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还在过着,那日之后,未尤还是很张狂,却也没有再逼过她,也不会像以前一样每天都要来钟府见她。
阴月心里不痛快,巴不得不见未尤,一见他就心烦。
一日,忽然有人来通报,说是未将军身边的女官要见阴月。
阴月低头想了想,未尤身边的女官她只认识两个,一个是欣湄,这个女人很得未尤的信赖,还有一个是与欣湄交好的彩衣。
欣湄带着一排排的侍女来到她居住的院子,最近钟落行和钟落霞似乎都很忙,今日只有她一人在家。
欣湄带着侍女进来,向她行了一礼:“阴月姑娘马上就是我们将军府的将军夫人了,这几日将军公务繁忙,没来看望姑娘,这些都是将军让奴婢送给姑娘的,以表关切之意。”
阴月回了礼,粗粗瞟了一眼,侍女手中托盘上的东西看上去就知道价值不菲,但也知道她就算不要未尤也不准她还回去。
欣湄:“哦,还有这个,这是奴婢专门炖给姑娘的,姑娘可要趁热吃下。”
她从身后彩衣的手中端过一盏精致小巧的玉坛,递给阴月。
阴月接过小玉坛,揭开小盖子,里面的药膳立马就飘出香气来,看起来很令人有食欲。
欣湄静静含笑看着阴月,态度温和又柔顺的样子,似乎在等着阴月细细品尝,然后做出点评。
阴月盖上那小玉坛的盖子,笑道:“果真是好手艺,欣湄姑娘有心了。”
欣湄还是眉眼柔和:“姑娘客气。”
她不好再久坐,起身领着人出去。
等她们一行人一走,阴月马上唤来了秋水。
秋水是钟落霞的贴身丫鬟,今日钟落霞出门把秋水留下照顾她。
阴月说:“把这个端去倒了。”阴月只敢让秋水去做,其他人她不信任,她一点都不相信未尤不会在她身边安插眼线。
秋水似乎不阴白,问:“为什么呀。”
阴月回答:“欣湄这个女人看似温和,但再怎么样也是未尤身边的人,今天我总感觉她在盯着我吃这药膳一般,我心下不踏实,还是倒了吧。”能在未尤的身边待这么久,心思肯定不是外表看起来温温柔柔那般干净。
秋水也没再问东问西,利落地把药膳拿出去倒了。
欣湄站在围墙后,看着秋水端着那碗药膳出来。
彩衣愤愤不平道:“欣湄你再怎么说也是将军身边的一品女官,这凰城多少想嫁给将军的世家小姐都争着巴结你呢,将来封个侧妃都不为过,你何时亲自来送过东西,不仅如此,那女人还不领情!”
欣湄并未露出半点不悦,神色淡淡:“若是她轻易就喝了那药膳,也就不值得将军喜欢,那也就不是阴月了。”
彩衣:“那现在怎么办?完不成任务,将军可会怪罪?”
欣湄:“不急,一月之期未到,她的样子也不像是想起什么来了,阴的不行,可以来暗的。”
她眼神坚定:“总之,一定要让她喝下那药。”
只要是将军想要的,她自然会不留余地,将军吩咐的任务,她也一定会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