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志远不知道自己最近是怎么了，总是头晕眼花。
他抬头望了望明媚的阳光，公文包夹到腋下，继续赶路了。
出租合同都已经签好了，租金也已经入账。根据街道的管理办法，他需要拿着出租合同去街道备案。
通常来说，备案不过是一道形式上的流程，昭志远擦着额头的虚汗，心想着赶紧弄完回去休息。
……
“为什么无效？！”
昭志远一拳锤在工作人员的桌上。
“我不是和您说了吗？您不是房产所有人。”
“房子是我女儿的，她才三岁，她怎么签合同？！”
“我们也是按规矩办事。你女儿就算只有三岁，房子是她的，就需要她的授权。”
横竖也就是个三岁小孩。昭志远磨着后牙在心里想，回去再哄她按个指印就行。
事情却没有他想的顺利。
招摇看着眼前的出租合同，这才知道，昭志远要将她的大楼出租。
昭志远找她要大楼时，她还以为他能玩出什么花样呢。居然是通过出租来赚钱，真是最没有技术含量，最没有出息的做法了。
她鄙视着睨了眼昭志远：“不签不签。”
昭志远怎么可能同意？五百万都已经打给秦书了，现在不租了，他哪来的钱还给商户？
昭瑶不理睬他，转过身用屁股对着昭志远。
她扫了眼昭志远眼底的乌青。傻X，我这是为你好，不义之财拿了要用命填的。
“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
“你还当我是你爸爸吗？”
“爸爸赚钱不也是为了这个家吗？你怎么真不懂事？！”
……
昭瑶只当自己听不见，她无意间和昭志远身后的穷神对视，两人心领神会地齐齐摇头。
穷神：这你爹？
昭瑶：不熟不熟。
最后将昭瑶从昭志远魔爪中解救的，还是林婉。
林婉今天下午本来有一个会议，临时取消了。她难得空出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来看看昭瑶。
刚到门口呢，你听见昭志远在大声地骂昭瑶。
林婉不明所以，快步走了进来，一眼就看见了昭志远拿在手上的出租合同。
她拿过合同，只瞧了一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昭志远？！”林婉瞪着昭志远，这么多年第一次和他黑了脸。
“女儿太小了，我也是帮她管理大楼，怎么了？！”
昭志远理不直，气也壮。
“这栋大厦是我送给女儿的，要怎么用由她说了算。”
林婉抢过昭志远手上的一摞合同，都没看上一眼，直接对半撕开了。
“林婉！”
昭志远面色大变，他的五百万啊！！全都没有了！！
昭瑶在心里为林婉呐喊助威。
【娘亲威武！】
【恋爱脑终于要醒了吗？！】
【老板，给我一杯暴打渣男汁！不要糖，变态酸！】
刚到门口的昭阳，听到昭瑶的心声，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他今天收到消息，昭志远又来找昭瑶了，不放心来看看。
没想到刚来就看见林婉和昭志远争吵。
从小到大，他从未见过林婉和昭志远说过一句重话。
更没见过，林婉对昭志远展露如此强势的一面。
林婉是真的动怒了，女儿就是她的逆鳞！她不允许任何人欺负她，即使是昭志远。
昭志远气得跳脚，指着林婉鼻子嚷嚷：“好好好，你就是看不起我！你不相信我！”
昭瑶：？？？
【这个结论，你是怎么得出的？】
昭志远没有发现，在林婉将他对合同撕毁后，他的脚步不再如此虚浮，声音都洪亮了不少。
但是，你永远也挡不住一个作死的人。
已经付了租金的商户们，当然要找昭志远讨个说法。
付不出租金和违约金的昭志远，最近每天公司不敢去，手机也不敢开机。整天窝在家里，像是臭水沟里的老鼠。
A城很大，但是圈子很小。昭志远连三岁女儿的礼物都不放过，结果还被发现，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故事，在A城圈子里流传了开来。
昭母看儿子萎靡的样子，更是恨极了林婉。
“这个女人真是狠心啊！”
“三岁大的女娃子，拿着大楼多浪费啊？！”
“租出去给人家有什么不好的啊？！还能多一笔房租！”
昭志远被昭母念得头大：“够了！”
昭母恨铁不成钢地埋怨儿子：“家里盖房子的钱，你打算怎么办？什么时候给我？”
“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