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若若看着眼前颓废的哥哥,有心想要劝几句,可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能在一旁担心的看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范闲回过神来,声音沙哑的道“若若,我没事儿了,你不用担心我了,我先回去了。”
说完后的范闲站起身来,忽然感觉天旋地转,好在一旁的若若及时上前搀扶住了他,然后不顾他的反对,把他送回了房间里。
看着自家兄长睡着了,若若才放心的起身出了房间,而她不知道的是,她走之后,范闲就睁开了眼睛。
现在他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够想起滕子京临死之前的画面,还有他妻子那伤心欲绝的表情,他又怎么可能睡得着呢?
而与此同时,在昨天没有得到好消息的朱格,在和言若海商议无果后,只能选择进宫面圣。
“嗯?你是说三州的布防图?消息准确吗?”庆帝问道
“回陛下,那边为了表示诚意,送来了一半的布置,和鉴查院的探子所调查的差不多,很多都能够对得上。”朱格躬身道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放了吧,不过这图一定要拿回来。”庆帝道
“臣遵旨,不过陛下,这人现在被关押在守备师,平远伯那边一直不肯交人,所以臣想请陛下下旨。”朱格有些为难的道
“嗯?朱格,你长没长脑子啊?这种事情你让朕怎么下旨?光天化日在京都行凶杀人,你现在让朕下旨放了他?”
“这要是下了旨,那朕岂不成了昏君!”庆帝大怒道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是臣考虑不周,还望陛下恕罪。”朱格一见庆帝怒了,赶忙跪地叩首。
“行了,这件事情朕准了,至于这人怎么放,那就是你们鉴查院的事了,行了,滚出去吧!”庆帝不耐烦的道
朱格听后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退出了御书房,等到他走了之后,庆帝的的脸上满是笑容,丝毫没有刚才的样子。
而朱格这边虽然面色平静,可实际上心里却在暗暗叫苦,其实昨天言若海劝过他,不过他并没有在意。
或者说他觉得他这么做没问题,这都是为了庆国大业,为了这个他打算赌一把,结果显而易见,他赌输了。
现在的形势对他很不利,这事情之前他还能装糊涂,但是现在既然已经禀报了陛下,那有些事情就不能再装糊涂了。
可是这人平远伯根本就不可能放,思来想去没有好办法的他,只能选择硬着头皮往皇家别院行去。
燕缺看着眼前的朱格,久久没有开口,朱格自然也是不敢再说什么。
“朱格,我是该说明你胆子大呢?还是该说你活腻了呢?既然陛下没有下旨,也就是说我放不放都可以。”燕缺道
“平远伯,是这样的,不过,不过陛下已经知道了,虽然没有下旨,不过您应该知道轻重,所以?”朱格道
“知道,这我怎么会不知道呢?不过朱格我提醒你,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这三州的布防图必须拿回来!”
“要是出了什么差错,陛下能饶你,我可不会!”燕缺直接道
“是,下官遵命。”朱格听后,也只能是答应下来。
“行了,你回去吧,七日之后你来领人便是,退下吧。”燕缺道
得了这话的朱格,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了,于是赶忙躬身一礼,看着朱格离去的背影,燕缺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小武,你去范家走一趟,告诉范闲我给他留了七天的时间,要是七天内他不来的话,那就此作罢!”燕缺道
赵武这边一抱拳,然后就退出了书房,而燕缺这边则是回了后院,毕竟这马上要成婚了,事情多着呢。
“什么?七天时间?这,当初燕缺他可不是这么说的。”范闲一听这话,顿时激动的咳嗽了起来。
“范公子您不要激动,我家将军也是没有办法,鉴查院一处主办朱格,刚刚才从皇家别院离开。”
“他已经把此事禀明了陛下,陛下虽然没有下旨,可只要陛下同意了,那就是有了旨意,范公子您应该还记得。”
“我家将军答应您的时候可是说了,只要陛下不参与,这人提不走,但是现在既然陛下,所以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对了,我家将军还说,让您七日后前去,赶在交接的时候杀了程巨树,作为给您的补偿,他会把鉴查院的人看住。”赵武道
听了这话的范闲,也就没那么激动了,他现在相信,不是燕缺不想帮忙了,于是便道“好,你回去告诉燕缺,我七日后必到、”
赵武听后直接躬身一礼,然后就退出了房间,而等到他走了之后,范闲就开始做起了准备。
没错,以他受的伤,短短七天时间,是不可能彻底好的,而他全盛的时候都未必是那程巨树的对手。
就更不要是现在还受了伤,所以他要做一些准备,此时的他有一种快感,这是从前从来没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