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飞星还想再争取争取,突然他的神色停滞了一瞬。
金即明看着他从储物袋中摸出了一块玉牌。
那玉牌晶莹剔透,上面隐隐闪着光芒。
韩飞星的语气又重新变得严肃了起来。
他拿着玉牌,对金即明解释道:“宗门,传召。”
金即明“哦”了一声,点点头。
收到了消息,韩飞星也不便久留,立刻动身返回宗门。
而金即明还想在这地方多待一会儿,再逛上一逛。
她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去楼下退了房。
但脑子里,依然是刚刚那块玉牌闪烁的样子。
传召玉牌,上面是不能显露出任何信息的。
玉牌的材质是一种特殊的玉石,叫做子母石。
是工匠将大块玉石切割成小份,并且辅以特殊的手法制作而成。
只要修者在母玉上缓缓灌输魔元或者灵元。
那么无论相距多远,子石都会感应到母玉的召唤,进而散发出光芒来。
在很多宗门里,这个子母石都被用来制作传唤令牌。
只要宗门内有要事,掌事长老就会在母玉之中输入灵元,将分撒在天涯海角的门人召唤回来。
正道是如此,魔道亦是如此。
金即明的手中也有一块如此的令牌。
但是她觉得,这个令牌非常不便。
仅仅是发光发亮,还不足以让门内弟子知道宗门内发生何事,只是有个召唤作用而已。
并不能够较为全面地通知到弟子应该干什么,难以做好完全的准备。
比如说,她翻看过记录。
百年前,在她们魔道,曾经有一个小型宗门一夜之间被灭了全门。
大灾之后清点人数,宗门上下百余人口,此时竟无一人存活。
按道理来说,这件事是非常奇怪的。
要知道,并不是每个弟子都会长时间待在宗门里的。
修仙之人,需要出世,在彻底出世之前,更需要入世。
只有经历红尘历劫,才能更深入地淬炼本心。
在如火如荼的学习之余,金即明难得有空翻了一翻闲书。
在各地呈交给魔尊的记录之中,她发现了这一条极为奇怪的报告。
魔尊对各路人马杀来杀去的消息并不十分在意,只是派遣了几个手下前去探查。
毕竟魔族之内,几个宗门不是你血洗了我,就是我血洗了你。
本质上,这个案件和别的案件没有什么特殊的差别。
要说不一样,也只是这个案子的凶手做得格外干净、彻底罢了。
但金即明不一样,她对这桩搁置了百余年的悬案产生了好奇心。
毕竟狂乱地持续学习了三个月,其中大脑未曾停下运转过片刻。
哪怕她很喜欢学习,但学习学得久了,也难免疲惫。
此刻,别说是一桩特殊的悬案。
就是路边的一块石头摆在她面前,她都能从里面看出一朵花儿来。
她手腕一翻,就隔空取来早已冷掉的茶水。
稍运功法,掌心中就源源不断地涌出了极为精纯的魔元。
她对自己的魔元输出把控得极好,几乎不多用一丝,也不少用一毫。
不一会儿,那壶茶水就被她重新煨热了。
她不喜欢小杯子,嫌弃喝起来又费事又费工夫。
直接掀开茶壶盖子,就着这茶壶直接喝。
猛饮一口之后,又“呸呸”吐掉一些碎末。
略微苦涩的气息萦绕在口中。
显然,二次加工后的茶水并不如之前好喝。
因为过于不注意饮食,经常喝隔夜茶,她没少被姜念微念叨。
毒修姜念微对这些事格外敏感,在她眼中,万事万物都有毒性。
虽然谈论毒性的大小,并不能抛开剂量。
但她一看见金即明喝隔夜茶,就还是会忍不住唠叨。
“大小姐,你身边是很缺人吗?”
姜念微对着瓶口,拿着一把小刀细细地搓着指甲。
轻轻一吹,用魔元一裹,剧毒的指甲粉末悉数掉在了瓶中。
金即明忙着整理归纳自己的笔记。
没看见姜念微的神色,还以为真的只是不经意的询问。
金即明道:“不缺啊,要那么多端茶倒水的干吗啊?挡路。”
姜念微道:“是吗?”
她翻了一个白眼,同时站起身来。
随着她的动作,头上的银饰也随之摆动。
叮铃哐啷,甚是好听。
姜念微伸出两根纤长的手指,嫌弃地拎起了茶壶柄。
她道:“我看啊,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