算是真正明白自己刚刚都做了些什么荒唐事。
起身前用眼神狠狠瞪了何言森一眼,随后站在江向晚的面前,诚心诚意地说着,“实在是抱歉,我也是才知晓这事情原委,等我回去一定好好管教。”
我勒个去,敢情您这不知道事情原委就在这胡搅蛮缠,我这真是有气都没地撒啊。
下一秒,只见谢瑞柏拽了拽自己的衣袖,小声说着:“三叔母,咱们回家吧。”
看着谢瑞柏一脸的恳求,江向晚也只好收起性子,让伙计将东西打包好后转身就离开了这家酒肆。
回去的路上,江向晚是越想越气,真是平白让人看了一场笑话。
快到时,谢瑞柏还有些难为情地让自己不要将此事告知三叔他们。
江向晚虽然应承下来但总觉得不用自己说他们应该也很快就知道了,果不其然,用午膳时谢淮竹就问及此事。
“柏哥儿那件事,谢谢你。”
“没事没事。”说完,江向晚才反应过来对方竟然是在跟自己道谢,难道不应该说自己将此事闹大了吗?
只不过一想到此事,江向晚就想起昨婉娘说的那件事,以致吃饭的时候屡次抬眼看向身边这个人。
“夫君,那件事情您和公爹他们可商议出结果了?”
谢淮竹起身动作一顿,想着反正对方早晚都要知道,倒不如现在就说。
“他们同意了。”一边说着,谢淮竹一边观察对方的情绪。
在看到江向晚没有出现排斥的情绪后,又继续说道:“不过他们想让你跟我一起去都城。”
江向晚嘴角笑容顿时收起,说话都有些结巴起来,“为……为何?”
瞥见对方惊讶的神情后,谢淮竹默默转了个身子,“说是正好算作回门。”
对于这个理由江向晚有些不敢苟同,更何况江府的人除了阿兄也没人愿意看见自己吧。
“那婉娘说的那件事情,公爹可有应对之策了?”江向晚还是决定先将话题移到这块比较好,至于同行的问题,自己倒是无所谓,就当是给阿兄一个惊喜了。
可下一秒在看见谢淮竹摇头之后,江向晚差点就要坐不住,说话的声调也不免调高了几度,“那公爹他们怎么会同意的?”
“到时候会有二哥跟我们一同前往。”
谢淮昱?
江向晚对此人的印象只停留在谢淮竹受伤那段时间,看对方的样子恐怕连自己都打不过吧。
“二嫂母亲突发恶疾,需要二哥前去看望……所以,明日咱们就得和二哥一同启程。”
听到后面,江向晚瞬间坐不住一个起身,“明天?!”
见谢淮竹再次点头,江向晚不由得佩服这谢家人的效率,本来还想下午睡个懒觉来着,这下好了,还得收拾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