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江向晚只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倒霉了些,怎么刚嫁过来就遇到这档子事。
于氏在看到江向晚低头的样子便一直出声安慰,“三弟妹,你别担心,府中侍卫都是从都城带过来的,想必等公爹他们议事回来,一定会增加府中的看护,特别是你这青竹院。”
说实话,在江向晚的心里,于氏的这番安慰实在是起不到任何作用。
有一句老话说的好,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而在攻和守的问题抉择上,江向晚也从不将守当做自己的选择项,唯有主动出击才是自己的首选。
潭县县廨
路上青恒已将事情大致说与谢淮竹,所以当谢淮竹到达县廨看见阿爹和大哥那副神情后也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反应。
“我说三弟,都到这时候了,你怎么还能如此镇定,刚刚我已经和阿爹查过县里结亲的情况了,你可知晓,在这个月里,只有我们谢宅办了喜事。”
说完,谢淮景见对方只略微蹙眉,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来回踱步,见对方不紧不慢地坐下,自己也只能憋着一股气坐在谢淮竹的对面。
“淮竹,这件事你怎么看?”问出这话时,谢大老爷也觉得事情怎么就那么巧,偏偏这时候对方在邻县犯下命案,而根据以往的惯例,下一个动手的必是潭县。
相较于屋内的寂静,屋外时不时地鸟鸣声在此刻也加重了人们心中的烦闷。
就当谢淮景侧身刚要说话时,在瞧见对面的谢淮竹终于抬头后,也隐隐期待着对方的回答。
“父亲,我想查看此人过往的犯罪记录。”
听到这话,谢淮景倒是终于松了一口气,这小子还算有点良心,“准了准了,就等你这句话呢。”
说完,只听谢淮景一声令下,立即就有一名小厮呈上一本青册放到谢淮竹右手边的方桌上。
“淮景,你就陪着淮竹看这些卷宗,我去问问县里那些老人,看看她们对此事还有没有什么印象。”说完,谢大老爷走出屋内。
之后谢淮景来到谢淮竹身边坐下,在对方翻看卷宗的时候,也时不时说出自己的见解,“此人第一次犯下命案是在十年前,那时候死者的身份还没有定性为新嫁娘,反倒是在第三次作案后,才逐渐传出只杀新嫁娘的名声。”
歪头见谢淮竹没有什么反应,谢淮景又继续说道,“说实话,来到潭县这两年,唯独这桩案子我始终无法理解凶手犯下那种种命案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要上街?”当于氏听到江向晚想要出去的时候,顿时惊讶出声。
看见于氏如此大的反应,江向晚倒是更加确定了上街的念头,凡事宜快不宜慢,若此时不做点什么,那之后只会变得更加被动。
“嗯,出嫁前母亲叮嘱我,在陪嫁里有一处成衣铺,里面的掌柜原先是跟着阿娘的,让我务必去探望人家。”情急之下,江向晚倒是想起陪嫁中这处不起眼的铺子。
“向晚,如今可不是上街的时候,要不等这事情解决了再出去也不迟,你说呢。”此时于氏一门心思的想要江向晚打消出府的念头。
见于氏如此执着,江向晚也只好拿出以往做戏的功夫,刚说一句话就开始小声抽泣着,“不瞒大嫂,那成衣铺的掌柜原是阿娘奶娘的小子,自阿娘走后,奶娘不知所踪,她的小儿子也被打发到这成衣铺里,如今既然我到这潭县,那怎么说也应该去看望人家。”
抬手掩面时,江向晚注意到于氏的脸上出现一丝纠结,就知这招对于氏起了作用,倒是不枉费自己连夜默背着这谢宅人的喜好。
而眼前的于氏,恰巧就是将亲缘关系看的比什么都重要的那一类人。
趁对方内心动摇之际,江向晚又继续说道:“大嫂放心,我直接向铺子走去,办完事就立即回来,更何况还有小荷陪着我,我保证肯定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