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表情？”长鱼绯见上官优一脸呆滞，嫌弃极了。
“等会儿……你不是黑客吗？”上官优站起来。
“那又如何？”长鱼绯听明白了上官优的言外之意，反问，“黑客就不能上场作战了？”
上官优一时无言。
好吧，也是，在赛博世界混得好的，没一个善茬，再高级的文职人员也有一定的硬本事。
长鱼绯把手上的手枪抛给上官优：“会用吗？”
枪在上官优的双手间跳了跳，上官优差点没接住：“当然。”
上官优练过射击，准性很好，就是手容易被震麻，开不了几枪。
“走吧。”长鱼绯边走边披外套，用以挡住防弹衣。
长鱼绯有自己的飞行汽车，双人座的，后备箱被她改造成计算机。
长鱼绯开车，上官优坐副驾。
从B-65市到A-159市开飞行汽车要用三个多小时，上官优趁机干正事。
A-159市太大，上官优花了点时间才背完A-159市的地图，地上的海底的，都记住了。
上官优戴着耳机，符玠跟她讲A-159市的基本背景。
第一梯度，即S级城市只有两座，联邦政府和提克公司在S-1市，娜达伯亚公司在S-2市。
第二梯度，即A级城市共有九十八座，A-159市就是其中之一，还是排名相当靠前的一座城市。
娜达伯亚公司有许多重要的子公司都设在A-159市，在极大程度上带动了当地的经济发展。
A-159市有着得天独厚的地理环境和地形地势，发展的又是新兴产业，对自然环境的破坏相对较小，因此富豪们都喜欢来这儿开会聚餐。
最重要的是，娜达伯亚公司主打娱乐行业，而A-159市本身也适合发展这方面，这座城市早早地被娜达伯亚公司控制在手中，联邦都很难渗入。
A-159市的海洋是这个世界上最干净的，天然的海洋生物也是世界上最多的，没有之一。有钱人在海底城市漫游，聪明的海豚、稀有又巨大的蓝鲸、漂亮的斑点蓝水母都供他们玩赏，就连最可怕的虎鲨也是他们的掌中之物。
“还有多久到？”上官优闲下来了，顺口问长鱼绯。
“一个小时。”长鱼绯看了她一眼，“急什么。”
“不急，我随便问问。”上官优打了个呵欠。
到达A-159市的时候，天黑了，五彩斑斓的霓虹灯早早地亮起来，摩天大厦之间全是裸着的男男女女的全息投影，广告屏不少，风格却差不多，加工汉堡都能拼成生.殖.器.官的样子。
长鱼绯把车开到提前租好的房子附近，下车。
上官优跟在长鱼绯身后，四处张望。
这个地方环境很差，一点儿都不像A级城市该有的样子。转念想想也正常，城市大了总有肮脏穷困的地方。
或许是因为前阵子下了雨，巷子里坑坑洼洼的，混杂着烟头和易拉罐，下水道全都冒着白烟。
破烂的墙上全是涂鸦，基本都是骂公司的，字眼脏得跟核污水似的。
“这边。”长鱼绯提醒上官优。
“你不是挺有钱的吗，怎么租这种地方的房子？”上官优穿的拖鞋出门，双脚早就被污水弄脏了。
“谁跟你说我有钱了。”
“那你怎么在路易修学院上学？那地方可不是普通人能进的。”
听到这话，长鱼绯的脚步顿了顿，而后回头恶狠狠地瞪了上官优一眼：“少管我的事。”
上官优低着头看路，刚跳着避开一摊污水，抬头对上长鱼绯的眼睛，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又踩到了那滩水。
“有话好好说，你别凶我。”上官优抬脚看了看脏水，然后挠着头看长鱼绯。
“你再多嘴，我会一枪崩了你。”长鱼绯转回头，继续带路。
二人进入一家酒吧，一番弯弯绕绕后，上官优总算从那个全是紫色灯光的喧闹地方解脱，来到了长鱼绯租的房子。
长鱼绯租房子的时候没考虑过第二个人，所以这间房子只有一个卧室，上官优只能睡沙发。
沙发是黑色劣质皮，黑皮像被撕碎了一样破破烂烂，露出里面的人造棉。
“明天一早跟我去海底城。”长鱼绯调出屏幕，划向上官优，“这是我的通讯方式，你加上，我把A-159市的智能地图发给你。”
上官优加了长鱼绯，又问：“要地图干什么？”
“没地图你怎么单独行动？难不成你连智能地图都不会用？”长鱼绯没好气地反问。
不应该吧，在飞行汽车上，她明明瞥到上官优在看地图来着。
“不是，”上官优说，“A-159市的地图我背完了。”
长鱼绯看着上官优，一时不知道说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