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原本还气短的乔引濂瞬间来劲了，盯着她手里那个鲜艳夺目的红苹果，目光仿佛能化作刀子。
场面一度调换，乔引濂仿佛站在了主场上气势汹汹。
“你还说我！你现在证据确凿了！连作案对象的名字都有了！”乔引濂拍桌子追问：“说，什么时候认识的？”
殷怜儿气笑了，却还保留理智没学他拍桌子，瞪着他说：“三班班长，女的！”
“呵，班长，女的，女...？”他刚要借机训斥，话到嘴边却烫了舌头，脸色古怪的反问：“女的？”
那他在作什么？
场面再度轮换，乔引濂仿佛霜打了的茄子，摸了摸鼻子，咳了声：“我真不知道谁送的，再说了，我让你好好学习，我肯定也会以身作则啊！你要真不相信，这苹果你就拿走...”
殷怜儿白了眼，没有说话。
乔引濂连忙把苹果塞给她，想让这尊小祖宗连忙消气：“好了好了，是我不对，我小题大做，您老吃苹果去，争取多吃几个，来年平平安安...”说着还把艾松月手里那个原本准备送给他的苹果一把抢了过来，一并给了殷怜儿。
艾松月：“？”
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工具人，做什么要受到这种委屈！
“划拉！”
不止艾松月委屈，坐着听了好一会儿的宣白也委屈。
她猛地站起来，椅子在水泥板上划出声响，附近的人都抬起眼眸看过去。
艾松月嗅到了一丝八卦的气息，眼睛立时发亮。
宣白走到乔引濂面前，深呼吸顺着起伏的心神，她抬起头，在三人团体里不显渺小，温柔有礼的说：“你可以不把这个苹果给她吗？”
“......”
那位匿名的圣诞老人，突然之间有了姓名。
乔引濂沉默了两秒，把苹果还回去：“我不过平安夜，谢谢你。”
宣白眼眶里浮上一层水雾，她还在倔强的不让它落下来。
殷怜儿觉得她不适合坐在这里，连忙拉着想看八卦的艾松月回了自己的位置。
刚坐下，就看到乔引濂跟在宣白的身后，一言不发的离开了教室。
殷怜儿眉头不自然的跳了一下，微微蹙起。
随着两人的离去，教室里传来一阵大声窃窃私语。
“宣白要告白了？”
“哇！！！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俩到底能不能成啊？我看好像没戏...”
“嘘，别说了，别让怜儿听到了...”
殷怜儿：“......”
她都听到了谢谢。
她的耳边传来艾松月兴致勃勃的八卦声，殷怜儿的目光越过正门，手指下意识的摩挲着手腕上的手表。
心底有种想追上去偷听的欲望在蠢蠢欲动。
天台上。
空旷安静，乔引濂和宣白相隔一米的站立着。
冷风吹拂，宣白将被风吹散的头发都绑起来，仰着脸，郑重其事的问他：“你喜欢殷怜儿吗？”
“对不...”乔引濂原本以为她是要来告白，正在脑海里组织拒绝的措辞，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说到一半才反应过来她问的是另一个问题，连忙止住话头，干干的笑了声，避重就轻：“她是我妹妹。”
宣白神色一暗，追着他要一个答案。
乔引濂沉思了几秒，脸上的笑容便沉了下来，目光平静的看着她，语气淡淡：“这是我和她的事，没必要和你交代。”
宣白身形一震。
她想，她知道答案了。
她原本有别的话想说，但是此刻她不想说了。
宣白眼眶里的眼泪挂在眼角，一直撑着没有落下，哪怕在此刻依旧维持着骄傲，背脊挺直，像是一根绷紧的弦，天鹅颈优雅的抬起，声色如常：“没关系，我提前和你道别，我下学期要转学了。”
这消息有些突然，又好像意料之中。
这学期刚开学就有人在传此事，如今也算是得到了证实。
乔引濂对此很平静，点头道：“祝你一路顺风，前程似锦。”
两人分头回教室，对于宣白喜欢他这件事，乔引濂其实一直没有太大的实感，
好像过去没怎么说过话的人，就是很突然的一天，对他有了关注。
谣言都说宣白喜欢他，最初他也这么以为，也曾经心底窃喜过。
但他渐渐发现宣白看着他的目光并不是喜欢，他见过真正喜欢一个人的目光，温柔的、内敛的、却又藏不住的。
但是宣白不是。
她看着他的目光中，是复杂而隐晦的占有与冷淡，甚至于她看着殷怜儿的目光都比看着他的目光要更热情，这反倒让他对宣白便也多了一层防备。
他总怀疑宣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