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纹,莫不是...战渊尊主?”
周围顿时安静下来。
战渊和宣娇两人乃魔主秦柯左膀右臂,自身实力不必多说。
自魔主秦柯爆体而亡后,战渊忠心护主,受了重伤,退居蚀魔陵不问世事。
相反,宣娇却是身居魔宫,收拢部下。
二人素来不和由此可见一般。
如今魔界四分五裂,再加上领地扩张,而本土资源却因大战和界壁消耗,不服宣娇,战渊的人多的是。
譬如新近崛起的沧溟城薛迁。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就听到楼上又来一声轻笑。
“你家尊上?如今什么小猫小狗也能妄称尊上了!”
众人忙抬头望去。
哦豁,又是五楼的“贵人”。
羽帘掀起,血色狐裘,比这更惹眼的是那张如瓷如玉的脸,棱角分明,带着不可言说的贵气。
人人还在为这份嚣张惊得说不出话来时,
楼上战渊的侍从又开口了。“我当是谁如此嚣张,原是沧溟城城主大人。”
“只是这番言语,莫不是喝大了糊涂不成!”
众人这才注意到薛迁身上浓重的酒气早已溢满了赤楼。什么酒味这般大?沧溟悬液酒。
一杯十万上品魔晶。薛迁这厮,真真是富可敌国。
只见薛迁微微眯眼,在美人榻上支起身,将手中酒壶向后抛去,身上浓郁的魔气铺张开来,眼看着就要发作。
一小厮急急上前耳语几句。
薛迁这才冷笑几句“这妄生城待客之道也不过如此。”说罢起身离开。
此事就这样不了了之,而见春刀自然也归了战渊。
众人顿感冷汗淋淋,那小厮明显是楼中之人,只觉这双赤楼楼主果然名不虚传,必是大人物,神情也不由恭谨起来。
见春刀去后,拍卖会也接近尾声,楼中最后上场的是两排铁笼。
前侧的笼子里关着各样美人。有刚化形灵物,也有妖物,甚至还有几个凡人。男男女女皆有,法力低微却个个美得雌雄莫辨。他们大多刚刚化形,衣物单薄,大多只是堪堪遮住重要部位罢了。眼眸低垂,我见犹怜,看着温顺极了。
后侧的笼子里却是蓬头垢面,衣衫褴褛,身上伤痕累累,如同逃荒来的野人。个个目光凶狠。
这便是拍卖会的最后一环—色和奴。
这些人皆是分别从数百多人中挑出来的。前者看相貌,后者靠厮杀。
双赤楼下,黑色的石壁里,藏着的血腥怎会比外面少!!
这些人皆被一抢而空,或床侍,或药人,或炉鼎,或杀手,或…栓绳的狗…各有各的去处。
自此,这场声势浩大的的拍卖会结束。
凡有所得者皆被引入内室,确保在楼内的安全。无人注意到一只黑蝶在他们的衣角停留了一瞬,无一例外。
无所得者有的悻悻而归,有的却埋伏在楼外,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角落里,一身披黑斗篷之人微微停留看向内门,直至黑蝶回到他的指尖,而后淹没在人群里。
大约四个时辰后,劲装男子从远在赤楼十里之外的城墙下洞口钻出,随即四下观望,小心翼翼地出城。
不眠不休奔袭千里后,被一黑衣斗篷拦下。
两人也不多话,汹涌魔气磅礴而出,男子一剑刺来,黑衣斗篷却闪身避过,左手使鞭,右手持刀。男子只觉脖子一紧,反身向后挥剑,却被连手斩落,鲜血喷涌,而后失去意识。
斗篷掀开,一张清丽的脸庞露出,配上冷冷清清的气质,周身如仙子下凡。唯有那眉尾微挑,眼下的淡淡泪痣可窥其隐隐流露的…厌倦。
此人不是姜隐殊又是何人?
姜隐殊转手扔掉手中的鞭和刀,对着男子又是一顿搜刮,配上这张脸,真是一场视觉上的盛宴,极富有割裂的美感。
不光拾起男子的剑,和沉甸甸的储物袋,就连身上的衣物,手上的戒指,令牌一个都没放过。
姜隐殊将收获的战利品一个个摆出来,寒云丹、融灵丹、玄风参、千妖衣、万钧碎伞……还有见春,以及一大堆中品,上品魔晶,和各种衣物,令牌……分门别类好一顿收拾。
若是参加过拍卖会,就会发现这些全是拍卖会拍出的珍宝…
若是在以前,莫说那些衣物,便是那些珍品,姜隐殊绝不会放在眼里。
只是世事无常,谁能想到当年剑阁门人,白虹剑主会落魄到丢剑弃甲,自毁灵脉,只为在魔界争一线生机!!
没有过多时间感慨
,收拾完后,姜隐殊只觉劳累—不眠追杀一晚上,可不是劳累嘛—稍微休息后便立即离开此地,又在百里之外,精挑细选了的山洞中设下重重防护,闭关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