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军虽然被称为‘军’,但实际上目前的规模只有一个‘团’。
目前约三千人左右,分别是近卫营,骑兵一营以及骑兵二营,装备非常精良,是革命军中的王牌部队。
现在,近卫营长林凯因来到战地医院。
越过伤兵区,往内中的独立病房处走,虽然只隔了一重帘子,但那是连级以上长官才能住的区域,只不过这次却是住了青年军林大帅的一个‘老朋友’。
林凯因问守在帘子前的侍从,“林帅在里面?”
侍从点头。
林凯因要闯。
侍从却拦住他:“林帅吩咐了,没事不要找他,有事也不要找他。”
“我有军务!”林凯因一把挥开眼前侍从的手,不由分说闯了进去。
侍从见状忙是叫着:“林营长你……”
“没事,让他进来。”林森浩的声音从帘子里传出来。
而林凯因掀开帘子,大步迈进,就瞧见有点匪夷所思的一幕,就是三千青年军的将帅,数十万革命军中的实权派人物,被革命军领袖孙逸仙视为左膀右臂的林森浩,正在端着碗,拿着勺子为另外一个男人喂粥。
往日里杀伐决断的沉毅面孔,现在显得尤其温柔,这一幕让林凯因惊讶到马上止住脚步。
“林凯因,什么事?”林森浩放下碗问。
“林帅!”林凯因马靴后跟磕在一起,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前方再过百里就是北平城,属下想请教接下来的战术布置!”
“kain?”病床上的男性,也就是高凡则是惊讶的叫了一声。
没错,眼前这个穿着革命军蓝色制服,显得尤其英挺的青年,竟然与kain长得一模一样。
“你儿子?”高凡问林森浩。
“是,很不懂事。”林森浩说。
“那我在100年后遇见的那个?”高凡再问。
“双胞胎。”林森浩说,“双生梦魇会一辈子彼此纠缠,最终会变成血仇。”
“所以你把kain留在100年后,啧啧,理解你,手心手背都是肉。”高凡说。
林森浩讶然瞧着高凡,这家伙竟然能够说出这么善解人意的话,这是转性了么?
“但为什么不把这个留在100年后?是抽签决定的么?”高凡指着眼前的青年问,并对其赞叹着:“那你运气一定不差。”
林凯因沉默了一下,与kain非常相似的面孔,皱眉带着一种猜测的神情,忽得说:“你从旧世来?你见过我弟弟?”
“对,你弟弟在那边吃香的喝辣的,生活过得非常不错,并且因为被抛弃已经脱离跟他亲爹的父子关系了。”高凡说。
“别听他的。”林森浩对林凯因挥挥手,“攻打北平城的事,你先不要想,不许冒进。”
“冒进……?”林凯因咀嚼着这两个字,表情变得有些愤懑,他说:“大帅,我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这种话的时候就是拦也拦不住了啊~”高凡说,“果然跟你弟弟一样倔,林森浩这个阴险个性怎么生出你们两个犟种呢?”
林森浩和林凯因都无视高凡,林森浩盯着林凯因。
“青年军半个月从江南一路打到直隶,孤军深入,伤亡了数百兄弟,孙先生几次电令召大帅回师,大帅视若无睹,如今百里外就是北平城,大帅却让我不要冒进?”林凯因直视林森浩,面无表情,但话如利箭。
“我看你还有话说,继续。”林森浩也一样面无表情,在这一点上,这对父子还是有共同点的。
但林森浩的沉默的舒张的,像是平静的大海,甚至还有闲心端起那碗粥,舀了一勺粥,塞进高凡又忍不住想要说话的嘴巴里。
林凯因瞧见这一幕却更是生气,“现在军内传说,大帅孤军千里,不计伤亡,不是为了打赢北洋军和袁项城,而是为了救这个人!”
林凯因说的‘这个人’,指的自然就是高凡。
嗯?
高凡听到这话不禁眼睛一瞪,嘴巴里含着粥仍然在辩驳,把粥粒子都喷出来了,“小子你粥可以乱喝但话不能乱说啊!”
但林森浩却说:“正是如此,又如何?高凡是我挚交好友,更何况,他之一身,系有破敌之法,要破北平城,必须靠他,这就是我的军事之略,你有什么疑問?”
“他能破北平城?”林凯因萬分懷疑,瞧着瘦得跟一根火柴棍似的高凡,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但林凯因不敢质疑林森浩,整个青年军中,林森浩的权威至高无上,这不仅是林森浩从无到有拉起这一支部队,还因为林森浩对这支青年军拥有绝对掌控权,這个权威,是神秘学意义上的,没有林森浩,就没有青年军。
更何况,青年军近卫营中的那支神秘仆从连队,也是青年军纵横无敌的秘密,也掌握在林森浩手中。
所以,此刻面对林森浩宣称的战略,林凯因虽然觉得离谱,但也不敢反驳,敬礼之后,愤愤离去,临走时把那门帘子摔得噼啪作响。
瞧着林凯因远去,林森浩无奈的说:“犬子缺少管教,见笑了。”
“这无所谓,你另外一个犬子已经折腾过我了。”高凡想起100年后的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