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22日下午3点,在风铃电竞社的告示板上写着这样一个日期。
这是晴空和风铃的比赛日,也是风铃在D组的最后一场比赛,如果能够取胜,自然是风铃全胜以小组头名出线。然而如果失败,就要看D组的最后一场,天航和晴空的胜负情况如何。
一旦天航拿下胜利,就会发生史无前例的三队战绩同是2胜1负的情况,会额外再进行三场的加赛。
三场加赛……等于说风铃还要再和晴空、天航各打一次,这其中的体力消耗难以想象。
D组的高强度系列赛打到这里,所有人都已经精疲力竭,接近了极限,如果再来一轮,结果难以预料。
说到底还是风铃的底蕴不够深厚,没有实力过硬的替补选手,几乎每一轮都是全主力阵容出战,而且每场比赛的间隔又非常短,通常只有两天,再加上还要准备后续比赛,等于说是持续作战,几乎没有休赛期。
现在就看这临门一脚,能不能力刻晴空了。
两天紧锣密鼓的准备时间很快过去,现在队内最担心的一点是,前面两场对阵天航和海运的比赛,风铃已经使出了浑身解数、毫无保留,而晴空又有一位神秘教练坐镇,就怕他已经把风铃的作战体系研究透了,如果调整阵容加以针对就会很难办。
两天的时间太过短暂,临时变阵不现实,很可能适得其反,再综合考虑上一场和海运比赛的团战,让替补出战这样的场合确实也不太合适。
硬着头皮上吧,不行也得行,这是豪子这两天说得最多的一句话。
然后就是田湉圈常挂在嘴边的“我们肯定拿下了”,近乎是阿Q式的自我鼓励,不过久而久之听多了,我倒真生出了一种能够赢下晴空的自信,也不知道这自信究竟是来源于哪里……
说来也奇怪,这22号比赛日的场地……竟然是在轩宇,当豪子告诉我这一点时,暧昧地朝着我连连眨眼。
我受不了豪子的举动,赶紧制止他:“打住,直说无妨。”
“你懂的啊,我现在更有信心了,这次打晴空又是主场作战,说实话我都不知道怎么输。”
“得,轩宇也成我们主场了是吧,上次你说清江是我们主场,我还能够勉强认同,轩宇和我们可隔着半个城区啊。”
豪子拍了一下我的肩,笑声在宿舍里荡漾开来:“明知故问?轩宇不就是你的第二个家,你的第二个家不就是我第二个家,咱俩第二个家不就是风铃主场了?”
“什么鬼才逻辑?”
“非要我点破?在轩宇比赛,他们东道主不得出场看看,那不得有那个谁,你说是吧?你这一看到,豁,老王在现场观战,直接爆发,全部杀完了。”
“那什么,豪子,我困了,先睡了。”
“你他娘的起来,说到关键时候你就装死!”
“我真困了,明天比赛呢,咱是不是应该早点休息调整状态?”
“明天下午三点比赛,你早睡有毛用啊。”
这一晚上我的睡眠质量不是很好,做梦时都是豪子在耳边念叨着,竹子哥你好好表现,王木枫就在一边的看台上观战呢。
我回应他说,我心理素质优异,有没有人观战影响不到我。
梦中,我在轩宇的体育场中连下数城,神挡杀神,无人能敌,弹指间晴空的防守队员灰飞烟灭,短短几十分钟的时间打得对面差点投降。
潇洒下场时,王木枫站在选手通道的那头等待着,踮起脚尖背过手对我说,顾轻竹,你好棒哦。
我抑制不住地仰天长啸,随后摇摇头说,淡定,这些都是小场面。
结果王木枫脸色一转,笑容消失不见,说她看我太得意了,比赛还没结束,她要替晴空出场教训我一下。
我大惊失色说,你不是不打比赛吗。
她漠然抬起头说,为了我,她可以破例一次。
我说好,就冲你这一句为了我,怎么也要打上个几百回合,随即我又问她,赢了有没有什么奖励。
她悠悠地转过身,一头长发飘散零落,声音温软绵延,那当然是随你……
话还没有说完,在这一瞬间轩宇的看台突然间坍塌,背部着地的痛感瞬间上涌刺激着大脑,使我立即清醒过来。
睁开双眼,是宿舍青灰色的天花板,老旧风扇的叶片悬停在视野中,原来是梦,我怅然若失地坐起,撑着身后的床板缓缓站起身。
“竹子哥,你啥情况,怎么掉床下面去了,不会摔傻了吧?”豪子在阳台手握着衣架大惊失色,探头探脑地询问道。
我深吸了一口气:“没什么,只是有些遗憾。”
“遗憾,有什么遗憾的,该不会?”豪子挑了挑眉,看我的表情不太正常。
我瞥了他一眼,长叹了一口气:“昨夜西风凋碧树……”
不过话说回来,昨天的梦到底是如何拼凑成那个古怪场景的啊,越回想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