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七坐在大院里,啃着大西瓜,等着季泽之。季泽之拿着一个什么东西,跑了过来。
白七抬眼去看那个东西,有一个很长的竹竿,上面缠着一个竹圈,问着:“那个是什么?”
“网蜻蜓的。等我弄点蜘蛛网,向空中一挥,蜻蜓就会被粘在蜘蛛网上,动不了。”
“好玩吗?”
“你很我来,我们一起去抓蜻蜓。”
季泽之牵着她的手,走到了水稻田。
水稻田里有很多蜻蜓,有几只停在水稻上,还有几只停在水里,静静地,挥动着它们的翅膀。阳光照在翅膀上,透明色的翅膀在光里闪耀着光辉。
太阳照射下来,把停在水稻上蜻蜓的影子映在水面上,水面上还浮着满江红。两个孩子在稻田里忙碌着。
“季泽之,这有一只。”
“嘘,小声点。”
白七压低了声音,“好,你快来。”
一顿忙活下来,他们抓了三只蜻蜓,两只是红色,一只是黄色和黑色相混的。
回了家,杨顺走出来,问着:“你们两个跑到哪里去了?”
“季泽之带着我去抓蜻蜓了。我们抓了三只。阿伯,你快看。”白七把竹竿放下来,有三只蜻蜓困在蜘蛛网里,动弹不得。
杨顺叹了叹气,“丫头,蜻蜓的翅膀非常的薄,非常容易受伤,受了伤,它们就飞不了了,家也回不了了。”
“阿伯,那现在怎么办?”
“把蜘蛛网清理掉,把蜻蜓放出来,小心一点。”
季泽之在一旁哭了起来,“阿伯,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下次再也不会了!”
杨顺抱起他,摸着他的头,安慰着:“没得的,小心一点,它们就可以飞了,也可以回家了。没事的啊。”
那时白七第一次看见季泽之哭。
一些身着朴素,样貌平常,腰间都系着深蓝色围裙的老年人,走了进来,看着杨顺。
“杨哥,今年的稻谷要收了。来帮个忙。”
“知道了。他们来了吗?”
“来了,在门口等着。就差你一个了。”
“我拿工具,马上来!”
杨顺放下季泽之,走进屋内,拿出手套和弯刀,看了一眼两个孩子,说:“你们两个在家乖乖的,我去帮忙了。”
季泽之点了点头。
一望无际的禾苗浪,村民们熟练地弯腰,快速地收割着禾苗,一弯一起,一割一放,扮桶里装满了禾苗,它们躺在里面,等待着一次洗礼。
等割得差不多了,人手一把禾苗,用手把禾苗上的稻谷打掉。怕稻谷浪费,一把禾苗通常要打很多次。
“杨哥,你瞧,今年天气好,稻谷大!”
“老天赏饭吃,这稻谷要买个好价钱了啊!”
“可不是。今天干完了,都上我家去吃啊,我媳妇做好了饭,管够!谁要是不去,我杨天以后就不交他这个朋友了啊!”
杨天大声喊着。
一个村民开了口,“咱们都去?今天干这活,都不够咱们吃的。我就不去了!”
“你不去,活就别干了,快回家去!”
“活得干,饭就算了啊。”
又一村民开了口,“不去难道是怕家里嫂嫂?”
“那里的话。今天我媳妇说给我做了好吃了,要在家里等我回去。”
杨天笑了笑,“把你媳妇也叫来,大家一起吃。”
那村民笑了笑,其他人也笑了笑。杨天来了句:“一起吃,图个快乐啊!就这么说定了啊!”
夕阳下,汗水浸湿了衣服,手臂酸痛,背部难以挺直,笑声却回荡在山谷里。
晨起而作,日落而息。
月亮发出皎洁的光,照亮村民回家的路,夜晚静静地,只有村民闲聊的声音。
杨顺回了家,放下工具,牵着两个孩子的手,往杨天家里走,“今天你阿公请我们吃饭,我们现在去他们家。到了人家家里,要懂礼貌。要是不习惯,就告诉阿伯一声,阿伯带你们走。”
白七点点头,季泽之也点了点头。
杨天家人很多,他媳妇张瑶在厨房忙活着,他搬出了几张大桌子放在大院里,还搬出了好多凳子。
摆好碗筷,招呼人赶快快坐下。
白七紧靠着杨顺坐着,季泽之坐在对面,一位婆婆坐在他身边,问道:“孩子,今年几岁了?”
“婆婆好。我今年六岁了。”
“还差一岁就上学了,找好学校了吗?”
“我妈说到镇上读,离的近。”
“你妈妈是?”
“季锦瑟。”
“哎呀,你就是季锦瑟她娃呀。快多吃点啊!”
白七看着那位婆婆。
杨顺替她夹了些菜,放它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