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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后送药(1 / 3)

深夜,宫内灯火如昼。

芯红绕开楚绍暗地安插在明华殿附近的暗卫,悄无声息的来到栖云轩。

栖云轩是楚绍暂时安排给萧誉一行人居住的宫殿,虽紧邻御花园,但位置比较偏僻,平日很少有宫人经过,到了夜晚更显得幽静静谧。

芯红从偏门轻手轻脚地进了院子,四处打量着环境。果然如容晚所预想的那样,楚绍指派给萧誉的宫人,他一个都没有留下,如今倒是给她省去了不少麻烦。

栖云轩里没什么人,整个宫殿都笼罩在昏暗中,和宫中其他宫殿相比下,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只有零星的几个烛光,稍稍能看清路面的程度,使得芯红一路从偏门来到了正殿前院。

这是芯红随她家小姐进宫后,第一次踏入这栖云轩。院子里种满了盛开的金丝桃花,如今正是芒种时节,花开正盛,香气袭人。

芯红轻步走至正殿门口,只见殿门紧闭。

她走近,贴着门,手指轻轻叩响了正殿的门,压低声音问道:“萧公子可在里头?”

“谁?”门内传来轻轻的衣物摩擦声,以及一个年轻男子的回答声。

细细听辨,可以听出他在竭力控制自己的咳嗽,声音中带着一丝低沉嘶哑。

芯红听得仔细,知道萧誉的伤势不轻,压低声音继续道:“奴婢是明华殿皇后娘娘身边的大宫女芯红,皇后娘娘派奴婢,来给萧公子送药。”

话落,只闻院中风吹蝉鸣,殿内片刻没有回应,再度沉寂下来。

芯红心中思索:难不成这南疆王质子如此谨慎,竟信不过楚燕宫里的所有人。

亏得她家娘娘在晚宴上多次帮他解围。

她正欲开口,眼前的门这时却被缓缓打开。

芯红被忽然打开的殿门惊住,只呼吸间,眼神中的慌乱瞬时隐了下去,脸上的神情也恢复如常。

此时,开门的人只着了一件薄衫,脸色虽然略显苍白,但依然无法掩盖他那清秀俊逸、宛如玉树临风的容貌。

芯红恭敬行礼,摊开手掌,一个黑色药瓶出现在萧誉眼前。

芯红将药瓶递给他:“萧公子,这是皇后娘娘让我带给您的伤药。”

萧誉想起晚宴时,高台上那雍容华贵,多次替自己解围的女子,将目光落在芯红手里那黑色的小瓶子上,他伸出手,接过芯红手中的药,寒暄道:“外臣的伤,让皇后娘娘费心了。请芯红姑娘替外臣向皇后娘娘道声谢。”

芯红点点头说:“娘娘还在等奴婢回话,奴婢先回明华殿了。”

说罢,芯红再次向萧誉行礼后,转眼出了栖云轩。

萧誉转身关上门,脸上方才的谦卑已消失不见,面色平静,目光定在手里黑色的药瓶上。他想起宴会上那端坐于高台上的女子,长这么大他第一次见到如此高贵美丽的女子,螓首蛾眉,姣如秋月。细想南疆虽也美女如云,却也找不出与她一般的女子。

“世子,您说着楚燕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楚燕皇帝前脚派人刺杀,刺杀不成又设了今晚的鸿门宴,后脚楚燕皇后就派人过来送药。虽说那楚燕皇后晚宴上替您说话,指不定她与那皇帝一个红脸,一个白脸的,做戏给咱们看呢!”一打扮小厮模样的少年凑上前,环抱着手,眼睛却瞧着萧誉握在手里的药瓶,嘟着嘴说道。

萧誉静了静,眸光幽深,还是开口提醒道:“易辰,如今我们已经到了楚燕的底盘,万不可像在南疆那般随性妄为。正如今日在宴会上,这些事情以后怕是不会少,况且以我质子的身份也拒绝不了。”

易辰轻哼一声,说到宴会他就心里窝火,自南疆一路到楚燕看人脸色不说,路上遇刺还险些搭进去了性命,如今就算到了楚燕皇宫也没少折腾。

他真搞不懂自己家世子到底如何想的,明明能避开那软骨散,却不避,解药也不服,非得将自己折腾成了如今这般样子。他虽心里晓得世子这样做自有他的考量,但在宴会上听了那太医的话,却也为世子的身子担心。

萧誉见易辰那气恼的模样,原本冷厉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有些松动,打趣道:“你恼什么!我只说了拒绝不了,又没说接了不能丢。”说着,手一抬,那黑色药瓶就脱离了修长的手指,在夜空中划了个弧线,消失在窗外的夜色里。

易辰见了,这才了有些解气,从椅子上蹦起来,扬眉拍手道:“也是!收了就是我们的,我们爱如何就如何!这中原没一个好东西!”

萧誉无奈地摇了摇头,不置可否,也没再搭话。他褪去外衣,上了软床,闭目养起神来。

不一会儿,大约伤势着实不轻,又太累,就传来均匀的呼吸。

只是那黑色药瓶刚落入草丛,便有暗卫就将此事回禀给了容晚舒。

容晚听罢,躺回床上,嘴角牵出一丝笑意,和自己料想的差不多,看来这位南疆小世子脾气硬得很。

第二日一早,昨日夜雨过后,笼罩在皇宫上方几日的阴云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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