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吃过晚饭就围坐在一起的众人,在经过一段时间的等待后,难免露出了一丝焦虑。
大叔看出了众人的不耐烦,一直以来作为气氛活跃者的他这次也当仁不让地调节起大家的心情。
“我们这样干等着也不是个事,还是让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他调整了一下坐姿,在大家期待的眼神中缓缓讲述道:
“当大叔我还只是个小男孩时,在别人还没喊我大叔之前,我真正的叔叔,我舅舅的表弟,杰布叔叔,是个滑稽古怪的家伙。由于某种不能明说的原因,他不是那种你会想和他单独相处的人...我想你们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总之,有一次,他想带我去钓鱼,就我们两个,但是对他十分了解的我并不想跟他去...尽管如此,从那往后的整整一周时间,他都在试图说服我去。不过最后我耍了个心眼,让我哥哥的朋友内德替我去了。反正我不喜欢内德。”
“事情果然不出我所料,他们两个都对对方做出了一些极其糟糕的事...”
说到这,大叔下意识地看向了比尔,并在比尔察觉之前迅速移开了目光,并继续说道:“完事后,杰布叔叔并没有像我想的那样把内德淹死,倒是内德一刀刺向了‘小’杰布。从那之后,他就由杰布‘叔叔’变成了杰布‘阿姨’。”
大叔放声大笑,并举手发誓道:“我保证我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等他讲完之后,其中一些人也有意无意地看了比尔一眼。通过大家的小动作,再结合大家平时对待比尔的一些言行,林衍似乎察觉到了比尔的“小秘密”。
一个故事讲完,见众人没什么反应,大叔正要再说一个,却见何西阿开口打断他道:“你的故事也太像个故事了,还是听听发生在我身上真实的事情吧。”
“好啊,我倒要听听你的故事有多真实...”大叔咕哝了一句。
“我跟你们说过我有一次差点被吊死吗?”
“我听过,以前你跟我说过。”蓝尼说道。
“啊...是的,我之前好像单独跟蓝尼说过一次。”何西阿点点头,“不过其他人都没听过,我还是再说一遍好了。”
“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十七岁,又或许是十八岁,总之那个时候我还很年轻,是遇到达奇之前很早的事了。当时我刚成为孤儿,就因为一次失败的偷窃被抓到了。”
“一个什么山的警长正巧碰到我偷东西,我记得我当时好像是在偷一只鸡,然后他决定因此把我处以绞刑。因为一只鸡,那名警长就要吊死我,是不是很荒谬?”
“行刑那天,许多围观的人都为我鸣不平。其实不只是我,那天行刑的其他人他们的遭遇几乎跟我如出一辙,都是犯了不丁点的小罪,却要面临被当众绞死的惩罚。因为这个原因,围观的群众大部分都是不认可这个判罚的人。所以在行刑时,人群出现了暴乱,可那名警长依旧一意孤行,打算处死台上的所有犯人。”
“就在这时,人群后面有一个我从来没见过的人,他开枪射断了所有的绳子,干净利落。我的脖子一点事都没有,就是从处刑台上摔下来屁股有点痛。做完这些,那个神秘人就转身离开了。而那名一意孤行的警长,反被愤怒的群众给吊死了。”
“噢...那你当时害怕吗?”大叔听得入了迷,见何西阿讲完,他有些意犹未尽地问道。
“说实话,我当时都吓得尿裤子了。”何西阿用颇为严肃的口吻回答了这个令人忍俊不禁的答案。
何西阿的故事显然比大叔讲的故事更出彩,特别是最后大叔跟何西阿这精彩的一问一答,更是将这个原本有些悬念的故事推到了喜剧的层面上。
在何西阿一本正经地说出自己已经吓得尿裤子的时候,围坐在一起的听众们无不嘴角上扬,直接点的干脆笑出了声。
至此,沉闷了两天的营地,在发生了这么多事之后,再次有了欢笑声。
虽然还没上升到宴会时的那种程度,但大家的情绪已经被大叔和何西阿的这两个小“故事”调动起来了。
就这样,时间又过去了两个小时。在看到达奇带着杰克平安归来时,营地的气氛到达了顶点。
林衍注意到小杰克身上的衣服被换成一身洋娃娃般带有蕾丝花边的漂亮童装,小脸红扑扑的,看上去非但没有受到任何虐待,反而被照顾的很好。
见到杰克,帮派里这些等了他一个晚上的叔叔阿姨纷纷围上去跟他亲热了一阵。
兴致高涨的帮派成员们在哈维尔的伴奏下,合唱了一曲不知是哪国语言的歌曲,大家唱歌的唱歌,跳舞的跳舞。这一刻,即使时间已临近午夜,但营地内的气氛却宛如华灯初上时城镇中的酒吧,处处洋溢着欢乐的气氛。
一曲完毕,在艾比盖尔带着杰克回屋睡觉后,范德林德帮的庆祝晚会才正式拉开序幕。
林衍自然也为杰克的平安归来而高兴。这一晚,他跟营地的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