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七走上七号公交车,李禾轩背着黑色的斜挎书包,跟在她身后。
等她坐下,李禾轩紧挨着她的位置坐下,笑了笑,“听我同学说,你的风辰中学很的严,真的假的?”
白七点点头,拿出书,转过身,背对着他。
“那我这种是不是要被你们学校开除?”
“嗯”
李禾轩笑了笑,从书包里拿出白七的笔记本,用胳膊碰了碰她,“这个还给你”,把笔记本递到她面前。
白七接过笔记本,放在书包里,“谢谢你还给我。”
“我拿它来也没什么用。走了!”李禾轩起身,走到车门口。
白七点点头。
回到教室,白七刚坐下,刘白递了本练习册,“这本练习册,我看题不错,就给你也买了一本。你可要好好写完,不要辜负我了哦!”
白七笑了笑,“白白,我最爱你了。”
“哎,别,什么时候来我家吃顿饭?”
“周末就去啊。”
“那说好了啊,周末我在家里等你,要是没来,就给我讲一个学期的数学题。”
“行,说好了!”白七笑了笑。
窗外乌云突然聚拢,黑压压的一片,“轰隆”地一声,天空裂了一道缝,“吧嗒”地几声,雨滴在阳台的瓷砖上。
白七看了眼窗外,摸了摸书包,没有伞,她叹了口气,低头继续写作业。
“白七,我妈妈在门口接我,我先回去了。”
“好,拜拜。”白七挥了挥手。
等她写完了题,放下笔,走到阳台上,看着空中的雨,发着呆。她知道,她的妈妈不会来接她的,她只能等雨停了,再回去。
她回到位置上,坐下来,手摸到了东西,她低头,一把黑色的伞突然出现在她的课桌上,旁边有张便利贴写着:给白七。
白七望季泽之的桌位看了看,没人。
收拾好书包,跑到楼梯口,看到一个身影,停了脚步,那人站在屋檐下,伸手接雨,抬头看了眼空中。
“季泽之!”白七喊着他的名字。
季泽之回过头,笑了笑,“下雨了,我没带伞,在等雨停。”
白七跑到季泽之身边,递出伞,指了指伞柄,“季泽之,你伞上写名字了。”
“啊?”季泽之看了眼伞柄,是季锦瑟用小刀刻的,他忘记了,转过身,脸上红了红,好尴尬。
“一起走吧!”
“嗯。”
白七打开伞,走到屋檐外。
季泽之走进去,头发顶着伞面,白七把伞举高了点。
“我来吧。”
“好。”
季泽之接过伞,“我今天在公交车上看到你了。你旁边坐着人。”
“李禾轩,我叔叔的儿子,他在职高读书,比我大。”
“好像自我介绍。”季泽之笑了笑。
“季泽之,你现在多高?”
“一米八五。”
白七回过头,用手比划比划,季泽之比她高一个肩膀,看她的时候都要低头。
“七七,你过得好吗?这四年,我一直想这个问题,现在见到你了,所以要个答案。”
白七听到了“七七”两个字,楞了楞,眼睛突然红了,“季泽之,我在想要不要实话实说。”
“我只听实话。”
白七看了眼,“我过得不好。阿伯走后,我妈把我带到风辰,在新家,我一直觉得是个外人。但是后来我想了想,有个人愿意养我挺好的。”她松了口气。
这是她第一次说出来。
“白七,以后我们陪你。”他和季锦瑟。
“谢谢你们了。”白七笑了笑。
总会有人会在黑暗的世界紧紧抱住你,为你的世界点亮上明灯。
“季泽之,其实我见到你以后,有时会感觉到尴尬。会在想,你跟以前一样吗?”
“我一直没变。我读书的时候,遇到什么事,就想着要告诉你,转过身,发现身边空空的,这种失落感特别大。后来,再见到你,想告诉你我经历的事,兴趣却一点都没了。”
“你在生气?”
“那天,我说没生气,不对,我生着气,可是我觉得这样不好,你一直没做错什么。”季泽之没有提起,那天他蹲在白七家门口等了一个下午。
“季泽之,我觉得我们这样说出来挺好的。”
“白七,我们现在是不是才算真正的重逢了?”
白七点点头,双眼含泪,笑着看着季泽之,“季泽之同学,我们回家吧!”
“好”季泽之从口袋里拿出葡萄味的□□糖,放到白七手里,“这是奖励你实话实说。”
“谢谢了。”
————
李禾轩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