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玦爷的诚意真让我受宠若惊,那毒药其实只需要一滴就行了,没想到玦爷如此勇猛,一瓶都喝了,这真是让我羞愧的无地自容啊。”
乌令曦以手掩面,虚情假意地哭了几声,那模样实在是毫无感染力。
听到乌令曦这句话,雁玦尘的脸色瞬间变了。
他被这个该死的女人给耍了!
不过,即便明白了过来,他也没有回头路了。
乌令曦蹲下身,凑到雁玦尘的身边,纤细修长的手指在他的脸颊上轻柔地划过,锋利的指甲留下一道道红痕:“玦爷,现在可以告诉我,那个东西是什么了吗?”
“你靠近点,我就告诉你,这个东西,只有你我才知道。”雁玦尘故弄玄虚地说道。
乌令曦不疑有诈,依言俯下身去,将耳朵贴近了雁玦尘。
即便有,她也不会放在眼里,一个手下败将,再怎么也翻不出她的手掌心,不足为虑。
雁玦尘的呼吸喷洒在乌令曦的耳廓上,痒痒的,带着一种撩人心弦的诱惑,说话时,似乎还故意和她产生些身体接触。
乌令曦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但还是忍不住伸出舌头舔舐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眼底划过一抹了然。
精神系异能者吗?
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可惜,她的心中并没有害怕,所以,雁玦尘的精神暗示注定要失败。
不过,乌令曦并不打算提醒雁玦尘,反而更加主动地贴了上去,然后趁其不备,一把扯出扎入他大腿里的玫瑰花。
修剪的没有一根刺的玫瑰花枝带起一片血珠,妖冶极了。
雁玦尘疼痛难耐,却没有哼一声。
他强撑起最后一丝精神,说道:“考虑得如何?”
其实乌令曦并没有认真听雁玦尘说了什么,她又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所以任凭他口若悬河、舌灿莲花,也打动不了她一丝一毫。
不过,她也不会就这么暴露自己,而是选择继续演下去。
“口才不错,你打动我了,当然这并不代表,我就会相信你。”
“给我一个投名状,我会告诉你一些你不知道的雁家辛秘。”
说罢,乌令曦对着雁玦尘眨了眨眼睛,然后,拿走了滴血的玫瑰,随意丟进了院落的花瓶里。
雁玦尘喘着粗气,他的伤势不算重,但不知道是不是那瓶毒药的原因,大腿上的伤口一直没有愈合,他现在感觉自己有点失血过多。
他的气息也越来越弱,但是他却在心里庆幸着乌令曦的离去。
这样一个可怕的女人,留下来对他而言,是祸非福,他根本猜不到她想要什么,所幸自己最后是猜对了。
但是,即便如此,雁玦尘不能放下心来,他还是时刻警惕着乌令曦,至于她口中的“投名状”,他似乎也已经有了人选。
待乌令曦彻底离开后,才有人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打了急救电话。
至于刚才发生的事,在雁玦尘的示意下,不会有一个人说出去,毕竟死人开不了口。
当乌令曦后来知道的时候,她也是没有感到意外,毕竟雁玦尘是个什么样的人,在看书的时候,她就已经了解的七七八八了。
只是可惜了那几个冤魂……
***
信微医院。
凉爽的微风轻轻吹拂着窗边的纱帘,安静的病房里只有一道细微的呼吸声。
洁白的病床上,慕渊渟安详地熟睡着,脸色苍白,一点生机也没有,他身穿着病号服,看起来像极了睡美人,静谧而美丽。
病房门忽然响了起来,打破了宁静。
门被推开,一个娇俏可人的少女走了进来,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面容冷峻的男子。
少女手里捧着一束百合,走到慕渊渟的身旁,将百合放在床头柜上,温柔地替他整理好额前的碎发,眼眸中满满的担忧。
卫仓羽一进屋就跪在了地上,他低着头,偶尔抬眼,就看到这一幕,眼眸中闪过一抹黯淡,转瞬即逝。
“仓羽,你说我哥什么时候才醒?你们昨晚到底去哪儿?为什么你不在我表哥的身边?要知道,你可是他的贴身保镖。”少女——也就是慕渊渟的表妹——路尔昭,她有些迁怒于卫仓羽,语气不是很好。
毕竟,在她的印象中,卫仓羽一直是个很称职的保镖。
卫仓羽看向躺在病床上的慕渊渟,眉宇间掠过一抹懊悔与担忧之色,沉默了良久,才说道:“表小姐,是属下的错,没有保护好家主……”
见状,路尔昭要知道这事不能全怪卫仓羽,可问题是,她表哥根本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才导致自己变成了现在这副惨样,她现在急需要一个发泄桶。
但是,卫仓羽却开始了和稀泥,什么罪都认,但是就是不说昨晚发生了什么。
哪怕她都把刚在刑罚堂受完罚的卫仓羽拉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