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钱,我们并非出不起。”苏望廷微笑着继续说:“但这不应倒赔钱,而是重新赎回。若是天香阁愿意,我立刻请来万年县令作为公证,当场重订契书,让阿芙姑娘成为我程兄弟的婢妾,如此皆大欢喜,岂不甚妙?”
闻听此言,对面三人娇躯一颤,绛真与秦望舒满脸不可思议,就连程三五与长青都是惊得嘴巴大张。而阿芙银牙暗咬,心中骂道:“好你个苏望廷,真不愧是陆衍门生,老娘差点要栽在你的手上!”
诚然,阿芙又岂是这一纸契书能够约束,这不过是说笑之辞。但光是想到程三五日后晃着一张契书的得意模样,阿芙便顿感羞耻。
“不!你们不能赎走阿芙姑娘!”
出声打破局面的正是杜建章,他意乱情迷,一心只想着救阿芙姑娘出苦海。他不敢想象,阿芙姑娘这等娇弱女子落入程三五魔掌,将会遭受怎样的折磨。
“不过是五百贯银钱,稍等片刻就能取来!”杜建章面红耳赤,他望向阿芙,情真意切道:“阿芙姑娘,你不要怕,有我在,定然不会让你受奸人所害。”
程三五用手肘顶了顶苏望廷,暗笑低语:“老苏你看,这样的痴情种子,不多见吧?你说这些纨绔子弟平日里也没少玩女人,咋就被母夜叉轻易勾住?”
“寻常人哪里经受得住她的诱惑?”苏望廷低声问道:“说实话,那天晚上你去天香阁,跟母夜叉到底有没有……”
程三五脸上五官挤到一块,愁眉苦脸道:“我喝多了,哪里还记得。”
苏望廷差点笑喷,连连摇头,然后朝杜建章叉手作礼:“杜公子知慕少艾,有淳古之风,在下甚为钦佩。今番是我等无礼,不敢夺人之爱,阿芙姑娘当配良偶,非杜公子莫属。”
杜建章听到这番话,脑中思绪一下子没转过来。倒是长青和卢应宣这两个博览群书之人,听出苏望廷引用史书掌故讥讽杜建章愚昧蠢笨,各自浅笑不止。
阿芙忍无可忍,轻轻一扯绛真衣袖,这位天香阁魁当即呵斥道:“放肆!尔等把我们天香阁当做西市的口马行不成?今日勿复再言!”
说完这话,阿芙三人转身离去,杜建章连声呼唤,忙不迭地追了出去,剩下满园众人各自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