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知道张大福的来意后,也听了他对自己妹妹娘儿三个以后的安排,心里还是很讶异的,柳树村穷,张大福家更穷,再养三个人是很艰难的。
张大福他们今天上门来是想让李元帮忙写和离书,再陪着他们一起去马明村,让马家应允把两个小娃给大梅。
张大福他们实在是不知道找谁能够帮他们,爹娘已经去世,亲戚也没几个,让马家签和离书容易,但是把两个小娃要过来很难,所以他们就来找李元了。
李元自己也觉得这是个很棘手的事情,这个时代背景就这样,怎么把小娃要的回来,马家人又没有死绝,总不能把他们一家弄死吧,但是自己又做不到睁只眼闭只眼,这该死的同情心。
李元对着两人道: “我只能尽力试一试,这事儿最后能不能成,我不能保证的,要是不成,你们到时候也别怨我。”
张大福连忙打断李元的话,说道: “里长,你能帮忙,我们就已经很感激了,哪里还能怨你。”
李元和他们两人商量了一下,又问了一些细节,打算先去城里打探打探这个马永寿欠了多少钱,是个什么情况,商量完,兄妹两就回去了。
李元一早就进了城里,准备去打听打听情况,又把自己之前炮制好自留的黄精带上。
把牛车送存后,就往县衙走去,准备去给陈捕头送点礼,巴结一下,拉近拉近关系,虽然人家只是一个小小的捕头,但是在这个县里还是很有话语权的,比自己这个穷秀才有用多了。
很不巧的是陈捕头外出了,李元根本没有见到人,只能把黄精交给衙役,让帮忙带给陈捕头,说是给他添了不少麻烦,不知道怎么感谢他,所以带了点自己炮制的补药,又交代了吃法。
原本还想借着送礼打听一下那个赌坊的情况,从那天看来,陈捕头跟那些人还蛮熟悉的,此计划还没实施就这样夭折了。
接下来怎么办呢,直接去赌坊问问?有点害怕诶,那天好不容易摆脱他们,今天就自己送上门,进去了就是他们的地盘,谁知道自己还出不出的来。
李元一会儿发呆,一会儿摇摇头,突然脚下一转往江油书院走去,在门外差不多等了一个多时辰,才见周正道几人优哉游哉的从书院里走出来,他们没注意到李元站在门外,专心的商量着去哪个馆子吃饭。
李元从后面跟上去,一副哥俩好的样子上前勾住张正道的肩膀,说道: “别想了,今天我请你们吃饭。”
几人看着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李元,吓了一大跳,张正道见李元的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赶忙甩开,一脸警惕,问道: “你做什么,不愧是柳树村的人,干什么都偷偷摸摸的。”
李元见几人如临大敌的样子,自己有这么可怕吗,不就是之前朝他们吐了几口口水,揪了张正道的耳朵嘛,也没有计较刚刚张正道说的话。
向几人拱了拱手,温和的说道: “今天是特地来感谢张兄那天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无以为报,只能在秀春楼设宴聊表心意,还请张兄和其他几位兄弟赏光。”
几人听到这话,视线从头到脚、从脚到头的打量着李元,这怎么又回到了以前的样子,温和有礼、一本正经,和前几次见到的他截然不同,有点懵,这李元是怎么回事儿,玩儿的什么招数,难道是以前他们欺负的太狠,现在出了书院想报复回来?
几人心里直犯嘀咕,还设宴款待他们,还是在秀春楼,那地儿可是出了名的贵,全城最好的酒楼,就是他们几个去的次数也是少的可怜,莫不是准备毒死他们。
张正道比那几个小喽啰更害怕,自己可是罪魁祸首,欺负李元的主力军,如今李元给他带了这么大顶高帽子,还一口一个张兄,这么反常,绝对没有安好心。
连忙朝着李元摆了摆手,拒绝道: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说罢就拉着几人快步往前。
李元见他们走了,直接追上去,一只手拎一个,严肃道: “你们既然不吃软的,那就给你们来点硬的,今天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见后面还有几个人没有跟上来,威胁道: “还不快跟上来,你们是要我亲自请?”
听见李元咬牙切齿的吼着他们,连忙小跑着跟上。
“李元,快放开我,你这是请人吃饭的样子吗,你这样拎着我成何体统?”张正道要被气疯了。
另一个被拎着的也附和着: “就是,就是。”
李元才不管他们,直接就这样把二人拎进了秀春楼。
刚进酒楼,小二就走过来,问道“几位爷,是在一楼就餐还是二楼雅间呢?二楼雅间的话会收雅间费哦。”
李元要了个雅间,小二领着他们一路上了二楼,进去之后李元才放开他们两个,把他们扔在椅子上。
张正道刚要开骂,李元瞪了他一眼,话就堵在了喉咙里。
挥手示意其他几人也入座,把菜单甩给他们,让他们点菜,几人面面相觑,他们现在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