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妹,你醒了!”耳边传来大嫂异常激动的声音。
江向晚歪过头看见方氏和林氏也都一齐站在床边后,张了张嘴,用口型说出谢淮竹三个字。
“你是想问三弟吗?他没事,如今在主屋那边疗养呢,还有你大哥他们在那照看。”
在知道谢淮竹脱离危险后,江向晚直接下床,可脚还没沾地就被于氏几人拦住。
“三弟妹,你这是作甚,快回床上歇着吧。”说着,几人一齐将江向晚重新塞进被子里。
“大嫂,二嫂,五弟妹,我就去看一眼,看完我就回来了。”江向晚有些乞求地说着,实在是没有亲眼所见,心中的那块石头就不会落地。
站在床边的三人对视一眼后,林氏开口说着,“三弟妹,你且放宽心,有淮昱在那照看,保管很快就还你一个健健康康的夫君。”
一旁方氏也在附和着:“是啊,三嫂,有二哥在,不会有事的。”
期间,于氏直接将房门关上,断了江向晚想要出去的念头。
坐回到床边又小心劝慰道:“向晚,你且在屋中安心修养,郎中说了,你幼时留下的顽疾未曾治愈,经此一遭,怕是……”
“这都算什么事啊。”说着,于氏拿起手帕小声抽泣着。
不用于氏说,江向晚也知道接下来肯定是子嗣艰难这些类似的话语。
“大嫂,我这还病着呢,难道要向晚反过来安慰你吗?”说着,还眨眼故作轻松的姿态。
于氏看到之后,也是颇为无奈,“你这小妮子转眼就开始打趣我,看你病好之后我怎么好好罚你。”
之后三人又轮番劝慰,认定江向晚不会再跑去主屋后才逐渐离开。
而躺在床上的江向晚也才开始回想于氏说的那番话,可能这件事发生在其他人的身上是件大事。
但对于江向晚来说,却正好用此缘由断了小孟氏要挟的念头,就怕是对方见招拆招,还有别的后路。
前院
躺在床上的谢淮竹突然惊醒,大幅度起身的动作毫无意外地牵扯到了胸口处的伤口,让人下意识倒吸一口凉气。
坐在外间的谢淮景二人在听到后立即走进内室,看到谢淮竹醒来后是又喜又惊。
“三弟,你这是作甚,你看看,这伤口又裂开了。”谢淮昱一边说着,一边上前为谢淮竹重新换药包扎。
而谢淮景在看到谢淮竹四处探望的眼神后,会意之后也是立即笑着说道:“瞧你们这对夫妻,醒来也是一个样子,放心,三弟妹正在青竹院里修养呢,你大嫂刚刚也来说过都好得很,叫我等你醒来跟你知会一声。”
只不过谢淮景的这番话似乎并没有太大作用,实在是刚才昏迷中的场景都太过真实,叫人不由得产生怀疑。
包扎完伤口后,谢淮昱又接着说道:“只不过有件事情我和大哥商量还是尽早跟你说一声。”
看着二人有些消沉的神色,谢淮竹的内心又暗自紧张,祈祷只要不是关乎生命,什么都好说。
“给三弟妹看病的郎中说日后在子嗣这方面怕是会有困难。”
听完后谢淮竹顿时松口气,“不是什么大问题,我和她都还年轻,有缘即可。”
可在说完看到二人的神色后,却又觉得好像还有什么别的事情。
“怎么,还有其他的事情?”
提及此事,谢淮景说话的语气都瞬时充满着火药味,“这江家实在可恶,竟敢觊觎我们谢家的子嗣!”
看着谢淮竹一脸疑惑的神情,谢淮昱接着说道:“还是我来说吧,据大嫂所说,出嫁前江母曾以江向寒日后的仕途要挟三弟妹尽快诞下子嗣。”
听完之后,谢淮竹只来得及皱眉就听见大哥又在一旁义愤填膺地说着:“淮竹,一听这事我就来气,怎么,他江家看我谢家落败,先是随意换人,后又打起你这房子嗣的主意,也不知道安的是什么心。”
一时间谢淮竹也想不出对方的用意,只不过倒是有些理解前几日江向晚在听到那些话时脸上流露出的神情。
“对了,那个杀人犯阿爹准备如何处置?”谢淮竹及时转移话题,要不然恐怕大哥会一直念叨此事。
果不其然,一说到正事,谢淮景就立即收起脸上的怒意,转而一脸严肃的坐在右侧的圆凳上说道:“阿爹原本的意思是在将此人拿获后尽快处置,可那女子却和阿爹做了个交易,条件就是与三弟妹见上一面。”
“阿爹平生最是厌恶官场利益之争,怎么如今却……,难不成与那案子有关?”
见二人默不作声,谢淮竹也算是得到了答案。
可就是因为这样,谢淮竹就更要立即回到青竹院,此事本就与她无关,怎能要她独自面对。
一见到谢淮竹又有起身的念头,谢淮昱立即劝阻:“你也不用这么着急,阿爹说了,会等到三弟妹康复那日再安排见面一事,趁着这段时间你也好好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