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刚来张口就埋怨道:“秦道那小子也不知道保护好你。”
“你们俩自己来的?”
何云歌说:“吴扬和杨飞在下面呢。”
噢,这样啊。
何云歌又说:“这样,你住院的这些日子我来照顾你!等出院了你可得请我吃顿好的啊,听到了吗?”
“那麻烦你了。”池听声说。
*
与此同时不远处秦道身在的病房里吵吵嚷嚷的,似乎是在争辩着些什么,最后有一方败落下来不再吭声,只是默默听着对方所认为正确的话,似乎早已厌烦。
“说完了吗?”
沈琳暮突然顿了下来。
半晌,他又说:“我死在那里你才满意是吗?或者说你会清醒你的小儿子没被抓,死的是我?”
沈琳暮愣住:“你为什么老觉得我偏心?你就不能理解一下爸爸妈妈吗?他怎么说也是你亲弟弟啊秦道,我问你你这样跟杀了他有什么区别?”
“……”
秦道坐在床边,助步器被丢到旁边,他目光阴沉:“我是警察,是他自己不遵纪守法你还要埋怨我是吗?”
还要他怎样啊。
难道秦骋变成这样都要怪他吗?
“你如果说够了,骂够了,你就走吧。”秦道心烦意乱,心底压着火。
沈琳暮深深地叹气:“秦道!你就这个跟家上说话的没什么?”
“你要是看我不顺眼,就走。”
他的语气逐渐平静下来,似乎早就习惯了现在的样子。
不断的争吵,他做什么都不对。
秦骋做错了都会说是他教的。
他就活该背黑锅,活该被自己爱着的爸爸妈妈所厌恶责骂。
“或者杀了我也行。”秦道抬头定定的看着她,眼里早就没有当初看着她的那般痛楚,但心口还是会隐隐作痛。
沈琳暮打小就不能理解他,毕竟他总是这样指责自己偏心,可她和秦屹整日忙于工作哪有时间管教孩子?
不都是大的让着小的吗?
怎么到他这里就不行了。
好好的东西来跟仇人一样,整天我看你不顺眼你看我不顺眼。
“你以为我这个当妈的就好受了?”
秦道突然不想和她纠结这些了:“我交女朋友了。”
沈琳暮“嗯”了声:“哪家女孩?”
秦道:“池听声。”
闻言,沈琳暮又坐不住了:“你没她是不行吗?你闹得笑话还不够多吗?那个女人没爹没妈,虽然现在有点名声,但不知道是怎么爬上来的……”
秦道终于忍无可忍:“所以你觉得她通过自己的努力,一点点走到现在都是她通过不正当手段得来的是吧?”
“六年!她在外面六年,无亲无故的六年啊妈,我甚至都无法想象她这些年都是怎么过的,最后就得来了这么一句,你肯定是通过不正当手段走到现在!”
秦道简直要被气笑了:“你和爸努力了这么多年被别这么说,什么心情你告诉我?你说的那个不正当关系是什么你自己心里可跟明镜似的。”
沈琳暮顿时哑口无言:“你……”
“将心比心行不行?”
沈琳暮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又觉得说不过去,选择了沉迷。
秦道也不远瞎念叨了,他扶额:“她现在在医院就一个人,连个能守着她的人都没,妈,我想给她一个家。”
他真怕再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儿,哪怕那些能让池听声崩溃的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但他还是怕,怕池听声想不开。
沈琳暮忽然问:“给她不可了?”
秦道点头:“没错,非她不可。”
“可为什么啊?”
秦道低着头:“她是那个把我从火海里救出来的女孩。”
在这个人云亦云的世界,谁会愿意伸手拉一把被人人唾弃的人呢。
但是池听声会。
“从那以后,我只要她。”
他说的决绝。
沈琳暮又说:“秦道,那如果我和你爸不同意呢?”
秦道重重的点了点头:“我不是你们进行买卖的商品啊,除了她,谁都不行。”
这时,他突然在门外看见一个身影,坐着轮椅被另一个女孩推着。
只不过他抓住力全在沈琳暮的身上,就没有多在意。
沈琳暮不能理解:“那你为什么答应当时和沈鹿的婚姻呢?”
秦道实话实说:“那还因为我想让那些伤害她的人一个个都尝尝一无所有的痛苦,反正我只是个工具人,就算我不同意婚约照样会定下来。”
“还不如……”
秦道说到这儿咳了几声:“还不如,拿这个要我把对那些人的公司动手。”