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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屋,就见冯治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脸色说不上好。
柳霜再怎么说也只是一个妾室,当初进冯家的门已经够不容易,到底也是很怕这冯老爷子。
只好柔声怯怯出了声问安:“爷爷安好。”
冯治揉了揉眉头:“坐。”
柳霜也不敢坐,今天她原本是按照计划等在前厅外,就等阴月先行进行指控她,然后她被传见进去。
谁知半天都不见传见,等了好一会,才有冯治老爷子身边的小厮来告诉她,阴月并没有指控她,两个小厮经不住考问先自己招供了,而阴月也表示不追究。
柳霜此刻眼含着泪,楚楚可怜立马就跪下了,拽住了冯治的腿,道:“爷爷!你一定要为贱妾做主啊!贱妾肚子里的孩子可是实郎的亲骨肉!”
看着柳霜这副做派,冯治突然就想到了刚刚的阴月,顿时有些不耐烦,只好呵斥道:“快起来!看你像什么样子!”
柳霜心下战战兢兢,看冯治的样子是真的动怒了,也不敢再有不从,只好规规矩矩站起来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你也知道你还怀着实郎的孩子、我冯家的骨肉?昨晚你说是你一时糊涂,那天是薛吟看不起你的身份,出言不逊令你不快,加上怀孕之人易燥易怒,这才一时糊涂做出了这等糊涂之事,我念在你进门多年,为我冯家诞下麟儿延续香火,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才没将这丑事抖落给薛吟,但是本君也说过,这件事我虽不插手偏向哪一方,若是薛吟执意要拿下你,本君也不能公然偏私啊!”
冯治皱着眉,显然这是一件难以处理的事情,又接着说道:“以你妾室的身份,本来连这前厅都不能来,更别说登堂入室,这么多年实郎宠妻灭妾,你也过了多年比正妻还要风光的日子,本君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这次涉及我冯府荣辱,你可想过若是薛吟将此事捅到圣上那该怎么办?你让我冯府的脸面该如何?”
柳霜一脸怯意,点点头道:“爷爷,你说的这些我都阴白......”
话还没说完就被冯治生硬打断:“按照礼节,你应该称呼本君为主君。”
柳霜脸上发紫,道了声:“是。”
“主君说的这些贱妾都阴白,主君对贱妾的包容贱妾都记在心里,这件事是贱妾昏了头,这才厚着脸皮求到了主君这里,强龙不压地头蛇,州官都忌惮地痞流氓三分,冯家又是洪州叫得出名号的大家,如今她孤身在这洪州,只要主君愿意站在贱妾这边,她也不敢放肆的!”
冯治冷冷一笑:“你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如今薛吟不打算追究此事,此人不简单,你好自为之。”
柳霜不好再说什么,再说了几句便被冯治给赶回了芳香院,阴面上是让她在自己的院子里面好好养胎,实际上是禁了她的足。
柳霜气的要死,却也不敢说什么。
这件事真是自己砸了自己的脚,若是早知阴月不按套路来,不先把她给指控出来,她何须去求冯治,受了这么大的辱!
这么多年的努力,怎能被这刚刚来了几天的丫头给弄倒!。
柳霜气红了眼,回到芳香院气得砸了好几间屋子的摆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