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先看她尸身再做定论。”凌喻漫不经心,不太关心这捉妖后的程序。
“也好。”
几人带着罗刹鸟,向枯井走去。
通向枯井的小道弯弯绕绕,与府中其它大道形成鲜明对比,若非有罗刹鸟带路,绝不会有人从此经过。
枯井被一块厚重的石碑紧紧覆盖着,石碑上落灰不多,至多过了两三天。
凌喻上前,一掀衣摆提步踢去,石碑被轻易踢与一旁。
井内景象毕显,引得刚刚从府外进来的弟子们一阵唏嘘。
“师兄,这是怎么回事?”常意看向裴云泽。
“说来话长,先把人弄出来吧。”
几名弟子上前,小心翼翼地将井内的尸体抬出,平放于草地上。
楚念晚从没见过尸体,微微眨着眼睛,朝凌喻身后躲了躲,不敢多看。
“无事,只是脖子上有一道较深的勒痕。”凌喻低头看她,低声道。
楚念晚指尖拽着他的袖子,慢慢睁眼看去。
李夫人的尸身就像是她变化出来的样子一样,看上去端庄沉稳,衣着华丽。
只因为刚从井中被抬出,衣裳与发丝有些凌乱。最触目惊心的,还属她脖颈上深深的勒痕,一看便知死因。
“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啊……”安欣喃喃道。
罗刹鸟看着自己的身体,触景伤情,浓重的黑气环绕在它周围,它扑棱两下翅膀,恨声道:“这便是为何我要如此了,只恨那对贱人,心狠手辣,下地狱也不为过……”
事情还要从半年前说起,李夫人经商的丈夫想将家中产业扩大,便外出做生意求门路,这一去就跑到了别的城镇。
可惜天不遂人愿,路上遇到劫匪,人财两空,死在了异乡。
二人没有子女,李夫人一下失去了依靠,偌大的李府仅靠她一人支撑,不久便有些入不敷出,遣散了不少下人。
有时为了补贴家用,甚至要拿身上的首饰出去典卖。一次她与婢女去典当行时,竟遇上了几个混混想当街调戏,幸得一男子相救,才幸免于难。
李夫人不胜感激,谈话间得知此人名叫阿山,是城北人士,此次来城南只为给顾客修首饰,他的手艺出名的好,人人都爱找他。
正好她手上一些旧物有些贬值,有了阿山帮忙,正解了燃眉之急。
可谁知,这阿山一来二去,城南城北两头跑,竟惦记起了她的人。仗着她孤身一人,竟强.要了她,事毕之后还大言不惭,说要养她。
她打落牙齿和血吞,没有在意这话,谁知他竟真的带来不少银钱,要补偿她。
“可是……如果事情发展真是这样,也不会有后来的事了吧。”楚念晚微微倚着凌喻,问出心中的疑惑。
“是,男人没一个好的,他更是贱!”不甘的鸟鸣响起,罗刹鸟喘着气,继续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