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姜隐殊还知道储物袋和钱袋子一样多种多样,她分不清。
到最后也只是记得仙人的储物袋是什么样子的。
姜隐殊没自大的地以为自己能凭这点缘分能得仙人另眼。更何况第一次见面确实不怎么样。
本以为她和那为天上人也就这样了,没想到不过半年时光,她便第二次见到这位仙人。
那是在赤霞城老城主的女儿赤离柔的婚礼上。
那一天,老城主将宴席从城主府一路摆到了城门口,全城的乞儿都知道城主有多高兴。
那是赤离柔和白尚冬的婚礼,郎才女貌,堪称天作之合。
那位仙人就在城门口,拐角处。
与一黑衣斗篷的男人谈笑。
一黑一白,甚是惹眼。
城门口是乞儿的聚集地。姜隐殊也注意到了这位与她有一面之缘的仙人。
鬼使神差地,她佯装路过地在仙人旁停留,这一次她听到斗篷男无奈地喊他谢音尘。
谢音尘。
嗯,蛮好听的。
赤霞城多凡人,乞儿不会知道谢音尘对于修者意味着什么。
姜隐殊也只是感叹仙人连名儿都透着仙气。
正准备抬脚向前,仙人温和的声音传来“咦?…又见面了啊小丫头!”
姜隐殊心跳如麻,立即止步,抬头睁大眼睛看着他。
谢音尘转身佯装诧异的看着乞儿,接着又带着笑意说“丫头,能帮个小忙吗?”
略微沉吟,又补充道“有报酬的。”
“您说。”姜隐殊听到自己的声音。
仙人变戏法般从袋子里拿出小匣子,“这样,你拿着这个小匣子,站在城主府的后门左侧的槐树下面等,有人就会找你拿。”
“事情办完了我会找你付报酬。”
姜隐殊也没多问,照办。那一次她见到了一个喜庆,慈祥老人。她知道那是老城主。
事成之后第三天,赤霞城老城主仙逝,其女赤离柔即位。
同一天,仙人来了。
太蹊跷了,姜隐殊觉得自己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秘密。
她一边心惊胆战地看着眼前的贼人,一边跪地,极快地高声提出了她要的报酬“求仙人收我为徒!”生怕慢一步她就要被贼人灭口。
可她年纪太小了,手抖得厉害,根本藏不住事。
头顶的人沉默许久,姜隐殊的汗都要滴下来了。
谢音尘怎么回答的,姜隐殊没记得。
只记得,就这样,姜隐殊成了宴阆剑君谢音尘唯一的弟子。
世事变迁,姜隐殊后来也不知道怀着什么心思,问谢音尘,他为什么要答应收她为徒,谢音尘笑着回答“敢认贼作父的小孩儿可不多,收一个也算积德。”
姜隐殊冷着脸回想,他看到自己一边慷慨激昂,一边胆战心惊地“认贼作父”的模样,多半是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吧。
后来他们走过许多地方,再也没回过赤霞城。
再后来,发生了许多。关于赤霞城的记忆,和姜隐殊的童年一起埋在了过去。而姜隐殊从未翻开看过。
而今想起,到底还是有许多事情尚不明白。
比如老城主之死,比如那个匣子,比如赤相旬和赤离柔,还有赤霞城和妄生城……
赤楼…东市…城主府…
姜隐殊缓缓睁开了眼睛,还是得跑一趟。
她先是费心先整理了一下战利品,而后把目光移向小麻烦,哦不,姜景。
小孩儿还在长身体的时候,一直和自己躲躲藏藏也不是个办法。
她自己的实力她当然清楚,魔界没个三五年定然出不去,还是该找个窝。
姜隐殊不是个磨蹭的人,先是拎着姜景回到妄生城,买宅画押后,又去了东市,买了许许多多防御阵盘。一一在宅子上布置好。
一路上姜景看着她忙来忙去,一声不吭。半点没有为奴,寄人篱下的自觉。
所幸姜隐殊也不在意。
折腾完了她换好千妖衣,刚准备离开,小孩儿拉住她的衣摆。
“你要去哪里?”
姜隐殊心中烦躁,带小孩儿真麻烦。“我…”她习惯性回头,可看到这张脸又顿了一下,放轻声音“我出去一趟,不会很久。”
姜隐殊清楚知道自己看脸的毛病,可她修的就是随心,改不过来也没必要改。
可是对着这张脸,姜隐殊平生第一次恨不得自己能收敛收敛。
姜景不说话,手却没有放下。
“你去不合适。”姜隐殊不自在地转移目光,“听话!”
姜景没再坚持。
东市已经去了两次,第二次去没什么发现。
姜隐殊将注意力转移到赤楼上。
之前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