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而言之,这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
来到这个扭曲的空间,都不需要怎么深思都能清楚现在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空间过于不稳定,我们都不约而同的警惕着周遭的情况。
而和我跟诸伏景光的态度相反,江户川乱步的态度都有些过于悠哉了。
他为了不在下一次不被这个混沌的空间给带走和我们分开。
一只手臂正十分用劲的把我的手臂抱在他自己的怀里。
说实话如果不是我很确保自己ID记忆没有任何缺失,我就都快怀疑自己其实前身其实是一只他十分中意的布娃娃。
毕竟如果不是这样子的话,我想也没有人会想现在这样抱着一个人,虽然说只是手臂而已。
但是真的很用力啊。
我不动声色的想要把自己的手冲他的怀里抽出来,但是完全都不动。
动作才刚刚开始,江户川乱步就会用着一副充满疑惑的表情朝自己看来。
虽然什么话都没有说,但是还是能从他的脸上看到他的询问。
‘为什么要挣脱开?小杏想和我分开吗?’
按照他以往的情况,他这个时候还会睁开他的眼睛,然后带着一种给人稍微更强一点的压迫看着自己。
说实话,其实还不如就那样呢,那样子我还能故意咋呼的喊话说:“那是因为你抱得实在太紧了!”
但是他现在眼睛习惯性的眯着,加上神态,看起来就极其软萌无害。
让我不由得的就想要反思。
我会深深的觉得,对方这样做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他有什么不好的想法呢,他不过就是想不跟我们分开而已。
我禁不住的在自己心里叹了一口:
为什么自己会对这种人这么没有拒绝能力呢?
江户川乱步抱着我的手臂有那么用劲,他的其他动作就有多松弛。
甚至会给我一种错觉就是,对方实际上并没有这种小可怜的想法。
在另外一只得出空没有被江户川乱步纠缠的右手握紧了手里的魔杖,一边和其他两个人一起向前走,一边就像是找不同一样仔细地环顾了周围的时候。
我的视线又不由得落在看起来比我还适应这个诡异空间的江户川乱步的身上。
大概在盯了他有三四秒的时候,我才猛然反应过来,他刚刚是故意。
他知道,自己如果是用那种带一点震慑的表情的话,我可能就会看会看想心情决定要不要拒绝他的行为。
但是如果身边还有一个正在八卦地用余光看着我们的诸伏景光,我就一定死要面子的充满情绪的觉得自己被人压制住了而不服气,从而绝对会对他的这个行为说不的。
而当他摆出一副完全弱势的表情的话,我就觉得,唉,其实被他稍微依赖一下也没有关系。
想到了这里面其中的关系,我就忍不住想倒吸一口冷气。
江户川乱步,竟恐怖如斯到这种地步,居然把我的习性的测写得这么清楚。
如果不是现在情况不允许的话,我真的会很想问问他到底是怎么这么了解我的,或者说是怎么测写出这样的结果。
虽然他很可能会直接用一句“这种事情难道不是看一眼就能知道的吗?”废话文学敷衍我。
和魔杖被拿在同一只手的‘储存’卡牌在我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就开始发光起来。
这个场景的出现直接把我因为江户川乱步而发散出去的思维给集中到正事起来。
“这是?”诸伏景光出声。
无论他还是江户川乱步都因为这个变故而往我这里侧目。
“在共鸣。”我语气极其平淡的给他们简单说明了一下,我相信以他们的聪明才慧一定明白我说的这几个字的意思。
“因为是从同一张卡牌分出来的部分的,而我的‘储存’卡牌能储存魔力,但是祂并没有阻断的能力,所以一旦这些分出来的部门感应到自己的核心魔力就是有所反应。”就像之前我找回织田作之助的时候一样。
我在心里默默补充上了最后一句。
因为我找回织田作之助的时候,他们也都没有在场,感觉要是说出来的话,我就得跟他们说明当时的情景,所以我就干脆不说出来了。
挂在每一扇门的时钟里指针都开始由慢及快的转动起来。
考虑这张如果不是时间卡牌就会是空间卡牌,为了防止再出现诸伏景光被送到别的时间段或者是世界,我干脆招呼他变回卡牌躲起来。
“hiro,你先变回卡牌,避免等我们到时候又分开了。”
诸伏景光也明白我的顾虑,没有多言,也没有逞强,在冲我点了点头之后就立刻变回卡牌,回到我的包包里。
我立刻腾出把宝宝给扣紧,然后和江户川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