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静悄悄的,一男一女各居一角,掌灯小太监抱着油壶,往里边递了数次眼神都不见爷叫唤。
小喜子看了看天色,再看看里边,只余下丝丝昏黄余晖点缀,心里很是纳闷儿,''爷这怎么还不叫人点灯?''。
黄米回来的时候看到这个场景,怎么都感觉异常诡异。
小喜子见到他喜笑颜开迎上去,"师傅,您可回来了....您看",说着将手上的壶提了提,意思很明显。
黄米眼皮抽抽,这情况他也没见过,里边两位都不嫌光线暗吗?
事实证明,不觉得,胤禟在思考上次见到马尔泰和老四在凉亭里的种种,偶尔也会看一下犄角旮旯里安安静静窝着的阮糯,忙得很,哪有功夫想到什么亮不亮。
至于阮糯就比较直接了,昏暗的环境很适合做一件事情,.....睡觉。
黄米猫着腰进来扫了一眼屋内,''那个狠人呢?’。
带着人进屋点上灯后,才在某个地方找到靠在墙上脑袋一点一点的阮糯。
"爷~核实了,是那位赖先生会错了意,这才.....",后面意思很明显。
不过这也不怪人家,主要是给得太离谱,当时上边的意思又那般模糊不清,他就自行翻译成那样了。
用胤禟没说话,盯着阮糯,满脑子都是,她是不是流口水了?
黄米低着头半晌不见回应,抬头看去,见他家爷紧盯着阮糯,懂了。
二话不说,一把把人家推醒,。
"哎~"。
被横空出来一只手惊到的阮糯差点摔倒,条件反射的揪着黄米的胳膊。
"哎哟,姑娘您站好咯"。
他也是真的服气得很,说她胆小吧,她跟主子爷杠上也没见怵,就现在,在爷眼皮底下都能睡得这样舒坦,可要说她胆子大呢,那也没准儿,这不憋着这么久的事儿了来几次却也没见说,还暗搓搓的选了这么个笨办法。
哎。
黄米摇摇头,"姑娘,这边请"。
阮糯被强行启动,很想打哈欠,但是觉得不是很好就忍住了,憋得眼角湿润润,水汪汪。
胤禟双手交叠,示意黄米继续,"黄米,告诉她"。
黄米是谁啊,他家爷穿开叉裤的时候就跟着混的了,自然看得出他此时心情良好。
"是,主子爷"。
"阮姑娘,你的工钱确实有点问题,账房先生给你算错了,这不,我给你把账对上了"。
黄米将一本单独的账册递给了阮糯,还好当初因为她的账目比较特别,走的是爷的私账,账房先生就给她单独做了一个册子。
提到这个点,黄米到现在都还是麻的,悄咪咪看了她家爷一眼。
暗自摇头,不懂,不懂。
看到递过来的东西,阮糯大喜过望,好容易才端住脸上的表情,环顾下四周,挑了一处最亮眼的地方,宝贝的捧着厚厚的一本哒哒哒就跑去了。
随后更是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只打磨细长的碳棍,在上边涂涂画画。
嘴里念念有词。
"对的”。
"没错,,这里也没错,"。
......
"这个加上这个"。
“嘿嘿嘿”。
"发财了!"。
黄米:"......"。
在她取出碳笔的时候,别说黄米了,就是更远处的胤禟都有点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