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咽了口唾沫。停顿片刻后,神情严肃地道:“我会尽力完成。”
虽然这诅咒有点狠,但夏月明觉得她的命毕竟是老人救下的,以次为要挟,也不算过分。
老人听她应下,终于再无挂碍,振臂一挥,将所有真气凝聚在掌心。
“小心!”
在阵法修复好的前一秒,巨大能量自老人掌心爆发,震碎了整个穹顶,百米之内树倒房塌,鸟兽离魂。
幸而宁渊及时做盾,护住了仍在努力修补阵法的同僚。
阵法解除,老人吐出一大口黑血,见缉灵司的三名少年竟毫发无损,气得咬碎了后槽牙。
她仿佛看见红布块的斗牛一般,充血的眼珠里只有三名少年的身影,苍白的脸上黑筋暴起,面目狰狞已非人相,不管不顾只想亲手将他们的肉身撕碎,然后亲口吃掉他们的灵魂。
“灵恪,传送阵!”意识到老人状况不对,宁渊立刻拔剑应敌,为队友争取撤退时间。
阿浅使出宗门秘法水龙吟,在旁策应宁渊,李灵恪以指为笔,就地画阵。
然而千年妖物的法力就算大打折扣,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对付三名少年也绰绰有余了。她几乎在一瞬间便逼近到三人跟前,十指化作无数毒蛇般的藤蔓,击碎俯冲而来的水龙,拂开密如雨落的剑阵,刺向三名少年。
早已辩不出人形的脸上,露出嗜血癫狂的笑容:“哈哈哈!让我来替你们的祖宗好好管教管教你们,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尊老爱幼!”
眼见实力过于悬殊,宁渊变换招式,转守为攻,剑阵在片刻间转向重组,刺向老人后背。
趁老人收起藤蔓抵挡剑阵之时,宁渊大喊:“分开跑!”
三名少年仓皇逃窜,藤蔓绕开棵棵巨树,紧追不放,直到三名少年再次汇合,老人才发现满身藤蔓就像被猫咪玩过的毛线团一样,在树林中织起一张杂乱的藤网,想收回也难了。
李灵恪趁机当着老人的面画起传送阵来,气得老人吱嘎乱叫。
就在此时,夏月明终于凭借两条颤抖的腿和强大的意志力追上来了。
解不开藤蔓快要急眼的老人见状猖狂大笑,露出一副要吃席的兴奋表情,对夏月明道:“丫头,来得正好,快把他们剥皮抽筋,让我好好享用一番。”
宁渊持剑戒备,虽然表情是一贯的严肃淡漠,额上却不断冒出细密的汗珠。
方才的一招剑阵已经用掉了他九成的气力,阿浅的水龙吟也是不到关键时刻不会用的绝招,若这后来的女鬼还有什么手段,他们很难应对。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夏月明率先开了口:“喂,你们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老人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在三名少年戒备的目光中,夏月明十分坦诚地道:“你们说的那个闵大人,是你们的上司对吧?”
宁渊:“你想说什么?”
夏月明脸上莫名闪过一丝羞赧:“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你们帮我告诉这个闵大人,我会很多阵法和灵术,我愿意当他的使灵,不用分享他的灵力,只要保证做五休二不加班,按时发工资就行,我会很听话的。但……可能要一年后才能入职,如果到时我还没有灰飞烟灭的话。”
三名少年:?(做五休二,你想的还怪美。)
老人:??(鬼界领袖你不当,非要给人当奴隶是什么思维?)
察觉到气氛有些诡异,夏月明又干笑了一声:“当然,也不勉强……”
她知道自己在这样的关头说这个很不合时宜,但若今后都要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她还是更愿意和人打交道一些,实在不知还有别的什么机会。
空气安静了三秒之后,李灵恪放声大笑起来:“你是我见过最好玩的鬼,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夏月明。”
李灵恪边说边暗搓搓启动了传送阵,他并不是真的好奇她的名字,只是为了找个话题引开大家注意力罢了。
传送阵一启动,李灵恪立刻变了副嘴脸,一脸怨念地道:“喂,夏月明,我记住你了,等我回去立马找棵树吊死,变成厉鬼来找你报仇!”
话音落下传送阵还没生效,李灵恪又慌了起来。怂怂地躲到了宁渊身后,小声道:“好像遇到了最倒霉的情况……怎么办宁渊……”
宁渊观阵思索,眉头紧蹙。
眼看老人的藤蔓快要解开了,李灵恪急得快要哭出来。
这时,他听见夏月明淡淡道:“此阵在东南,满月变弦月,西侧为七星。”
李灵恪挠头,师父只告诉过他传送阵偶尔会有失灵的情况,却未曾听说阵法方位与画法有关。
念及不会有比当下更糟糕的情况,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态,他捏诀改阵,最后一笔落成后,阵法果然出现灵光,他激动的表情和话语,连同人一起呗传送至不知什么地方。
夏月明转身时,老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