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玉离和江县令跟着标记七拐八拐地来到了城郊的一个院子外,江县令吩咐手下莫要发出声音打草惊蛇,然后众人隐藏在院墙外面不远处的竹林里。
“时姑娘,我们进去吗?”
时玉离想了一下道:“我先摸进去看看傅大哥到了没,你们先等我一下。”
时玉离趁着黑夜悄悄靠近院墙,围着院子绕到了院子的后门,轻轻推了一下发现后门也上了锁。
看来只能翻墙了。
时玉离努力用自己的武功起跳了好几次,终于摸到了院墙的上面,辛辛苦苦地爬了上去还没喘一口气,就一下子没扶稳往院子里面掉去。
时玉离只在最后的时候,反应过来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叫出声,以免打草惊蛇。
刚跟着黑衣人来到院子里,此时正潜伏在屋脊上的傅时羽看到了时玉离,是正在往下摔的时玉离,还好二人的距离不太远,傅时羽还来得及救下她,于是飞身过去把她捞到了刚刚自己藏身的屋脊后。
傅时羽心有余悸,照时玉离刚刚为了避免打草惊蛇而双手用力捂住嘴巴的姿势,就这么摔下去就算胳膊不断,也绝对会扭伤。
待看清扶着自己的人,时玉离惊喜地压低声音,“傅大哥!”
傅时羽看到时玉离已经站稳便放开了扶着她的手,又往下观察了一下黑衣人进去之后就毫无动静,也压低声音对时玉离道:“那个黑衣人进去有一会儿了,屋里除了他和胡宛外,听声音应该还有一个男人。”
“嗯,是崔侃。”时玉离回答道。
“崔侃?”傅时羽也想起来这人了,之前见过一次,难道他就是采花大盗?
时玉离看懂了傅时羽眼中的意思,“他不是,或者说,不只是他。”
虽然时玉离说的话看起来毫无逻辑,但傅时羽转瞬就想通了,心里紧跟着有一个可怕的猜测,“不会……”
“没错。”时玉离点头肯定了他的猜测,“但是他们怎么做的我还不知道,我……”
“嘘——”傅时羽赶紧让时玉离噤声,因为那个黑衣人又走了出来,在时玉离和傅时羽的角度,只能看到他关门出来的背影。
“傅大哥,快动手!”
傅时羽闻言带着时玉离飞下屋脊,那黑衣人一看到傅时羽就要逃走,傅时羽与他打了起来。
趁着这个时间,时玉离跑到大门前将大门打开,让江县令带着人进来。
崔侃在听到屋外动静的时候也早就出来了,现在被抓个现行,那黑衣人也早就在与傅时羽的交手中败了下来,扯下他的蒙面一看,是全然陌生的一张脸庞。崔侃和这黑衣人齐齐被衙役们绑了起来带回县衙。
时玉离走进屋内确定胡宛的情况,看到胡宛衣衫完整,这才松了口气让众人进来,胡宛刚刚清醒还一脸茫然的样子看着屋内的一群人,“发生什么事儿了?”
傅时羽转身吩咐江县令,“江大人,今晚的事情不要走漏风声,恶人不止他们两个。”
“啊?”江县令也是没想到这采花大盗案居然是多人作案,惊讶之后不做他问只道:“是,公子。”
傅时羽在要暂住江府的时候就去找过江县令,但他本就是自己卸下职务走到了迁陵,并不是有公务要办,所以告诉江县令称呼他“公子”即可。
江县令带着抓到的两个人回衙门,当夜就要进行审问。
“说,你们是如何作案的?还有什么同伙?”江县令因为江妍和的缘故,本就对采花大盗极度愤恨,现在还能一字一句地质问他们,也是忍着极大的怒气。
时玉离和傅时羽就站在一旁,对地上吓得跪都跪不住的崔侃和与毫无惧色的黑衣人同样鄙夷。
崔侃的那副样子,和那日遇到时玉离时的爽朗热情哪还有半分相似,人啊,果然是最擅于隐藏的。
先是已经胆战心惊的崔侃不住地磕头认罪,“大人饶命啊,小人只是一时糊涂,小人只是太喜欢胡宛了……”
这种话听得时玉离直泛恶心,因为喜欢人家,人家不喜欢你,就要去毁了人家清白?
江县令也听不下去他的推诿之词了,“住口,把你们的作案过程从实招来!”
“是是是,小人其实什么也没有做。”崔侃忽然指着旁边的人道:“都是他,都是他指使我做的,他说我只要等在红香院就好,他会把胡宛给我送过来。”
红香院,就是之前时玉离他们抓到崔侃和这个黑衣人的地方。
听到崔侃的话,在场的人都将目光移向旁边的黑衣人,江县令厉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那你继续说!”
却没想到这人丝毫不把官府公堂放在眼里,一脸嫌弃地看了看身旁招认的崔侃,又在江县令和时玉离傅时羽身上扫视一圈,最后只冷冷道:“你们不配知道我是什么人!”
“他要自尽!”傅时羽忽然他脸色发现不对,忙过去阻止他却还是晚了一步,那人已经口吐毒血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