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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气氛有些凝固。
王福立在旁边冷汗如雨下,这惊寒世子什么脾气他不清楚,但是绝对不是好惹的主。他已经遵循惠帝的旨意去好说歹说终于把惊寒世子请来了,惠帝现在亲自开了尊口,他深怕这惊寒世子不给惠帝面子,搅黄了这场宴会。到时候又怕是要闹到何种场面才能消停。
他大气不敢出一下,只希望世子殿下不要那么不识时务才好,不要误了大局。
司惊寒迟迟没有回话,惠帝一张笑脸隐藏的是风雨欲来之势,令大臣们都倍感压力。
“让老臣来敬祝殿下一杯,殿下年纪尚轻,就有为我西陵谋略之心,此次前往清远为陛下解忧为我西陵赢取民心,可为大功一件呐,世子殿下乃我西陵栋梁之材,臣恭祝世子殿下顺颂永康福禄永全!”
肃丞相?
满殿皆呆住,心下各怀鬼胎。
肃丞相两股颤颤,心如擂鼓,与这惊寒世子交手他可是一分把握也没有,只是他站与惠帝一边,自当要为惠帝解忧。
司惊寒一直眉眼淡漠,抬眉瞟了他一眼,随后手握金杯站起,不冷不热回道:“肃丞相才是我西陵之福。”说罢仰头饮尽,不理会旁人看法。
肃丞相暗暗抹了把冷汗,喝完酒后躬身坐下,也感激司惊寒承了他的情。
惠帝脸上阴霾浮现,吓得下面的大臣都不敢再说话,纷纷有些搞不懂这对天家叔侄是何情况。
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司惊寒嗤笑一声,看向龙椅上的惠帝,道:“皇叔,皇侄祝您洪福齐天、万寿无疆。”
姿态随意,就这样坐在座位上随意举起酒杯,说罢更是自顾自把酒饮下,也不等惠帝回应。
好一个狂放不羁!
此事大可说御前失仪、藐视圣上,当然也可以小事化了,惊寒世子是个风流人物,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一切都只看惠帝怎么看了。
惠帝脸上有些挂不住,却是笑了笑,道:“朕的惊寒还真是长大了,等朕百年之后,可要惊寒多操劳了。”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惠帝没有子嗣神州皆知,惊寒世子是嫡亲宗室之中唯一的男丁几年前被接入京城也是天下皆知,惠帝百年后会传位于惊寒世子之前也是猜测,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惠帝此言是间接承认了惊寒世子储君地位!
司惊寒面上并无喜色,面上甚至有些冷漠,他眯了眯眼,与眉眼带笑的惠帝对视。
这算什么?杀死阴月杀死他最心爱的女人给的补偿?用阴月来换这江山权势,换这泼天富贵?
司惊寒扯了扯嘴角。惠帝又道:“惊寒这几日都在甘露寺为我西陵祈福,今夜等会宴席散了之后再与我这把老骨头聊聊吧。”不等司惊寒回复,惠帝摆摆手道:“今日乃是国宴也是家宴,还有各家家眷都在,新春佳节,只当君臣齐乐,不谈国事政事,宾主尽欢才是。”
“陛下圣阴——”臣子附和。
恢复一派喜气洋洋神色,仿佛刚刚的剑拔弩张不存在过,只是这场宴会的小插曲。。
下面各家家眷也交头接耳,相谈甚欢。其间有艺高胆大的世家女献舞,有各地大族上贡的稀世珍品展示,有周边小国上贡珠宝首饰,好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